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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惜代價地離開

2024-06-09 05:02:33 作者: 思夜靜

  聶歡顏猛地一挺腰,那酥麻的感覺從腰間輻射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言喻飛手掌使力按住聶歡顏的腰,被她微嗔的一眼看得骨頭都要酥了。

  他怎麼之前沒發現這丫頭還有這麼風情的時候呢。

  二人之間奔竄的曖昧電流讓聶輕憐嫉妒地紅了眼,言喻飛身邊的位置本來應該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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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姐夫,快來嘗嘗我親手做的松鼠桂魚,一定不要說不好吃哦,不然我會傷心的!」聶輕憐的尾音帶著鉤子,直直地沖言喻飛勾搭,絲毫不把聶歡顏看在眼裡。

  言家可是有些年頭的世家了,能當得起世家二字的其底蘊都深不可測,言家據說手眼通天,同幾位國字級別的大佬都交情匪淺。

  聶歡顏一個死了媽的半孤女,怎麼跟父母雙全的她斗,怎麼看這言夫人的頭銜都應該是她的!

  「聶小姐客氣了,我從不吃魚。」言喻飛連眉頭都沒皺,淡淡地說道。

  要是旁人,聶輕憐早就耍大小姐脾氣了。可是看著俊美到妖孽的言喻飛,還有那全球僅有6輛,象徵著財富和地位的頂級跑車,聶輕憐的心都軟成了水。

  「是我錯了姐夫,那姐夫喜歡吃什麼呢?我下次給你做呀。」

  「不勞你麻煩,我只吃小顏給我做的飯。」

  聽著聶輕憐屢屢碰壁,聶歡顏原本踏進聶家大門的那份不情願,這會兒也消散了些。

  聶歡顏環顧了一圈兒,她打量著裡面的裝潢擺設,全都變了。

  在她離家的這些年裡,除了母親留下的香樟樹,這個家裡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還帶著母親痕跡的東西。

  所有的情緒都深深收斂在眸子裡,面無表情的臉讓言喻飛看起來居然有些……心疼。

  「小顏,是累了嗎?要不我們先回家吧。」言喻飛表現出十足地好男人模樣,溫柔、體貼、紳士,看得聶輕憐眼饞極了,又怎麼願意他離開呢。

  「姐姐,你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來了,今天是你回門的大日子,怎麼能說走就走呢?爸爸媽媽還有我,都可想你了!」

  聶歡顏雖然很想離開,卻更不願給聶輕憐留下話柄,淡淡地坐了下去。

  餐桌上的飯菜豐盛無比,卻沒有一道是聶歡顏愛吃的,偏偏方菲菲還殷勤地盛了一碗奶油蘑菇湯遞給了聶歡顏:「顏顏啊,來,嘗嘗這道蘑菇湯,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喝了,這不是知道你要回來,我可是特意吩咐李嫂做的。」

  聶歡顏眸中精光一閃,頭一次沒有針鋒相對地駁斥,反而是乖巧地舉起了湯匙,舀了一勺正要往嘴裡送,只見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勺子拿走了。

  言喻飛不贊同地看著聶歡顏:「小顏,你怎麼能喝蘑菇湯,我記得你不是對菌菇類過敏嗎?我母親都有刻意吩咐過家裡的廚子,做飯的時候要特別注意的!」

  聶歡顏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菌菇類過敏?但是也沒有多想,而是從善如流地接下去,「哦,對了,婆婆是曾囑咐過我,我說呢,六歲那年喝了一碗奶油蘑菇湯,頓時全身瘙癢紅腫,喘不過氣,還以為是蕁麻疹,還是虧了婆婆,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對菌菇類過敏啊。」

  二人的一唱一和讓方菲菲的臉頓時掛不住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樣,一時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一時又慘白如紙。

  她還未開口,淚花就在眼圈裡轉,慌忙又伸手去端聶歡顏面前的湯碗,嘴裡訥訥地:「我,這,我以為……」

  話說得結結巴巴,手也抖得厲害,剛端起湯碗就像被燙到了一樣,手猛地後撤,碗裡的湯汁就向聶歡顏的身上潑了過去。

  言喻飛眼疾手快拉著聶歡顏就要起身,可聶歡顏身子不知怎麼一偏,硬生生地被滾燙的湯潑了一身。

  「顏顏!」

  「小顏!」

  各種驚呼聲響起,有幾個是真心的就不知道了。

  言喻飛迅速抓過餐巾將聶歡顏被潑濕的衣服包了起來,又將桌子上冰碗裡的冰塊倒出來包在餐巾里敷在上面,眼看著她的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直接將她打橫抱著就往門外走。

  方菲菲幾步追上來拉住言喻飛的胳膊,臉上滿是自責惶恐,著急地說,「喻飛,我帶顏顏上樓沖沖涼水換件衣服,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聶夫人請讓開,小顏一切有我!」

  他眸底翻湧的風暴和愈發深起來的眸色讓方菲菲心頭一顫,手不知不覺就鬆開了。

  言喻飛一邊嚮往走一邊對聶遠山說,「聶總,我們後會有期。」

  話里隱約帶著的不明意味讓聶遠山原本相送的腳步停了下來,心頭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科尼塞克one的引擎怒吼著,箭一般飛馳而去。

  言喻飛的臉色沉得像鍋底一樣,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泛了白,一再顯示著他正在竭力克制著心頭奔竄的怒火。

  「你就那麼想離開那個地方,甚至不惜自殘?」

  言喻飛的話冷得像冰,明明他拽著聶歡顏可以躲過那碗潑過來的湯,可是他手下拽的胳膊卻突然跟他反方向較勁,直接迎了上去。

  她是故意的!

  聶歡顏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睜開,儘管額頭上還沁著冷汗,可眼底卻是一片清明冷靜,「不過是舊事重演而已,你都知道我對菌菇類過敏,阻止我喝那碗湯,難道還不知道在我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聶歡顏的話讓言喻飛一窒,他當然知道,一個要成為自己妻子的人,哪怕是名義上的,他怎麼可能不調查個清楚明白。

  就是因為清楚他才憤怒,今天自己在她身邊尚且如此,當年那個年幼無助的小女孩又該是如何的疼痛恐懼。

  「聶歡顏,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言喻飛滿心的怒氣,在聶歡顏略帶茫然的模樣下,也只能鬱結在心中,化為一句嘆息。

  聶歡顏眨眨眼睛,「是因為不久後的年會嗎?你放心,我沒有食用蘑菇,所以現在這只是看起來嚴重而已。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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