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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怎麼證明你是男人

2024-06-09 10:52:30 作者: 半夏笙歌

  她好像,被人下毒了……

  她腦子裡並非全不清醒,只是身體脫離了意識掌握,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狂肆不休。

  不行,她拼命地自勸,不能再這種感覺里深陷,有人給她下了藥,想讓她丟了清白……她忍受巨大的不適之餘,把中毒的事理出一個來龍去脈。

  那時她正打算去軍營,如果這副鬼樣子出現在軍營里,會便宜了誰?軍營里沒人敢對她下手,只有一個王少安,難道對她下手的人,最終目的是陷害王少安?如果王少安跟她發生關係,肯定逃不掉承元的毒手……

  難道奸細就在她的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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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好痛!渾身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噬,多一刻都忍耐不了!

  承元看出明初的異樣,剛要伸手接住她,她卻突然跳起身,雙手緊攬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肢整個掛在他的身上,她意識渙散,醉眼熏熏地問道:「少俠,你是男是女?」

  承元:「……」

  緊勾他腰腹的一條左腿動了動,蹭過他敏感的腰臀,所到之處他一片驚慄,電似的感覺貫穿全身,本就對她躍躍欲試,這樣一來,他對她的渴望更是難以自控,火被輕易點燃,唯有一場兇猛的狂風驟雨才可破解。

  她雙手捧著承元發熱的臉頰,笑道:「你還沒回答我,男,女?」紅唇印上他的臉,吻得他瞬間腦際一白。

  從小到大的修養教育他人不可趁人之危,但男性衝動告訴他,要是此刻再不將她拿下天理難容!

  他輕唇嘴角,呼吸慢慢變得粗重:「我是男人。」

  「怎麼證明你是男人呢?」明初不安份的手伸進他的領口,碰到他隆起的胸膛,激得他渾身一顫。

  承元壞笑,在她耳旁低語:「我帶你去個地方,慢慢證明給你看。」

  他將身上的人打橫一抱,笑看她彎成月形的眼部線條,徑直走向了耳室。

  成功跟著主子一起來到的大廳,見主子和明初你濃我濃時就在大廳外布置了防線,禁止任何人進入,以確保主子的好事不被人打攪。

  這年頭下人不好做,之前成功因為明初氣到承元吐血還拿劍砍人家呢,現在一轉眼,主子要跟明初圓房了,真不知道以後再見到女主子時他何以自處。

  不過成功一心為主子著想,現在沒空想以後的事,主子未經人事,不知能否伺候明初滿意,萬一明初一覺醒來翻臉不認人呢?主子也是委屈。

  承元溫柔地安撫她的身體,讓她放鬆,對於他們的第一次,他也是期待又緊張,生怕會弄疼了她,身上腫脹的疼痛讓他一刻都等不及,可為了避免她受傷,他還是努力克制,儘量讓她能感到舒適。

  天色漸漸黑下,耳室里的風光正是旖旎。

  正房不遠處,挺著孕肚的季書晴站在院中的桂花樹下,看著耳室方向。

  忍不住抹淚感慨。她容易麼,為了讓明初把承元睡了,她瞞著全院的人偷偷給明初下藥,當時她並不知道明初要去軍營,還好明初半路折回了,不然以明初中藥後的那個放蕩樣子,還不知要把自己塞給哪個侍衛或者流浪漢了。

  以明初那脾氣,沒準她事後會拿刀把下藥的人給砍了,季書晴擔心地想。

  「唉,」季書晴搖搖頭,苦大仇深道:「師姐還不是為了你好,女人有的時候,需要讓男人睡一下才老實,想當初那個死男人睡了我一次,他媽的我把爹娘都給賣了……」

  季書晴一回頭,見天啞正冷著臉站在身後。

  「師……師父。」

  天啞覷著眼,看向承元和明初天雷地火的耳室,本是白淨的臉色沉如玄鐵。

  「我以為院子裡出了奸細,」聲音清冷如霜,「原來是你暗算了她。」

  季書晴忙解釋:「我也是看不慣明初跟承元那麼彆扭,而且我們都知道,承元揚言要把王少安殺了,以為王少安睡了他女人,明初又硬著一根筋不肯說破,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她生怕天啞不信,一連氣兒的道:「我這麼做,一是證明明初和王少安的清白,二來嘛明初把身子交給他以後,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她不從也得從啊。師父你也看到了,明初是喜歡承元的,只是顧忌重重不敢相愛。」

  天啞耳力驚人,既便和耳室那邊隔了一個院落的距離,仍然隱約可聞那讓人羞晦的啊啊聲,聽是天啞心裡百感交集。

  畢竟是帶了一年的徒弟,如今落在別人手中被吃得一乾二淨啊,做師父的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儘管心裡不是滋味,仍露出長者慈愛的笑容,「書晴,你這個丫頭沒什麼好。」

