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賤人上門

  這一日晴空萬里，慕傾雪坐在院中虔心抄寫佛經，柳如煙和慕吟霜不請自來。

  慕傾雪黛眉蹙了蹙，她正在為念念抄寫經文，不想沾染污濁之氣，遂不欲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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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傾雪不想見那二人，不代表那二人就能知難而退。

  「慕傾雪，你是心虛，不敢見我嗎？」慕吟霜在門口大聲喊道。

  「傾雪，我可是你的母親，你將母親拒之門外，這是何道理？」柳如煙亦跟著大聲嚷嚷，言下之意指責慕傾雪不孝。

  「慕傾雪，我可是你的長姐，你這是故意羞辱母親和長姐嗎？」慕吟霜

  百善孝為先，不孝之人將被世人所譴責，可見柳如煙的用心之歹毒。

  不遠處的一輛裝飾的很誇張的馬車內，鳳子衿聽到那二人的話已知曉她們的身份，頓時怒火中燒。

  車簾「嘩」地被掀開，一團火紅飛速逼近鳳府門口。

  「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妾，一個小妾生的庶女，也敢對嫡小姐如此大呼小叫，是小爺我孤陋寡聞，還是世風日下？」鳳子衿言詞犀利地諷刺道。

  院內的如初正請示慕傾雪何意，聽到鳳子衿的聲音身形一僵，眼眸中的驚慌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平靜。

  柳如煙和慕吟霜二人聽出了鳳子衿的嘲諷之意，轉眸一看來人竟是個小孩子，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這是誰家的小孩，這麼沒有教養？」柳如煙怒喝道，心中卻疑惑，似乎在哪見過？

  慕傾雪聽到鳳子衿的聲音便已起身，聽到柳如煙斥責鳳子衿，更是加快了腳步走出。

  「這么小嘴巴就這麼毒，定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父母，就生出什麼樣的孩子！」慕吟霜滿眼惡毒地瞪著鳳子衿辱罵道。

  「你在說你自己嗎？有什麼樣的母親，就生出什麼樣的女兒！」慕傾雪冷冷地接話。

  「慕傾雪，你什麼意思？」柳如煙尖聲質問。

  「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當然是你德行敗壞才生出品行惡劣的女兒呀！」鳳子衿立刻好心地解釋，狹長的鳳眸滿含譏諷地掃了一眼柳如煙和慕吟霜。

  「你……豎子無禮，毫無教養！」柳如煙指著鳳子衿氣得胸脯發顫。

  「你為老不尊，教女無方！」鳳子衿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你是哪裡來的野孩子？竟如此不懂禮數？」慕吟霜氣急敗壞地瞪著鳳子衿。

  「慕吟霜，你夠了！」慕傾雪聽到她罵鳳子衿『野孩子』很是痛心，不知是因九皇叔的緣故，還是因為心疼鳳子衿。

  「慕傾雪，不會是你的兒子死了，你思兒成疾，故四處尋找孩童慰籍心中的缺憾吧？」柳如煙細語嫣然，看上去很是無害。

  慕吟霜緊接著道：「找了一個鳳隱還不夠，又尋來這麼個討嫌的小鬼……」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慕傾雪氣的臉色一白，她心中一直懷疑摔跤早產是被設計的，若猜測屬實，那她的兒子因早產而夭折，兇手就是鳳子翔和慕吟霜。

  柳如煙立刻端出長輩的姿態：「慕傾雪，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的母親，你……」

  「你不過就是我父親的一個妾，我的母親才是父親唯一的嫡妻，而你一個卑賤的小妾，有何資格與我的母親相提並論？」慕傾雪憤懣地譏諷道，以前她尚可無所謂，自發現了慕吟霜的真實面目，她就感覺這對母女簡直像可怕的魔鬼。

  「慕傾雪，你這個賤人，竟敢侮辱我母親？」慕吟霜怒火衝天地斥罵慕傾雪。

  「你才是最賤的一個！跟你母親一樣，都喜歡勾引別人的夫君，破壞別人的生活，而且還不知廉恥，心腸歹毒，你們二人已經將『賤』字演繹的淋漓盡致！」慕傾雪頭一次這般爽快地罵人，心裡似乎輕鬆了不少。

  「說的對！這兩個賤人，一個煙花女子勾引有婦之夫，生了兩個小賤人；一個庶女勾引嫡妹的夫君，生了一個小雜種，母女二人還真是賤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鳳子衿可不會忽略這二人辱罵他的每一句，出口成髒他也可以。

  「你……」柳如煙氣的渾身發抖，她的身份都掩埋了二十年，怎麼還有人記得？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

  「你才是小雜種……啊……」慕吟霜怒不可竭地斥喝鳳子衿，不想話音未落便被掌嘴了……

  「啪啪……啊……」兩道黑影突然出現在柳如煙和慕吟霜跟前，同時響起「啪啪」聲和二人的尖叫聲。

  慕傾雪錯愕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愣了愣，轉而看向鳳子衿。

  「這兩個賤人竟敢幾次三番地辱罵小爺，小爺大度不予計較，她們竟還得寸進尺了，你們給小爺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兩個賤人，讓賤人長長見識，小爺我可不是她們這種賤人能品論的！」鳳子衿精緻的小臉上，閃過一道決裂的冷意，說的那是冠冕堂皇。

  鳳子衿的為人宗旨是：有仇不報非君子，而且必須連本帶利地還給對方。

  慕傾雪斂眉不語，若只是侮辱她，她可能會覺得沒有必要這般對她們，但她們二人竟敢侮辱鳳子衿，他可是九皇叔的獨子，是鳳帝和鳳後的嫡皇孫，身份非凡，自是不容許任何人出言侮辱。

  而且，她私心裡也很是不容有人侮辱鳳子衿。

  最主要的是這二人確實太過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她的忍讓當作了軟弱可欺，遂才變本加厲。

  「啊……」

  「啊……」

  「賤人還能出聲，你們是沒吃飯呀？還是沒盡心呀？」鳳子衿不悅地出言，幽冷的眸光掃向正在掌嘴的兩個護衛，讓人驟感背脊一寒。

  「啪……啊……」柳如煙一時被打懵了。

  「你……啪……」慕吟霜被打的口齒不清，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兩位護衛生怕小主子不滿意，到時他們可就慘了……

  「啪啪……」地掌摑聲更響了，終於逐漸聽不到二人的聲音了。

  眼見著二人的臉都變成了豬頭模樣，慕傾雪眉頭深鎖，鳳子衿嫌棄地別過頭，一本正經地詢問慕傾雪：「傾傾，這兩個賤女人竟敢屢次三番地對小爺不敬，小爺善良，不忍殺生，遂略施以懲戒給賤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不過這兩賤人也欺辱了你，你想怎麼懲罰這兩個賤人？」

  鳳子衿的言外之意是，對他不敬的人原本該死，但他心地善良的不想殺人，所以小小的懲罰一下，但這只是懲罰她們對他的不敬，她們對慕傾雪的種種得由慕傾雪自行決定，只有慕傾雪開口，他一定照辦，但若慕傾雪仍願饒恕她們，他不會阻攔，卻會對慕傾雪失望，這是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