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搜查
2024-06-09 03:48:19
作者: 嘀嗒
木塵虛弱地點點頭,似乎就這麼一口氣了,馬上就要斷了似的。
阿提拉看他的模樣很不屑的撇撇嘴,道:「可真是嬌弱啊,不就是被人劃了幾道口子嗎?至於嘛。」
嘴上是數落他弱雞,但手上不閒著,拿起藥來給他擦拭傷口。
顯然如同傷口撒鹽一般的劇痛,但他強行忍著不發聲音,還要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
「得了得了,別忍著了,想喊喊吧,反正這的確疼。」她動作不由的放慢了。
他還是擺著一張笑臉,道:「沒關係,我忍得住的。」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完全黑天了,阿提拉收拾了東西便要出門去,他望著她的背影,道了聲:「晚安,祝阿提拉姑娘好夢。」
好容易侯到了夜裡,公子卿終於如願以償地摸黑來了候府,並且準確無誤地到了她的房間裡。
雲錦累了幾日,早就累得夠嗆,沾床就睡,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踏著月光走到她身邊,輕輕碰了碰她的面頰,想起來這上面還是他制的面具。
「侯爺,侯爺不好了!」管家急急匆匆地奔向雲錦的屋子,她正睡得香甜,忽的就被吵醒了。
公子卿聽到聲響,馬上躲上房梁,瞧著下面的情況。
她披上披風,走了出去,捏了捏眉心,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侯爺,沉香閣的尚掌柜來了,告訴我木塵失蹤了,連帶著兩個盒子一起,沒有回去過。」
原本還有幾分睡意的,聞言,睡意頓時全沒了。
「你再說一遍?」她猛地瞪大了眸子,嚇得不輕。那兩個盒子裡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被帶走了,那還了得。
管家摸了摸額頭,道:「侯爺可是要現在去趟沉香閣?」
雲錦嘆了口氣,眉頭鎖的緊緊的。
「去,如何不去?你先去備馬,本侯換身衣裳便來。」管家應是出去,她嘆了一聲又一聲,慢慢開始解腰帶。
忽然,空氣中的香氣叫她全身繃緊。
這氣味的公子卿的,絕對不會錯的,她記得這個香氣,不僅記得,還記憶非常深刻絕不會錯。
不等她開口說話,他已經落了下來,手搭在她解衣帶的手上,輕聲道:「你腹部有傷,還沒好,不適合騎馬。」
她猛地揮開他,道:「用得著你管嗎?要管早幹嘛去了?」她白色的裡衣已經因為這大動作染紅了。
他不敢靠近,也不敢離得太遠,只能站在原地道:「你別激動,你身上還有……」
「有傷也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愛幹嘛幹嘛去,本侯不需要你在這兒和本侯假惺惺的。」
她嘴唇泛白,因為過於激動和動作幅度太大,傷口很不負眾望地裂開了。
雲錦強行站穩身子,但卻踉蹌了一下,公子卿瞅准了時機,馬上將雲錦撂倒在床上,四肢緊緊挈制著她的四肢,叫她不能動作。
「公子卿!」她低吼一聲,實在不敢放開嗓子喊。被人看見這一幕,不丟人是假的,最可恨的是,他戴著面具她沒有啊。
「你聽我說,現在萬不要著急,一旦急火攻心你就又得暈過去,傷口現在剛開裂,就不要騎馬了,這件事我幫你處理,好嗎?」
她沉默不語,也一動不動,就在他以為她是默認的時候,她忽然冷笑幾聲。
「怎麼?覺得這麼放過我還是簡單了?還想給我旁的重創嗎?」她眸子裡泛著他從沒見過的殺意。
他皺著眉頭,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公子卿啊公子卿,你究竟是多恨我才要這樣不依不饒?我可曾那裡對不住你了嗎?」她諷刺地毫不留情,他也被這一句一句話傷了心。
他默默放開她,轉身投入夜色之中。
雲錦坐直身子,雙目放空,一直等到管家來敲門,她才想起來什麼都沒有換成。
「管家,你先出去候著吧。」雲錦的聲音聽不出異樣賴,管家便去了府門外面去等著雲錦。
她艱難地把繃帶換好,又換上了裡衣,再罩上紫色的衣衫,一頭墨發用髮帶隨意綁住。
雲錦極其能忍耐,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麼與平日裡不一樣的地方,翻身上馬的動作也行雲流水。
唯有她自己曉得,腹部的傷口真的很疼,摸一摸還有溫潤的液體,應該是傷口又裂開了。
「管家,他何時失蹤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因為在馬背上,也聽不出來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她感覺管家在說話,可是她卻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只看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不聽有聲音發出來。
「侯爺!」她眼前一黑,最後這聲她是聽見了,還有昏迷前的那股香氣。是公子卿身上的。
他一直跟在他們後面,怕的就是這個情況。
「梵陌,跟著管家去調查,她受傷了,我要帶回山莊去。」他言罷,留下一個背影便抱著雲錦走了。
梵陌瞧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這些差事就丟給我了。」言罷,想要翻上雲錦的雪雎,不料直接被甩了下來。
他看著雪雎,似乎要和它吵一架的樣子。
「這位公子,我們掌柜還等著,有什麼恩怨待會兒再算成不?」他又摸了摸額頭,又是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和一匹馬吵架這種丟人的事情,用輕功去了指定的地點等著了。
這晚上,最受驚的大概就是管家了。
他想,怪不得夫人們都沒有孕,原來侯爺娶這些人只是個靶子,他真的喜歡的是男人啊。
「管家,這位是?」尚掌柜看著坐在椅子上裝大爺的梵陌,問道。
管家看了一眼,道:「是侯爺的人派來的,侯爺受傷了,便由他來調查這件事情,配合就好。」
尚掌柜點點頭,馬上臉上堆笑地走了過去。
「公子可需要小的說一說木塵的消失時間?」梵陌連眼神都沒給他,就搖搖頭。
「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而且,他沒回過店裡對嗎?」他終於願意放下手裡那個茶杯了。並且變了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