  季書晴剛想辯解,天啞又道:「但這次,乾的漂亮。」

  「……」

  極致的歡快感讓明初忘乎所以,她本就喪失了理智,唯一剩下感官的知覺,並且在藥物的作用下這種感官的快樂被無限放大,令人沉迷其中,像陷在了泥沼里無力自拔,什麼羞恥感、疼痛感,都在她半夢半醒間,在他溫柔愜意的嫵弄下煙消雲散。

  她只知好歡樂,人生從未像此刻這般圓滿和充實。

  聽見她舒服的低喃,承元彎唇一笑,低頭輕柔地吻上她的唇,盡情進行身體美妙的律動……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大亮。

  明初睜開眼,驚色浮面。

  她不是去軍營了麼,怎麼還在私人宅院的屋子裡?誰把她送回來的,發生什麼事了?

  再看看身上只穿著一件粉色中衣……不對,她記得昨天穿的是白色繡荷的絲棉衣,為什麼會……她猛地坐起,覺得身下一痛。

  她的腦袋瞬間懵住!在曾在小人書上看過少女變成女人的過程,就是要把……

  「難道昨天我稀里糊塗把自己第一次給丟了?」她抓狂地揪起蠶絲被,牙齦似乎都要咬出血來:「到底是誰……」

  「你醒了啊。」季書晴大腹便便地走進耳室,親手給她送了一碗蓮子粥,笑眯眯問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睡到現在一定餓死了。」

  明初費解地審視著季書晴,她認識季書晴這麼久,撒刁耍潑玩兒個性季書晴樣樣不缺,但獻殷勤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記得昨天去軍營,路上覺得頭有點暈,是不是出事了?」

  季書晴坐在她床沿,沒心沒肺地道:「我跟你說件事你先別激動,其實昨天,昨天你被採花賊下了藥……」

  「采.花賊!」明初衝動地掀起被角,動作幅度過大把季書晴手上的蓮子粥打翻在地,她跪在床上揪起季書晴,不敢相信地問道:「難道我被采.花賊給采了,我……」下面隱隱作痛,提醒她不好的事已經發生,不用等季書晴親口告訴了,她也不再試圖欺騙自己還清白。

  見明初情緒激憤,季書晴更不敢相告實情,「你先冷靜一下,其實不是採花賊。」

  門前,一雙皂靴停下。

  「是他,」季書晴反手指向門前,「實情是,你被採花賊下藥,然後自已覺得不舒服就回來了,之後嘛……」

  喪失理智的明初哪還有心情聽她說下去,急忙下地,連地上一地碎片都沒發現,門前那人見狀飛快奔來,出手托住她即將踩在碎渣上的腳。

  明初眼神陰戾,冰冷地看向他:「是你。」她的眼中帶著無數的鋒,冷到讓人汗毛直豎。

  季書晴為免引火燒身,見勢不好後立馬離開了房間。

  「放手。」

  「昨晚的事……」

  憤怒瞬即燃起,像有一股火直衝天靈蓋,明初一腳蹬開他的手:「你趁人之危,你還要不要臉!你以前不是說過麼,你願意用死來換跟我歡好,你現在就給我去死!」

  他憑什麼在沒經她同意就拿走了她的初次,憑他是萬人之上的皇長孫麼!他不是記得自已說的每一句,好,那就來踐行吧!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他拿走的何止她的初次,還有她的驕傲自尊,與自由。

  她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他的李姓,註定他只能成為她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她的心,永遠都不會允許他走進。

  鬆開手,承元站直身體,身上瀰漫著的落寞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緩緩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他一直有帶小型匕首的習慣,因為他見不得指甲長長,會經常性修剪,必要時當作武器也很趁手。

  「來,」他把匕首遞向明初,見她眼瞳怔不肯接下,他撥開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掌心,大手包著小拳,果斷往自已的心口處捅來。

  「你!」她下意識收住手,不肯再進一步,剛才他的力氣分明就是想把自已身上捅出窟窿!「你這個瘋子……」她的手隱隱顫抖,她不是想他死麼,關鍵時刻為什麼又不忍了?

