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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若要你死呢?(六千字)

2024-06-09 10:52:28 作者: 半夏笙歌

  她到底是不是明初?承元並無把握,只是覺得對付岑國人的那種風格像明初,也是直覺王少安的那個女人是明初,因為王少安在之前還沒有心儀的姑娘,來到東寧的時間也不長。

  聽掌柜這麼一說,承元寧願那個女人不是明初,就算他多費周折尋她,也不想一見面,她即做他人婦。

  小二得了掌柜暗示後來到大街上,拉到兩位負責搜尋奸細的官爺,說客棧來了幾個可疑的人,那兩位官爺立功心切,衝進客棧後不容分說,直接把承元一行人當成奸細嫌疑者,要求他們走一趟軍部。

  承元聞了聞掌柜親手斟的竹葉青,「叫你們主子過來說話。」

  「你是什麼人,敢叫我們主子過來?簡直活得不耐煩了!」矮個士兵沒好氣地吼道,嗆一聲長刀出鞘:「跟我們走一趟,不然按拒捕論處!」

  承元兀自喝著酒,淡若輕風,身邊的成功按耐不住,一腳踹向拔刀的那名士兵胸口將他踢翻在地,另一名士兵見狀提刀就上,被成功一巴掌抽在腦門,轉了幾圈後昏倒在地。

  掌柜嚇得雙腿打顫,灰溜溜跑出客棧,生怕惹火上身。

  客棧的動靜一出,其餘守在客棧外的屬下們立刻把客棧圍住,護衛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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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查奸細的士兵開始警戒地聚向閒雲客棧,雖然對方才幾十人,但也沒人敢貿然進去。

  成功走出客棧,向包圍客棧的東寧士兵喊話:「我們公子有令,叫你們頭兒出來一見,其餘人等,來一個殺一個。」他拔劍出鞘,隨意一個劍花在掌中綻開,利索乾淨、氣勢凌人。

  只是這一下,就能看出他不凡的功夫底子。

  客棧廳中,承元優雅地吃著小菜,喝著竹葉青,不急不緩地等待來人。

  一刻時後,聽見有一個輕挑的女子聲音傳了進來。

  「聽說有一幫京城口音、不知死活的男人要見本夫人是麼?」

  杯身上的手猛地一頓,突然加持的力量似要把酒杯捏碎,這個聲音!

  聲音落,一身戎裝的少女手拿一把已經出鞘的長劍,不緊不慢地走進客棧,她徑直走向承元的客桌,劍鋒指向了他。

  「放肆。」成功插一步過來,將承元保護在安全範圍,冷冷警告:「你可知在跟誰說話?」

  劍尖微微上撩,抵上成功的下巴尖,「我自然知道他是誰。」

  成功也沒避讓,坦然迎著她的劍,「姑娘,有差不多就夠了,當心再放肆下去,收不了場。」

  一雙明眸亮如星盞,靈氣逼人,長束的烏髮一縷搭在前肩,映得她皮膚格外白皙清透,紅衣銀甲,英姿卓然,她是以往的明初,是現在的沈瓔。

  「成功,你帶人退下去,」承元放下酒杯,礅在桌上時發出一個悶聲,悶聲過後,客棧廳內一片悄靜。

  成功不放心承元,掃視了兩眼目光凌厲的明初,礙在主子發了命令,只得順從。

  等成功帶著屬下們走出客棧,明初不客氣地坐在承元對面,眼光輕瞌,才見她面前的桌上有一隻空酒杯。

  「走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你。」承元語重心長,給明初倒了一杯酒,氣氛沉重如凝,一如他眉間深鎖的紋路,「聽黑子說你去了晉南,我就相信了,這是我的疏忽。直到衛晉祥來信提到你,我才知上了當,當時也是懷疑東寧對付岑國的事中有你指使,這才讓我確定了東寧方向。」

  拿起酒杯,明初翻眼道:「我不是很想知道這些。」

  現在坐在她面前的,不再是從前那個與她同生共死的夥伴,也不再是與她一起對抗攝政王的落魄可憐人,而是一國之主,雖然還未正式登基,但他已經在執行皇帝的權力。

  他討厭李氏的人,一國之主更討厭。

  「可當我在大盛面臨岑國威脅時,放下朝廷所有事奔來東寧,聽見的,卻是你與王少安的風言風語。」這真令他痛心。

  「你誤會了。」

  承元看著她,眼底掠過重重的傷,「沒有空穴來風的事,若不是確有跡象,民間又怎麼敢擅自傳英勇侯的私事?」

  「呵呵,」明明嗤笑,「我確實和王少安有關係,所以『風言風語』這四個字是個誤會,因為這本是事實。」

  承元方才還悵然若失的臉色凝住:「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為什麼要跟你開玩笑?」明初皺皺眉,「一個女人的名節很重要,我沒必要跟一個對我而言無關痛癢的人,拿自己名譽的開玩笑。」

