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慢性毒

2024-06-09 03:48:16 作者: 嘀嗒

  阿提拉似乎是很欣喜,點點頭,將手裡的瓶子丟給他。

  「把這個喝了吧,小心毒死你。」公子卿伸手接住,道了聲寫,便又仰頭喝了下去。

  「喂,不怕我害你嗎?你可是殺了我最心愛的寵物呢。」她一笑起來,眉眼彎彎,露著兩顆小虎牙,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

  「雖說人心難測,但姑娘敢把自己的動機說的清清楚楚,便可推斷,姑娘可信,至少不會暗箭傷人。」他淡淡地回答,阿提拉心下微微一顫。

  「那倒是謝謝你信我,我叫阿提拉。」

  公子卿微微頷首,心道這樣子的名字還真像是男子的名字。

  「可有寓意?」他與阿提拉走在路上,偏頭問道。她想了想,回答:「自然是有的,寓意······光明。」

  聞言,他腦海里閃過了雲錦那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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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驕陽一般的明朗,十分叫人歡喜的笑容。

  他不自覺的笑出聲來,身邊的阿提拉聽到,手很快地揭下他的面具來,瞬間被這張俊顏驚艷到了。

  公子卿沒想到她會突如其來掀了他的面具,他還揚著笑容,好不溫雅。

  「你,長得真好看,比我族中每個男子都好看。」她呆呆地瞧著他的面容,沒有一絲一毫的害羞亦或是扭捏。

  他微微一怔,拿過她收里的面具,重新戴到臉上。

  「在中原,女子這樣是沒有教養的體現。」他聲音淡淡的,倒是襯得他清淡如水的臉龐愈發清俊。

  她驀地紅了臉,半響,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沒有理她,只是默默地往前走去。阿提拉在族中也是個遠近聞名的美人,從沒被男子這樣冷落,不禁生出了征服的想法。

  「你可知道,我屬那個部族?」他不開口,那她就自己找話聊。

  公子卿並不答話,因為他不知道,也因為他不想知道。

  阿提拉自討沒趣,高傲叫她不想與他再多言語一句,逕自走在前面,像是在生悶氣一般。

  「這七日,在下需做什麼?」他開口問道。

  「卯時起,摘草藥,巳時歸,幫我熬藥,酉時必須睡下,這是我們族裡的死規矩。」她晃了晃手裡的銀鈴。

  他方要應答,竟被群小蛇圍住了,也不咬他,單單圍著。

  公子卿最討厭這些東西,現下還花花綠綠的扎堆在這裡,叫他頭暈不已,若不是戴著面具,怕是能看出來此刻臉色鐵青。

  「哈哈哈,怎麼,你怕?」阿提拉在一旁肆意地笑著,完全不顧及形象。

  他依舊是泰然自若地站在一群蛇堆里,冷漠地看著這一地的蛇。

  「若是再不召喚走,在下可要將這些蛇都釘死在這兒了。」他語氣並無不妥,像是生氣,也像是沒有。

  她聞言,驀地白了臉色。

  「好好好,我收我收,可別再把它的苗苗給折了。」她委屈巴巴地右搖了搖右手上的銀鈴。

  他不想也知道,這個「它」估計就是前幾日在懸崖頂釘死的那條蛇。看著這滿滿一地小蛇,他不禁想這蛇的繁殖能力還正強大。

  「好了,我帶你到寨子裡熟悉熟悉環境,給你安排住處。」阿提拉沖他招招手,遠遠地站在山坡上。

  他抬步跟上,剛站上山坡,看到下面有一個規模不大的寨子坐落在裡面。

  「這是你們的寨子?你們是,瑤族人?」

  雲錦修養了兩日,傷口還是不能劇烈運動,走一走還是可以的,她很堅決地叫陸亦柔把她接了回去。

  黎從不管這些,既然行動沒有問題,那她就不管了。

  「姐姐,你幹嘛要拿自己擋劍?」陸亦柔瞧著她腹部一直看,但她穿著一身淺灰的衣裳,根本看不出裡面的繃帶來。

  她拜拜手,答:「當我那時候腦子進水了。」

  「恩?」陸亦柔顯然沒懂這句話的意思,她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我說不清楚,眯會兒。」

  言罷,她真的合上眼睛躺在軟軟的毯子上。

  陸亦柔見狀,沒有強行繼續和她說話,而是安安靜靜地開始看馬車上的書冊。

  「我真的是侯爺的店員。」

  「哪兒來的小孩,趕緊回去,別來這兒搗亂。」

  雲錦被這嘈雜聲吵醒了,掀眸一瞧還在馬車裡,她拍了拍陸亦柔的手,問:「這是怎麼了?」

  她往外瞧瞧,道:「是個小男孩,說是要見你一面。」

  雲錦心中微動,她掀開帘子,看到果然是木塵在門外和門衛爭執著,鮮少看他這樣與人爭得面紅耳赤。

  「放他進去吧,這是本侯的人。」她在馬車裡懶懶地開口,木塵回頭看著那輛奢華的馬車,眸中有微光閃過。

  她由陸亦柔扶著到了正廳里,看著面前站著的木塵,忽然覺得真的是長大了。

  也信了他已經有十四的言論,不過之前的營養不足,所以第一次見他才會那樣的瘦弱,看起來像十一二歲的。

  「何事?」她倚在椅子上,掀眸瞧他,「叫徐將軍的兒子為本侯做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隨口一提,果然練得更好了。這次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家父也是老侯爺的下屬,木塵也能當侯爺的下屬,實屬萬幸。」他現在似乎是並不在意這些的。

  雲錦給了綠拂一個眼神,示意她帶著人都下去。

  「這麼急著尋本侯,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她漫不經心地問道,木塵點點頭,道:「有兩批定製。」

  聞言,她有些頭疼,這也太多了。

  「批?多少?」她坐直了身子,「大概一批十瓶。」他回答,並且將瓶子拿了出來。

  看著他手裡的瓶子還是安心了許多的。不是她想像中那麼大,十瓶還是可以接受的。

  「什麼樣的香?」她又倚在椅子上,「要能當慢性毒藥的,兩種不能一樣。」木塵躬身回答,很是恭敬。

  「殺人的慢性毒藥,還是把人身體搞垮的慢性毒藥?」她眸子似乎凌厲了那麼一瞬間,馬上恢復笑意淺淺的樣子。

  「都要。」木塵依舊躬身,他從進來就是這個動作,她心道他也累不累。

  她輕笑一聲,道:「七日後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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