  「來!」承元手上加了幾分力氣,眼底很快漫起一層淚光,堅決道:「我說過的話都記得,這條命是你的,想要的時候只管拿去,我絕無怨言,」刀尖緊緊挨上心口,他甚至能感受到尖銳物抵近皮膚的痛感,薄小的匕首在兩個人的僵持下慢慢刺進衣物,一點冰冷攻向他的心房處。

  明初狠狠直視這個瘋狂的男人,眼前一片霧氣騰騰。

  現世的種種經歷把她調教成一個「說謊成性」又口是心非的女人,因為她愛不得這個男人,她便將對他的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一個「恨」字上,她人生尚短,餘生不願有他,只是為了不要在他的世界裡泥足深陷。

  他手上的力很重,只要她一鬆手,這一刀必須會扎進他的心房。

  剛才要他去死的果決全部不見,她真後悔說了這句話。

  「神精病,你在這裡自殺而死,是想我脫不了關係,再被朝廷追殺麼!」她含著淚大聲吼道:「你要死,給我死遠一點!」

  承元不知該哭該笑。

  「瘋子!」

  他是瘋了,因為愛這個女人,他從一個極盡隱忍謀算之流的承元,變成了今天將女人放在第一位的昏庸皇長孫,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他要天下有什麼用!

  「在做什麼!」

  門外一個聲音喝道,明初一時緊張,手上一頓……手上的刀直往承元胸口刺時,還好明初驚覺,關鍵時緊握刀柄,及時收住了承元往前送的力量。

  但這一刀還是刺傷了他,鬆開時,匕首直挺挺地插在他的心口處。

  承元面露痛色,受傷的眸子一瞬不錯地看著驚愕的明初,「這樣可以贖罪了麼?」

  「別動,」說話的人是天啞,見承元受傷他快步走進,第一時間給承元查看,幸好這一刀只是傷了皮肉,再深一寸只怕就會危及性命。

  等明初起床穿衣,天啞正在客廳里為承元包紮傷口。

  如今正是天冷時分,客廳里燒著暖爐,溫度倒算合宜。

  自打承元大權得手後他的生活就像失去了活力一般,真登到頂峰方知高處的寒冷與孤寂,他不快樂。

  沒有當初跟明初一起死裡逃生、一起相伴的日子快樂,儘管那時他們無不是把性命當作唯一賭注。

  回憶像布滿裂紋的冰,一碰即碎,並再也收拾不起。

  走出耳室,明初正巧迎上承元的目光,他受著傷,任由天啞替他包紮,一臉麻木。血漬沁出紗布,染紅他心口孩兒拳頭大小的一片。

  「來的正好。」天啞剛好包紮完畢,剪下多餘的紗布,「昨晚的事,我有必要跟你說清原委。」

  天啞少年老成,無論說話做事都非常穩重,同時話間也自帶一種迫人的壓力。

  「昨晚的事不怪他。」

  明初苦笑,不怪他難道還怪我。

  「昨天你被人暗算,」天啞當然不會把季書晴出賣,明初連承元都下得了手,知道真相後八成也會找季書晴算帳。天啞不苟言笑,不苟言笑的好處就是即便他笑了別人也很難看出來。他接著上半句,「是你苦於被情藥折磨,把承元拉進屋子裡。」

  為了徒弟的幸福,天啞說了生平第一個謊言,儘管他也很想把這個睡了他徒弟的人捅上兩刀。

  「不可能……」明初驚得嘴唇微張,她才沒那麼不要臉!

  「我和書晴親眼所見,假得了?」天啞說起謊來有板有眼,連眉毛都未曾動一下,「不信你可以去問書晴。」

  明初臉上一燒,活像被丟進火里烤過一般,嘴硬地道:「就算我失去意識,他可是清醒的,為什麼還要占我便宜?想反抗我很難麼,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他犧牲了身子幫你解毒,你就不要再抓他不放了,我天啞的徒弟不能這麼不講理,睡了皇長孫,害他丟了清白不說,你還刺了他一刀,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是要陷整個東寧於危境麼?」天啞語速緩慢,話里透著威壓,可以跟他平時的為人作派有關,他的話極有權威。

  一轉眼,承元從占人便宜的無恥之徒,變成了犧牲色相做好事不圖回報的英雄?

  而明初在天啞的三言兩語間,也由一個可憐兮兮找人討公道的受害者,變成了一個睡了皇長孫,置東寧於不顧的忘恩負義之徒?

  承元下意識掩了一下嘴。

  這時候他分外明白什麼叫「沉默是金」。

  「明初,事情已經發生了,」天啞道,「你是個不拘小節的女子,如今已刺傷了殿下,他不追究你傷害他的事,你也別再糾結於昨晚,本是有情的人,何苦非要走到這一步呢?」

  「誰跟他有情,」明初悻然,覺得師父一夜間也變得如此可笑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被人暗算後沒人救我,對你們來說,這只是小事罷了。」