  一路風塵、拋開家國大事只為與她相見,她可以對他的心意視而不見,可為什麼還要如此傷他,縱使身在李家是他的錯,縱使他一切都錯他也認了。

  他不求能得到這個女人的理解原諒,但她刺一般的語言,他真的承受不起。

  他為自己滿杯,一口飲下。

  喉頭狠狠滾動,穿腸的酒液帶著濃濃的愁一併划過,滾燙如燒灼,痛。

  「你是不是沒聽見我的話?」明初身子欠上去。

  她在腦中模擬了很多遍,才能把剛才那兩句完整說出,天知道她背後卡了多少次,短短几個字對一個「說謊成性」的她來說本不算什麼,可剛才那兩句,卻練習很久才能出口,因為太在乎。

  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這讓她覺得之前的練習都付之東流,她非常不滿意。

  他抬眼,對上向他欺近的明初,「聽見了。不過我有句話希望你還記得。」

  「記得,」明初眼光桀驁,慢悠悠坐了回去,接著喝酒,「你說過,誰娶我誰死,難道你連王少安都要殺?」

  承元冷笑,答得毫不拖泥帶水,「會,無論是誰。」

  「我不信。」

  「我會讓你信。」承元說完霍然起身,拉起明初的手。

  她掙扎他的手,黑著臉質問:「你做什麼!」

  承元緊握她的手一直走向客棧外,咬了咬唇:「殺他給你看。」

  「你要是敢殺他,我死在你面前!」

  即將跨出門檻,承元的腳步頓下,她已經和王少安到這個地步了麼?他們真的在一起,並且私定終身?不可以!

  「我給你父親建了祠,」停頓後他接著向前,沉眸道:「如果你敢死,我就拆了它,再把王家夷為平地,所有人為你殉葬。」

  明初驚色掠過,雖然承元不太可能做出這些事,還是讓明初感到深深震撼。

  「我都不要你了,你這麼做有意思麼?」她苦笑,他堂堂的一國之主,不覺得自已行為很幼稚麼。

  「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不是我非要做一個壞人,是你先不把這些人的命看在眼裡,你三番兩次挑戰我的底線,你明知結果卻還要任性行事,明初,你若非要兩敗俱傷,我必然奉陪!」他手上有她不容忽視的力量,一直拉著她走出客棧外士兵們的包圍圈。

  「牽馬來!」

  成功聽到承元發話不敢怠慢,立刻把他的戰馬給牽了過來,東寧士兵看到這陣勢,紛紛拔刀上前要阻止承元,當中有人大聲吼道:「快放開我們夫人!」

  「夫人?」承元的眼瞳一瞬猩紅,惡狠狠地看向明初,字字咬碎:「記住,王少安是被你害死的。」他不可容忍,如果他們真有夫妻之實,那他不介意做一個為兒女情長枉顧天下的昏君!

  士兵們提著刀向承元殺來,成功為首的親衛立刻逼了上去,把承元和明初牢牢護在當中。

  明初自己的私事不想士兵們參與,「你們退回去,我和這位公子有些事需要商量,不妨事的。」

  士兵們不放心明初,幾次上前都被明初給斥了過去。

  「承元你聽好了,我要跟誰過日子與你無關,別以為你左右得了天下,就可以對我的私事指手畫腳,」她堅定地盯著承元泛紅的眼睛,「你確實可以殺了王少安,也正是你剛才那句,我才更堅信不要跟你在一起。李家子孫骨子裡流著酷戾的血液,你也不例外。你憑什麼覺得,我痛恨所有李家人對你不公平,你本也是這樣的人罷了,這樣的『不公平』你受得起!」

  「為什麼非要逼我?」他從不曾被人如此激怒,原來他的喜怒哀樂、他的一切情緒都牽寄在她的身上,儘管他可以謀定天下面不改色,但在她這裡,他再也做不到淡然處之。

  士兵們聽到他們的話後十分驚詫,「承元」這兩個字,在大盛乃至整個天下有如雷貫耳的重量。

  「以前我活著是為了活著,後來我活著是為了報仇,現在我活著,是為了自由。」她掙不開他的手,就算她逃不出他的勢力範圍,但她的心到死都應該是自由的。

  自由選擇生存的方式、喜歡的男子。

  她痛恨李家人,這是刻在她骨子裡的印記。

  後知後覺的士兵們接連跪下,深深俯首不敢看去。

  「我要怎麼做才能留住你,我連命都能交給你,何況自由,說,你要什麼樣的自由?」承元放低姿態,儘管他在明初面前,從沒有什麼姿態可言。

  「你不是把命交給我了麼,」感覺到他手上的重量減輕,明初甩開他的鉗制,冷眸凝視:「那麼我現在就要你死呢?」

  企盼的眼神一瞬定住,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真的要他以命來償。

  「殿下!」成功見狀大驚失色,領著眾位近侍跪在他面前求道:「殿下三思,沈姑娘一時氣憤口不擇言,您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承元怔在那兒,明初的話就像被烙鐵印在心頭一樣清晰,痛,也很清晰。

