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遇險

2024-06-09 03:48:17 作者: 嘀嗒

  雲錦把自己浸在制香房中七日,除了青染一日三餐送去外,基本上是不出來的。

  她突然拼命,不過是想把那人從腦海里趕出去罷了。

  「青染姐姐,侯爺出來了嗎?」木塵最後這三日來的勤,次次都能碰上青染,她極為喜愛這個有意思的小傢伙。

  她不知道,她所謂的小傢伙,只是長得小罷了,實際上只比她小了兩歲。

  「快了,別急。」她笑吟吟地摸了摸已經比她高的木塵的頭,他很配合地低下頭讓她夠的到。

  綠拂這幾日也見的木塵勤,木塵也同她親。

  「把這單的僱主身份拿來,本侯須得瞧瞧,什麼人要這樣殺人。」

  三人笑鬧中,雲錦從制香房裡出來,香氣四溢,暗笑撲鼻。但卻香的有些沖。雲錦身上也染了這樣的味道。

  

  「是。」木塵收斂神色,拿過兩隻木盒子便回去了。

  她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揉了揉太陽穴。本來傷就沒好,連日勞累卻是更加劇了傷口不癒合。

  「侯爺,卿親王來訪。」管家戰戰兢兢地走到她身邊,她還沒怒,青染已經染上怒色了。

  「管家,還請千萬回絕,侯爺不想見他。」管家應是,他還沒見這位青染姑娘面含怒氣的模樣。

  管家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對著門外等著的公子卿道:「王爺,侯爺身子沒好,不見客,勞煩王爺跑一趟。」

  公子卿的眸子閃了閃。

  他知道,這是她在躲著他,不想見他罷了。

  「多謝。」言罷,示意長奉推著自己回去。路上他一言不發,向來沉默寡言的長奉也沒忍住。

  他邊架馬車,邊道:「主子,您這是何苦呢?」

  公子卿聞言,抬眼瞧了瞧車簾,沉悶的聲音傳來:「欠債還錢,欠了她的自然是要還給她的。」

  長奉默,開始專心駕車。他知曉他家主子的臭脾氣,很倔,既然認定了,就要去做一做。

  「侯爺,王爺回府了。」管家回來匯報,雲錦皺著眉頭,「可是一句話都不曾說,一下也不挽留的嗎?」

  管家點頭。她垂眸不語,暗道:「還真是一點兒不留情,公子卿,你還真是公子卿。」

  青染在旁聽見了公子卿三字,便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怕她做什麼事情。

  「罷了,走就走吧,青染,扶我回房去吧。」她撐著一邊的石桌站起來。青染伸手撐住她的胳膊。

  隱隱覺得腹部疼,或者也有可能是心疼。

  公子卿回了府,獨自一人到了書房裡,靜靜地等著天黑。

  「王爺,王爺啊。」梵陌的聲音響徹在王府,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果然下一刻梵陌就破門而入了。

  他見著公子卿,一副餓狼見了糧食一般的樣子直接撲了過來。

  「你被陸亦白拒絕探望了?也對,你這人家剛替你擋刀你就去陪別的小姑娘的,怪不得會被拒絕。」他語氣難得帶上幾分諷刺的意味。

  「被拒之門外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何必跑來這裡,與我著急呢?有用嗎?」

  梵陌一噎,似乎真的沒他什麼事,可是青染是她們家的啊,完一小美人以為他的作風與公子卿一般,這……

  指定要黃。

  「甭管我為什麼管,你自己說說對不對?」他主動跳過這個話題不談,公子卿也隨之揭過。

  「不對。」他淡淡地回答,只有兩個字,但卻難得的沒有懟他,看來是被說到心坎上去了。

  公子卿心中有愧,對雲錦的愧。在她為他重傷昏迷的時候,他卻再給別的女子摘草藥,想想的確是挺心寒的。

  「你來這兒幹什麼?你不是回去了?」他抬眸瞧著眼前男子,他高大的身軀似乎抖了一下。

  「我那是鬧著玩的,你別一本正經地相信啊。」他拍了拍公子卿的肩膀,油嘴滑舌的樣子著實叫人看不慣。

  這些人里包括一直卡。他不怎麼順眼的公子卿。「收起你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做給誰看也別對著我這樣笑,惡寒。」

  果然。不懟他的就不是卿親王了。這個才是真的卿親王。

  候府離得沉香閣有些遠,加之木塵一路上撩貓逗狗的,沒少耽誤時間。看到日垂西山,他心道糟糕馬上往沉香閣趕去。

  為了快,他拐進一個小巷子裡面,忽然落下來幾個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

  「交出手裡的東西,吾等便放你走。」為首的黑衣人道,木塵緊緊抓著木盒,一言不發卻也不給他們。

  「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呢喃一句話,揮揮手,示意幾個人趕緊上。木塵雖然圓滑世故,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也不知道怎麼應對。

  很快他被傷的奄奄一息,手裡的盒子也被拿走了,臨拽的時候,他還緊緊抓著不放。

  黑衣人把他背到一處懸崖旁,將人直接丟了下去。隨後離開。

  木塵掉進了河裡,幸虧這河不深,還淹沒不了他,讓他一直漂浮在河面上,他意識也是混混沌沌的。

  終於有些意識,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窗邊還坐著個紫衣少女。

  「你是誰?可是你救了我?」他低啞的聲音讓少女回頭,顯露出來的,可不就是阿提拉的臉龐。

  她拍了拍手,隨後將瓜子殼丟在地上。

  「你自己和條魚似的飄在河面上,後來擱淺了,我就把你拖回來了。這是我家,我叫阿提拉。」

  介紹完自己,阿提拉心道:「為何今日的中原人特別多?而且和懸崖有關?」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容木塵日後再還。」他作揖道,阿提拉搖搖頭,側耳嘀咕了幾句,眸子亮亮的,木塵遲疑片刻,還是點點頭。

  木塵難得能認識幾個同齡人,故此要健談許多的,可是身上那市儈的氣息卻是掩蓋都掩蓋不住。

  「你怎麼摔下來的?」阿提拉抱著個瓦罐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眼前的木塵。

  聞言,他嘆了口氣:「不知為何,我為東家送貨物,路上遭到了劫匪,被殺人滅口了才這麼狼狽的。」

  「原來如此,你且修養著,暫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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