  天啞被她問住,為了圓謊,他只好再次把徒弟的臉皮拿出來蹂躪,「看你和殿下那麼歡喜,我不忍打擾你的雅興。」

  「……」

  「咳咳,咳!」承元的咳嗽聲適時響起,剛才真把他噎得不輕。

  明初蹲在耳室門前,抱著頭無地自容,師父不會騙她的,昨晚她一定丟臉死了,院子裡有護衛數十,有承元的近侍數十,想必每個人都知道她和承元發生了關係,而且吃相難看。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本又兩相歡喜,不如師父給你做個主,從此和他……」

  「您想多了。」她想也不想打斷了天啞好意,「就算這件事只能罷休,我也不會嫁給他,除非,他把那個李姓扣掉。」她不顧他們任何一人的反應,起身就走。

  而她前一步離開客廳,承元當即披上外衣起身追去。

  她讓屬下牽了馬,跨上馬後沒有目標地奔出宅院,承元隨後追去,縱馬狂奔將近半個時辰後,承元在前峰山腳下的軍營營門前追上了她。

  他們一來,一群身穿將袍的將軍們及時趕來,跪在承元馬前行禮。

  「不用多禮,」承元面無表情道:「立刻將沈瓔拿下。」

  明初聽後立馬掉頭想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裡是軍營範圍,別說縱馬出逃,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掉頭的動作還沒完全做出,幾位將軍就已用肉身將她的馬圍住。

  「冒犯了,沈姑娘。」

  「承元……」明初恨恨看向承元,這個滿腹詭心腸的皇長孫,天底下就沒人曉得他心裡在想什麼,在私宅時他還一副任打任罵的贖罪模樣,來到軍營就開始耍威風了麼!

  目送明初被幾位將軍帶進軍營,承元淡漠眼光柔和了下來。

  她在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來軍營做什麼,東寧依山傍水,她有很多地方可以散心、泄憤,為什麼偏偏來軍營?是要找某個人聊以慰藉,還是要把這一肚子火氣發泄在戰場上?

  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亂世了,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需要她拿命去拼的日子早已過去。

  王少安從前方回到軍營,聽說承元來到後即刻去了中軍帳。

  「侯爺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承元在沙盤前看著前峰山地形,「岑國一萬名俘兵和他們的大將在手,對方總得給點反應才是。」

  「岑國方面只與我方有一次交涉,但未達成意見,」王少安躬身拜見承元,「如今長孫殿下來了,微臣全聽殿下吩咐。」

  「不是我撂挑子,」承元自已在方桌前坐下,閒庭信步一般,「說好了全權由你處理,沒有特殊情況,我保持沉默。」

  「是,微臣盡力而為。」

  承元來東寧壓根不是為了岑國來的,而且眼下情勢大好,他來軍營後就聽眾將軍說到前峰山形勢,目前來看也沒有大問題,大盛已做好一切準備,戰於不戰,全看岑國下一步怎麼走了。

  手在方桌上叩動幾次,像在思索下一個話題怎麼開口為好。

  「殿下在為明初的事頭疼麼?」王少安剛聽說明初被承元看管起來,也很好奇明初到底幹了什麼好事,「明初自從來到東寧,沒少為前方的事操心,還主動請纓調查奸細的事,不知她犯了什麼錯。」

  「她今天心情很差,我怕她意氣用事,想讓她冷靜一下罷了。」承元抬眼看向王少安,眸子一深,透出一股冷誚的味道,「我在千行鎮聽人說,侯爺和明初關係不俗?」

  王少安倒坦然,「為了行走方便。」

  「你在軍報上提到得勝後成親的事,那位姑娘就是明初?」承元不依不饒,公事上他可以放權給王少安,感情上他半點不會放水,要不是昨晚和明初發生過關係,知道她是清白身,那麼他今天來軍營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王少安被承元問得怔住,「殿下為什麼這樣想?」

  「你想讓我怎樣想?」承元面色微冷,「風言風語傳得遍地都是,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行走方便?」

  原來在吃醋……王少安浮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聽說皇長孫愛上了沈家姑娘,並且幼時曾被長輩議婚,如果婚約沒取消的話,明初現在仍是您的未婚妻。」

  「你知道就好。」

  「長孫殿下,」王少安笑道,「您為了女人和微臣生氣的樣子,比為了女人跟微臣危言聳聽的樣子要接地氣地多了。」

  他指的是永豐鎮殺戮之夜,承元為了明初隻身折返,和他談判的事。

  承元翻他一眼,默然。

  在閒雲客棧和明初賭氣時,他都想把王少安給殺了,誰叫他動他的女人,即便他已親身驗明明初正身,依然對王少安有某種程度的煩躁。

  「侯爺,」副將孫野站在帳外稟道:「沈姑娘好像身子不舒服,負責看守的將軍去找了軍醫,但被她給喝走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你先……」王少安還沒交代下去,本坐得八風不動的承元迅速起身離開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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