  「我可沒有口不擇言,是長孫殿下你不止一次親口說過,願意把命交給我,現在我要求你兌現承諾,有什麼不可麼?」明初笑如詭魅,「君無戲言,連李家某些渣滓一樣的當權者都明白,你這個仁人之君,想必比別人更清楚吧。」

  他拿命對待的女人,如今要他把命交出去,何等諷刺。但承元不怪,當初說過這些話,就已做好了她隨索、他隨償的準備,只是……

  「要我的命可以,」承元心似割裂,疼得難以呼吸,他定睛看著明初冰冷的雙眼,「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我死,為了不讓我殺王少安?」

  同樣心頭銳痛,明初卻可以很好隱藏,她已無數次面對這種又愛又恨的煎熬,熬著熬著就習慣。她直面承元的質疑,直視他落在眼底的悲傷心痛,緩緩說道:「是,我為了王少安,要你死。」

  為了王少安……

  要他死……

  像有一千銀鋼針扎進心房,瞬間將他刺得千瘡百孔,巨大的疼痛讓他心頭一緊,猛地窒息,一股腥氣直衝喉嚨。

  接著他眼前一黑。

  「殿下!」

  ……

  一座四合院落,芳雅清悠,是明初在東寧的住處,來到東寧後她經常吃住在王少安軍營里,這個宅子其實是為了季書晴方便。

  那時明初剛安排好分工,打算派人去晉南報信,她也準備再去尋找季書晴下落,沒想到正巧遇到了季書晴。

  得知季書晴是因為衛晉祥才負氣出走,原因是衛晉祥難斷與大房的情誼,冷落了季書晴。

  都知道,季書晴是後來者,只因她出身高貴,又幫了晉南很大的忙,衛晉祥迫於壓力才將季書晴扶上正位,因此衛晉祥在心裡更覺得愧對大房,再加上他與大房本就相愛,季書晴懷孕後注重休養,很少再插手衛晉祥的私人空間,於是大房有「捲土重來」的勢頭。

  聽說這個經過後,明初默默為衛晉祥和大房心疼了一把。

  今日天氣晴好,碧空萬里,本是曬太陽的好時候,可一見成功那張臭出天際的臉,明初就心頭一凜。

  想起承元吐血昏倒的那一刻,成功想也不想拿劍就砍向她,要不是她身法快,准叫他給一劍劈成兩截,直到現在他還一副吃人的模樣。

  明初坐在院中石桌前,聽得季書晴在耳旁嘮叨,「連我都看不慣了,你敢不敢瀟灑一點把承元弄上手呢?他不是挺好一個人麼,萬人之上,才貌雙全,更難得是他對你有心。想當初,我追衛晉祥那會兒多苦,為了他連自己爹娘都給拿來賣了,人啊,這輩子總得瘋狂一次。」

  「我們不同。」明初捻頭一朵剛摘下的梅花,「你和晉南王沒有私怨,你喜歡就去追,沒問題。」

  「你別不彆扭,老是揪著承元犯的錯不放,他為你和天下做的事呢,你有為他歌功頌德以及感恩麼?」季書晴搶了明初手中那朵殘梅狠狠揉碎,「在我的信條里,只有喜歡不喜歡值不值得,沒有顧三顧四,你要這麼算的話,我們誰的手裡沒沾過鮮血?你動不動殺人家上萬人怎麼不說?」

  「懶得跟你講。」明初起身要走,迎面,天啞走了過來。

  古井無波的雙睛微微黯然,「你確定了麼?」

  明初擰起眉頭:「您的意思?」

  「到底要他死,還是要他活?」他雙手負後,步子穩健,一步一聲向明初走去,「書晴說的沒錯,你顧忌太多,我不勸你放下成見,但有的時候,不要太違拗自己的心意,如果不開心,還談什麼自由?」

  在閒雲客棧那兒她只是一時意氣,她也只敢在承元面前那般意氣用事,因為潛意識裡她明白,承元會無底線包容她,不管她說什麼過分的話提過分的要求,他都不會拿她怎樣。

  把他氣到吐血昏迷,實在是出乎意料。

  「我也是急了,」她背開天啞過分審視的目光,鼻頭髮酸:「我太想擺脫他、刺傷他,要他今後不要再糾纏我。」

  「你該對自己誠實一點,」天啞按住她的肩膀,正色說道:「如果喜歡,就放開從前的成見,好好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喜歡,慢慢他也會想開。總好過無休止地折磨彼此。」

