第40章 得寸進尺

  護衛終於停止了動作，若初淡淡地掃了一眼柳如煙和慕吟霜，面無表情，看不出一絲情緒，院中其它婢女和侍衛大氣都不敢喘。

  鳳子衿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若初，小手捏住下巴若有所思，又似乎在等慕傾雪做決定。

  慕傾雪蹙眉不語，這二人明顯是不懷好意地上門來找茬，不論她如何應對，都會被這二人借題發揮，大肆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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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慕傾雪你這個賤人……你是故意的……」慕吟霜破口大罵，因臉頰紅腫口齒有些不清。

  「慕傾雪……你竟敢讓人毆打母親和長姐……簡直太無法無天了……」柳如煙每次開口都是莫大的罪名扣在慕傾雪的頭上。

  「慕傾雪你這個惡毒的賤人……」慕吟霜憤恨地辱罵。

  「大膽！皇妃娘娘豈是爾等可辱罵的？」若初義憤填膺地怒喝道。

  慕吟霜氣憤地「呸」了一口血水，不滿地指責道：「慕傾雪你不就仗著自己的命格霸占著長孫皇妃之位嗎？殿下愛的人是我，可你卻善妒，不讓殿下娶我過門，如此妒婦早該被休棄……」

  鳳子衿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自以為是，就這德行，鳳子翔確定眼神正常嗎？

  慕傾雪算是大概猜到她們二人來此的目的了，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或者說是來逼她妥協，讓慕吟霜嫁給鳳子翔。

  若是之前，她或許會心軟，讓慕吟霜嫁進太子妃做個側妃，可鳳後已有懿旨，永不許鳳子翔納娶慕吟霜，而且，慕吟霜還是害死她親兒的兇手之一，她豈會讓她如願？

  「長孫殿下是本皇妃名正言順的夫君，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敢言嫁娶，而且還覬覦自己的嫡妹夫，你的羞恥心在哪？你的教養又在哪？」慕傾雪不疾不徐地斥責道。

  慕吟霜一雙猩紅的眸子，淬滿狠毒：「你……你跟殿下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若不是你心胸狹隘，從中作梗，殿下早就娶我進門了……」

  鳳子衿狹長的鳳眸眯了眯：傾傾與鳳子翔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那傾傾的兒子又是跟誰生的？看來探子有點不盡力啊！

  慕傾雪當真是無語，慕吟霜竟敢不知廉恥地指責她心胸狹隘？還有，為何她一直咬定，她與鳳子翔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哦……你說本皇妃心胸狹隘？是否要本皇妃將夫君讓給你，讓你來做這個長孫皇妃，才算是深明大義呀？」慕傾雪清涼的眸光直視慕吟霜，看不出喜怒。

  慕吟霜頤高氣使的應道：「當然……那是應該的，殿下根本不愛你……」

  柳如煙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勸說道：「傾雪……吟霜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姐，既然長孫殿下愛的人是吟霜，你就該成全他們，怎麼可以如此惡毒的拆散他們，若是你父親知曉……」

  「夠了！不要每次都拿我父親說事！」慕傾雪心中大怒，若非她父親好色，娶了這麼個煙花女子進門，興許她的母親仍舊好好活著，也就根本不會有慕吟霜和慕吟秋。

  「傾雪，無論如何你都否認不了，我是你父親的夫人，而且是慕府唯一的夫人，吟霜是你父親的長女，也是你的長姐，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地對待長姐呢？」柳如煙紅腫的嘴巴一張一合，句句埋坑，明里暗裡地指責慕傾雪惡毒。

  「噗……」鳳子衿氣笑了，譏諷道：「小爺竟不知這鳳京城的規矩，一個小妾也可以稱作夫人？而且還敢對嫡小姐指手畫腳，還有那個所謂的庶女，竟敢逼嫡小姐將夫君讓給她，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今日真是讓小爺我大開眼界啊！」

  「你……」柳如煙正想大罵鳳子衿，想起剛才的一幕，心慌慌，不敢出聲。

  「慕傾雪你這這個心腸歹毒的賤人，你為了偽裝自己的良善形象，故意找了個小鬼來羞辱母親與我，你的心思果然深層！」慕吟霜見柳如煙未出聲，立刻厲聲斥責。

  「賤人不是你們母女的稱謂嗎？一個卑賤的妓子勾搭上了有婦之夫，鳩占鵲巢，以為當了幾年妾就真成了慕府的女主人？還有你一個庶出的女兒，仗著父親寵愛你就對嫡小姐百般刁難，你們二人還真不愧是母女！」慕傾雪指著她們二人不留情面的譴責。

  二人很是震驚慕傾雪竟敢反駁她們，而且還如此露骨的罵她們？

  柳如煙手指著慕傾雪，驚顫道：「你你……你竟敢辱罵我？即便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那也是你……」

  「閉嘴！你一個卑賤的妓子，竟敢以本皇妃的母親自稱？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不過，卑賤的你再怎麼裝飾，也掩蓋不了你出身風塵的事實，而慕吟霜你是風塵妓子所生，你覺得太子妃真會接納你嗎？」慕傾雪討厭她們每次都拿她父親來壓她，拿她母親來對比，那是對她母親的侮辱。

  「你……」柳如煙氣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她最大的痛。

  「你才是妓子所生！」慕吟霜憤怒地咆哮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的母親柳如煙，當初是我父親從煙花之地贖回來的？當初若非你母親懷著你，我父親也是太想要子嗣，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地將一個妓子接回府！」慕傾雪已經受夠了這母女二人的得寸進尺，簡直將她父親的臉都丟盡了，既然她們二人蓄意中傷她，那麼她也不必再留情面了。

  只是，她的父親還有臉面可丟嗎？她的父親被柳如煙迷的神魂顛倒，可還記得她的母親和她？

  「對了，前幾日城門上那個裸體的女子，怎麼感覺和慕大小姐這麼像哪？想不到這鳳京城竟還有女人跟慕大小姐長著一樣的臉呢！」鳳子衿驚呼，故意強調一聲是長著一樣的臉，以防慕吟霜矢口否認，除非她能找出另一個和她一樣臉的女人，否則她永遠抹不去那污名……

  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竟還敢上門來逼正妻給她讓位？怕是天下女子死絕了，鳳子翔也斷不會娶她。

  「你胡說……」慕吟霜驚慌地呵斥。

  「慕傾雪，你仗著皇妃的身份如此欺辱我們母女，就不怕我告訴你父親嗎？」柳如煙氣急敗壞地威脅，一是指慕傾雪仗勢欺人，二是指慕傾雪不仁不孝。

  「我父親正在邊關征戰，你要為了自己的無理取鬧去打擾我父親？萬一影響了戰局，怕是鳳天百姓不會饒你！」慕傾雪語無波瀾道，她對那個名義上的父親還真是沒有什麼情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