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節制的上藥
2024-06-09 05:02:34
作者: 思夜靜
言喻飛自詡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偏偏對聶歡顏他卻總是一再地失控,這種陌生的感覺在他心底引發了深深的危機感。
再次看向身邊那個重新閉上眼睛的女人,言喻飛不再言語,狠狠地將油門踩到了底。
聶歡顏傷得不輕,從手臂到小腹都起了一連串的水泡,醫生給做了處理上好藥,叮囑傷口絕對不能碰水,也不能被衣服磨破,否則有引發感染的可能。
聶歡顏看著小腹上的水泡皺起了眉,這胳膊上的傷口好說,肚子上的要怎麼穿衣服。
言喻飛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別人的眼光,將聶歡顏扒得只剩一件內衣,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又一把扯掉了領帶將裡面的襯衫也脫了下來,小心地蓋在聶歡顏的身上,既遮擋了無限春光,又不碰到那些水泡,再一次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言喻飛的身材極好,肌肉塊不大,但是線條極流暢漂亮,像是會行走的人形雕像,惹得醫院裡的護士和女患者女家屬都紛紛駐足觀望,還有人拿出手機來一頓拍攝。
聶歡顏光裸的肌膚緊貼在言喻飛的懷裡,那肌肉像是包裹著上好天鵝絨的燙紅鐵塊一樣,讓她原本被燙傷的地方反而麻木得沒有了感覺,而與言喻飛肌膚相貼的地方卻像被燒灼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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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彆扭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試圖下來自己走。
「別動!你是不怕春光外泄,還是不怕傷口磨破?」
言喻飛瞪了懷裡不安分的女人一眼,這丫頭剛才那副清冷隱忍的模樣哪去了?
春光外泄的是你才對吧!
聶歡顏在心裡吐槽著,看看周圍那些眼裡冒著粉紅泡泡的女人,上到七八十的老奶奶,下到一兩歲的小奶娃,言喻飛的魅力真是老少通吃。
「你抱著我倒沒什麼,可你不怕現在網上就到處都是你的半裸照了嗎?」
聶歡顏不怕死地開口,想起那件被遺忘在醫生診室的西裝外套,那可是義大利名師手工訂製的,一套夠一個普通工薪家庭吃喝好幾年了,這個暴露狂,敗家子!
「我會這樣是拜誰所賜?」
言喻飛冷冷一句話就讓聶歡顏乖乖閉了嘴,得,這是一隻正在氣頭上的大老虎,她就老實點兒,乖乖扮演好傷患的角色好了。
言喻飛和聶歡顏這樣進門的架勢把迎上來的管家顧伯嚇了一跳。
「少爺,少奶奶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兒地出門這個樣子回來了?」
「顧伯,你去叫萬嫂過來臥房,再讓她準備點清淡的食物,小顏身上有傷,吃不得油膩辛辣。」
言喻飛腳步不停,徑直抱著聶歡顏去了主臥,顧伯答應著去了廚房。
「那個,言喻飛,我的房間在旁邊。」
聶歡顏指著離主臥有段距離的客房,從她搬到這棟別墅那天起就一直住在那裡,可今天言喻飛卻帶著她直奔主臥。
言喻飛對聶歡顏的話充耳不聞,直接進了主臥,將她放在鋪著真絲床單和床罩的大床上。
聶歡顏自動自發鑽進了被子裡,確定遮掩得沒有問題,這才把言喻飛的襯衫遞了出來
「謝謝你。」
聶歡顏認真地道著謝,不管言喻飛的目的是什麼,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真的幫了自己,道謝是應該的。
言喻飛看著所在被子裡,把自己裹得只剩個腦袋露在外面的聶歡顏,忽然升起了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言喻飛不說話,聶歡顏也不知道怎麼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甚至言喻飛都忘了坐下。
房門被輕輕敲響,言喻飛應了一聲,萬嫂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聶歡顏暗自鬆了一口氣,言喻飛的氣場太過強大,剛才她被他那樣盯著看,那眼光幾乎灼穿了她,好在萬嫂進來了,否則她怕是會忍受不下去而跳起來。
「少爺,我熬了點粥,配了爽口的小菜,沒放辣椒蒜,還有幾塊西點。」
萬嫂將托盤放在了床頭柜上。
「萬嫂,小顏不小心被燙傷了,醫生交代上藥期間要忌口,平時的飲食上您多注意點。這個燙傷藥要六個小時上一次,沒有挑破水泡所以要格外當心,也不能沾水,不能被粗糙的布料蹭傷皮膚。」
言喻飛仔細向萬嫂交代著醫生的叮囑,那認真的側臉讓聶歡顏有一瞬間的恍惚,這種瑣碎的小事本來不該是言喻飛這樣的人去在意的,可當他自然而然做出來的時候,真的是,很迷人。
「一會兒我會叫人來給床兩邊支個小架子,您去把質地更柔軟的被子換一條來,到時候蓋在架子上就不會磨到她的傷口,也不必擔心晚上會著涼。」
言喻飛絮絮地交待著,偶一瞥眼與聶歡顏看著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聶歡顏像是被人抓包了一眼慌忙別開了眼,臉上一陣熱辣辣地燙,怕是連耳根都紅了。
言喻飛看著她難得出現的窘態,眼裡閃過一絲他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笑意。
這幾天的換藥除了他太忙的時候沒辦法,幾乎是由他一手包辦的,聶歡顏幾次抗議說要萬嫂來,都被他用一張鍋底一般的黑臉無聲地駁回了。
聶歡顏晚上睡覺並不老實,儘管一再小心注意,還是有水泡被擦破,隱隱有了感染的徵兆,很是被言喻飛吼了一頓,之後她就老實了很多。
聶歡顏「回門」險些喝了蘑菇湯,又被燙傷的事兒傳到了言喻飛的母親肖夢茵的耳朵里,她立刻叫上司機,帶著大包小包的藥材補品趕到了小兩口的新婚「愛巢」里,恰好趕上言喻飛在查看聶歡顏的傷口。
肖夢茵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兒子俯身在聶歡顏半裸的雪白身體之上,向著下面那平坦的小腹低下頭去的樣子。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揪住兒子的後脖領就向後拽,嘴裡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這孩子!顏顏還受著傷呢!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