  「師父說的對,想當初我為了追衛晉祥也是不顧天下大亂,和現在的承元殿下何其相似。」

  「不要放在一起比,」明初不耐煩地打斷季書晴的沾沾自喜,「你為了感情不顧一切的真性情我很欣賞,但我們背景立場都不相同。李家滅我九族,我恨李家九族有什麼不對?承元連累了永豐鎮,我記恨他有什麼不對?我都不記得跟他說過多少次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是他仗著是皇長孫屢次給我施壓,這只是霸占,不是愛情。」

  一滴淚從眼瞼下滾過:「我也不需要愛情。」

  「你這樣算本來對承元就不公平,」季書晴是個爆脾氣,看不慣就說,「當初公公被困張家堡,承元為了救公公才從永豐鎮經過,他當時所做一切是為了救救公公,你是不是要連衛家也要一起恨,要不要連我和衛晉祥也一起恨上了呢?奇怪,你把衛晉祥當大哥,卻把承元當仇人,你腦子有病!再說殺村民的是朝廷軍,卻因為王少安當時懲治了始作傭者,你今天就能把王少安當相公,難道你最該恨的不是王少安麼,當時殘殺村民的軍隊歸王少安管啊,御下不嚴就是王少安的罪,你存心跟承元過不去,把帳全攤在他頭上,還不是因為他姓李!」

  季書晴的話讓她仿佛被雷劈中,何止因為承元姓李,更因為他是令她心動的男人。

  如果不記著這恨,她一定會愛上他,不可自拔。

  她無時無刻不在自我提醒,承元姓李,是滅了她九族的那個李家的子孫,只有恨,才能抵消對他的喜歡。唯持如今的進退兩難,總好過她和殘害沈府幾百口人命的李氏子孫睡一張床上要好!

  她過不去自己,更對不起冤死的人們。

  「我不想再談這件事,」明初也不知何時臉上爬滿了淚水,她堅強抹去,坦蕩地道:「你們以後也別再提了,別的好說,再提這個,別怪我跟你們翻臉。」

  話已說盡,不管她承元是恨或其他,在她心裡最深的癥結其實只有一個,因為承元是李家子孫,哪怕他做再多事,李字不扣掉,她便永遠不會走近他。

  這是她的執拗,也是她對先人尊敬。

  搜查奸細的事不了了之,前峰山一線仍在與岑國做著膠著,王少安生擒了岑國負責此次戰事的大將,以及一萬士兵,正以此為要挾來逼岑國就範。

  時勢如拉滿弦的箭,一觸即發。

  直到天色入晚,承元才迷迷糊糊醒來,見守在床前的成功,又四下打量了一眼陌生房間,映紅著綠,像是女子閨房。

  「殿下,您終於醒了!」成功跪在床前激動地磕了一個頭,「這裡是沈瓔在東寧的宅院。」

  「她人呢?」提起明初,承元飛快下床,像一個偏執的孩子:「帶我去找她,我們的話還沒說完。」

  「殿下保重,她一心維護王少安,您就別去找她了,不久前她才出門,這時還沒回來。」

  ……

  本打算去軍營轉轉,到了半路忽覺得頭重腳輕,不得不半途折回。

  大概跟今天承元的情況差不多,他是被活活氣的,她是被抑鬱的,只怕身體出了毛病。回到宅院後黑子也沒找到天啞和季書晴,可她現在的情況需要看大夫,於是又跌跌撞撞起身。

  廳外的天色已是昏暗,明初的症狀隨著時間推移,不減反增,剛扶著黑子的手,打算離開客廳時,感覺有一股冰冷的氣息逼近。

  「你先下去。」聲音沉冷,不像從前的溫和模樣。

  黑子見明初不曾反對,默默地向承元點個頭退下了,臨走時還自言自語:「皇帝送上門來都不要,是不是腦子被門夾過……」

  「我們還有話沒說清楚。」

  承元的聲音聽在明初耳中,很飄渺,但很好聽,明初不清楚狀況,身上酥軟又有些暈炫不真實,像是喝醉了酒,不同於醉酒,她現在每寸肌膚都非常敏.感,而且莫名發熱,身上的衣服像著了火,燒得她直想一脫到底。

  一股難言的衝動襲上心頭,接著身體優先於理智,向承元走了過去。

  承元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經意往後退開半步。

  「你不是說過麼,為了我你連命都可以不要,」明初一步步逼近,一雙眼裡盛滿了桃花:「現在怎麼怕了,怕我吃了你?」

  承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神相看,「你生病了?」

  「我好得很,你才有病,」明初很快臉色潮紅,身上一股熱流席捲全身,仿佛被人放在架上烤,這時她只想找個清涼的地方,一頭扎進去,可是下意識卻知道,唯有男子健碩的胸膛,才能給她提供最舒適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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