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兇手是誰

  君擷先問了秋白和采兒：「今天的飯菜都是廚房做完你們端過來的嗎？有沒有什麼遇到什麼可疑人物？」

  二人均肯定回答是廚房燒好端過來的，沒有看到可疑人物。

  沉碧在一旁分析：「要麼就是廚房裡的人悄悄動了手腳，要麼就是在秋白和采兒還沒過去，廚子們燒菜的時候，有可疑人物來過。接下來問問廚房的人就水落石出了。」

  君擷讓老福以最快的速度叫廚房的人前來問話，眾人皆緊張地等待。不一會兒，廚房的五人都被叫到了廳內，五人均是男子，寧景軒內的女子不多。

  老福掃視了一番五人，生氣道：「竟然有人在少爺的菜中下毒，真是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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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五人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老福繼續道，「今日廚房還是像往常一樣燒菜的嗎？你們來說說，今日做菜時可有其他人進來過？」

  五人細細回憶，前兩人都搖搖頭，第三人卻小心地看了第二人，低頭輕聲道：「除了我們五人，就只有大夫人房裡的鈴兒來過了。」此話一出，另外三人皆是一拍腦袋「噢」了一聲表示贊同，而第二人漲紅了臉怒目而視：「英傑，你胡說什麼，鈴兒怎麼可能會謀害少爺！」

  英傑有些害怕他的質問，但還是堅定道：「浩宇，鈴兒確實在做菜時進來過，事關少爺安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浩宇憤怒地要上來打他，卻被其他人攔下了。

  「胡鬧！」老福呵斥浩宇，「不但不說實話，現在還不老實！你小命是不是不要了！」聞言，浩宇低下頭老實起來。

  權金芳也皺眉道：「鈴兒確實是我房裡負責修剪花草的侍女，我可沒吩咐她來你這兒。」

  君擷點點頭，繼續問道：「除此以外，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其他人有些可疑的地方？」

  這次四人都說沒有，只有王川有些猶猶豫豫地道：「我想起來了，前天晚上我去茅房，看到浩宇鬼鬼祟祟地出去了，當時沒怎麼注意，如今覺得有些奇怪……」

  浩宇神色慌張，又急又氣：「你別胡說，我那時候是去……是去……」

  「是去做什麼，從實招來！」老福見他語無倫次的樣子很是可疑，厲聲道。見浩宇支支吾吾地不答，老福的疑心又上了一層，「來人，把浩宇給我押下去聽候審問。」

  「夫人，少爺，手下留情！」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只見一名步履匆匆的丫鬟急急地跑進廳內跪下。

  「鈴兒！」浩宇抬起頭來，歡喜又擔憂地看著她。權金芳也發話了：「鈴兒，你匆匆跑來所謂何事？」

  「稟夫人，鈴兒聽說今日有人在大少爺的飯菜中下毒，鈴兒今日又去過寧景軒的廚房，特來說明。不過不知老福管家為何要抓浩宇？」鈴兒望著浩宇一臉擔心。

  老福回應道：「有人看到前天晚上浩宇鬼鬼祟祟地出門，再加上今天你去了廚房，浩宇卻撒謊說沒人來過，形跡十分可疑，我便先抓了他好好審問。」

  鈴兒大驚失色，連忙解釋道：「不是的！那天晚上，其實浩宇是來找我的，他是個好人，知道鈴兒家中的老母急需藥錢救命，就把他存了好久的銀子都給鈴兒了，鈴兒托人送到家中，這才救了母親的命。今天我去廚房也是因為感謝浩宇，親手做了雙靴子送給他。浩宇絕對不會是下毒害少爺的人！」

  廚房的幾人都點頭承認鈴兒是來廚房找浩宇送給他靴子的。老福邊聽邊點頭：「既然如此，浩宇為何不說出此間原因？」

  浩宇又是感動又是慚愧：「我怕我說了影響了鈴兒的名聲，晚上男女相見說出去總是不好，沒想到鈴兒竟然……」

  「浩宇，你別這麼傻，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說，就要被誤會成下毒害少爺的兇手了。」鈴兒又是責怪又是憤憤不平。

  沉碧一直在一旁默默觀察，忽然招手叫了采兒，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采兒便急匆匆地出門了。

  就在眾人為二人的真情感動之時，一直沉默的英傑忽然來了一句：「就憑你二人的互證之詞，也不能說明浩宇就一定清白無辜吧。」

  鈴兒忽地轉頭怒目而視：「英傑，你別血口噴人！要說清白，你也不見得洗脫了嫌疑吧。」英傑聞言，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再接話。

  一時之間事件陷入了僵局，再也沒有更多的線索，調查遇到了瓶頸，廚房的五人也說不出其他的可疑事件了。

  老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詢問君擷，君擷淡淡地皺了皺眉，看向了沉碧。沉碧朝他眨眨眼，看向了鈴兒和廚房的五人：「下毒者必定是在廚房有所動作的，而從飯菜送到我們這兒，到傳喚你們過來，也不到一刻鐘，想必你們被叫過來之前，還在清理廚房吧，可有人離開過？」

  王川爽快答道：「除了鈴兒送完靴子走後，大家做完菜到傳喚之前大家都在廚房，像往常那樣清理廚房，沒有人離開過。」

  「很好。」沉碧點點頭。這時候采兒回來了，在沉碧耳邊低語了一會，又將什麼交到沉碧的手上，沉碧用手碾了幾下，忽然笑了：「果然如此。采兒，辛苦你了。」頓了頓，她語出驚人，「我想我已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下毒者了，就在你們五人之中！」

  那五人神色各異，倒是王川有些不滿地問了：「你憑什麼說兇手就在我們之中？鈴兒來過廚房不是也有嫌疑嗎？」

  沉碧笑著解答：「不錯，鈴兒的確來過廚房，但是首先她是來找浩宇送靴子的，其次，她並沒有害君擷的動機。第一呢，鈴兒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鬟，與君擷無仇無怨；第二，就算有人想買兇害人，幹嘛找一個如此明顯的別家的丫鬟來下毒，直接收買廚房裡的人不是更方便、也更容易成功嗎？第三，鈴兒也說了，她的母親是浩宇所救，而且我瞧著小兩口都是真心相愛，若是鈴兒下毒，豈不連累了浩宇不說，還自毀前程？綜上所述，推理得出鈴兒嫌疑最小。當然我是找到了真正的兇手才敢斷定鈴兒是清白的。」

  權金芳見她分析得頭頭是道，忍不住好奇問道：「那真正的兇手是……」

  「是他！」沉碧的手朝著五人中的一個男子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