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最後一次

  「你你……你……你……」柳如煙指著慕傾雪你了半天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又很是忌憚鳳子衿在旁。

  慕吟霜滿面猙獰地等著慕傾雪，狠狠道：「慕傾雪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鳳子衿的護衛立刻一左一右攔下慕吟霜。

  「這兩個賤人三番五次地欺辱你，你打算如何處置？」鳳子衿仰著頭詢問慕傾雪，很明顯，他的意思是不能輕饒了這對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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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慕吟霜叫囂著：「慕傾雪你敢動我？爹爹不會放過你！殿下也不會放過你！」

  慕傾雪眉頭深鎖，她的父親，她也只見過寥寥數次，她稱他為父親，而慕吟霜和慕吟秋是稱他為爹爹，親疏遠近如此明朗。

  柳如煙焦急附和道：「是啊，你可別忘了，殿下唯一的兒子的生母可是吟霜，不是你！」

  「慕傾雪，殿下愛的人是我，小世子也是我的兒子，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自請下堂，別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慕吟霜趾高氣昂地嘲諷道。

  自請下堂？她何嘗不想啊，可是鳳帝和鳳後不會允許！

  終此一生，她都要跟鳳子翔捆綁在一起，糾纏不休！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裡！

  「今日本皇妃看在父親的面上，最後一次容忍你們母女，饒恕你們二人的大不敬之罪，和詆毀本皇妃與小世子的罪名，再有下次，本皇妃絕不姑息！」

  「還有，柳如煙你雖是本皇妃父親的妾，到底身份卑賤，望你守好自己的本份，勿要再以本皇妃母親的身份自稱，否則，本皇妃不介意送你回去你原來的地方！」慕傾雪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情，清涼的雙眸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鳳子衿眸光熠熠，心中竊喜：她終於開始反抗了麼？不再打算繼續做個爛好人？

  呃……爛好人？對於鳳子衿這種不屈不饒的秉性，慕傾雪的隱忍和包容，不就是委屈自己成全別人？可不就是個爛好人？

  柳如煙聽到慕傾雪說要送她回去原來的地方，嚇得雙腿發軟，她原來的地方不就是煙花之地嗎？

  「不……」柳如煙失聲驚呼。

  「你敢！母親是爹爹的夫人，你不僅欺辱母親，還如此大逆不道地要處置母親？你不是人！」慕吟霜厲聲譴責慕傾雪，仍是為維護她母親的身份。

  慕吟霜本就是庶出，若柳如煙的過往身份被曝光，她在其它貴小姐面前豈不是更抬不起頭來？

  「慕吟霜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的母親本就是一個妾，而你連個妾都不如，勸你趁早死了嫁入太子府的心思，因為鳳後有旨，殿下永生不得納娶你，你覺得你的份量夠讓殿下違抗懿旨嗎？」

  既然慕吟霜屢次撮她的痛來刺激她，那麼她不介意以己之道，還施彼身，專挑慕吟霜在乎地反擊她，讓她也感受下什麼叫痛徹心扉。

  「既然長孫皇妃大度，願饒恕你們的罪名，你們還不快滾？」鳳子衿怒喝一聲，霸氣十足。

  柳如煙和慕吟霜不禁打了個寒顫，抬眸正對上鳳子衿噙滿肅殺之氣的鳳眸，明明只是個孩童，可她們卻覺得他像是地獄修羅，隨時可要她們的命……

  「不滾那就留下命吧！」鳳子衿威嚴自成道。

  「不……」

  「不……」

  柳如煙和慕吟霜同時驚呼，落荒而逃……

  「子衿，你跟你爹爹可不像！」慕傾雪意有所指道。

  「不像麼？」鳳子衿眨巴著漂亮的雙眸望著慕傾雪，一臉的純真，好似剛剛那個氣勢洶洶地懲罰人的不是他。

  慕傾雪斂眉略一沉思：記憶中的九皇叔性情溫和，待人恭謙有禮，可子衿卻……

  「子衿，你從小是跟著你爹爹嗎？」慕傾雪柔聲詢問。

  「是啊，不過我爹爹不怎麼搭理我的！」鳳子衿嘟囔著櫻桃小嘴略帶著幾分委屈和心酸。

  慕傾雪心中一痛：是九皇叔變了嗎？他怎麼會對自己的兒子這般淡漠？他怎能容許自己的兒子這般暴戾？

  「傾傾……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嗎？我剛來鳳京都不認識什麼人呢！」鳳子衿拉著慕傾雪的手問道，那一雙狹長的鳳眸中滿是希冀。

  慕傾雪每次看到這個九皇叔的縮小版，心中都五味雜陳……

  「傾傾……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不願意跟我做朋友？」鳳子衿打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有一種莫名地依賴，想要靠近她，雙眸氤氳著水霧仰望著慕傾雪，惹人憐愛。

  鳳子衿的手下都低垂下頭，不忍直視。

  「不是……子衿很可愛，我很喜歡！」慕傾雪心中一痛，蹲下身將他摟入懷中。

  鳳子衿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身心愉悅，可憐兮兮地詢問：「那你剛剛為何不回答我？」

  「我……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願意做你的朋友，可還來得及？」慕傾雪覺得對鳳子衿，不能以普通孩童般的心態對待，至少該以平等的姿態吧。

  「來得及，那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你以後不許不理我，我們來拉勾勾！」鳳子衿歡喜地驚呼，朝慕傾雪揚起小小的小拇指，一臉純真的笑顏。

  慕傾雪一愣：呃，剛剛還覺得他像個小大人，立馬又變回了孩童。

  「好，我們拉勾！」慕傾雪伸出蔥白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指，溫柔一笑，如晨曦般溫暖人心。

  鳳子衿凝視著慕傾雪絕美的笑顏，微晃了晃神：果然傾國傾城，也難怪爹爹會對她情有獨鍾，念念不忘！

  而此時的鳳九幽正在九幽府的書房，聽著屬下稟報剛剛鳳府所發生的事，如玉的面上籠罩著一層寒冰，八月的天氣，愣是凍的手下打了個寒顫。

  「主子？」屬下戰戰兢兢地出聲提醒。

  「唔……讓怪醫過來見我，然後安排我要進宮！」鳳九幽淡淡吩咐。

  「是！」一道勁風颳過，地上的人便消失不見了。

  「不知又有何貴幹哪？」怪醫音腔怪調地問道。

  「太子府的小世子傷勢嚴重，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鳳九幽淡淡地說道。

  怪醫神色一變，隨即又恢復平靜，不以為意道：「在下能夠保住那小娃的小命已是不錯，至於那小娃是否能夠康復如常，那就與我無關了！」

  鳳九幽淡淡地掃了一眼怪醫，不再言語。

  聽說，活著的人會比死了的人更痛苦，所以，他要那些傷害她的人都活著，無限痛苦的活著！

  太子妃、鳳子翔、慕吟霜、柳如煙，一個個都算計他的丫頭，用鳳麟頂替了丫頭的兒子，既然他們都那麼在意鳳麟，那就讓鳳麟活著吧，以一個廢人的名義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