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局初顯

  初冬五日晨，大雪停。鳥獸無影，大雪茫茫。雁山山路上大隊人馬行駛，整齊而又嚴謹。南嶺大營副將呂河一馬當先，邊走邊查看四周。其身後跟隨步卒四十，重甲雙十，後輕騎四驥，駟馬之乘十駕。左右護衛百數，精驥四十。後六驥輕騎，重甲雙十。後隊各類馬車、牛車上百數。護衛、隨從過千。大隊人馬緩緩前行，目標幽州城。

  雁山城外。南嶺大營集結待命，大營內一聲號響，大軍緩緩開出，目標燕尾溝南新永縣。

  六日，聖龍大陸三隊人馬目標幽州燕山關。

  一隊、燕山關東北城樓外，一隊人馬緩緩駛來。領頭騎兵手持節使仗，身後六部族服飾人馬各雙十。並帶有一十二駕駟馬之乘，車重轍深。

  二隊、燕山關西北城樓外，戰馬嘶鳴伴有呼喝聲。遠遠望去，少則過萬，多則數萬黑紅白棕色相接戰馬。在百數之人驅趕下，滾滾而來。領頭人身穿永顏部服飾，手持永顏部族族旗。

  三隊、龍旗獵獵飄揚，重甲五百、重騎五百、精兵一千、駟馬華車一架、雙馬車駕十數、步卒兩千、輕騎一千。浩浩蕩蕩開出滿目瘡痍的聖龍天城。

  燕山關中央議事大堂，斥候報完起身退出。眾將看向主位慕容天偉，他們的主心骨燕山侯。燕山侯沉思不語，今晨收到母親將到消息的好心情破壞殆盡。

  眾將看著軍侯不語，眾將心急。一時半刻後，慕容天偉抬頭道：「全關警戒，斥候深入再探，一定要看看這兩隊人馬背後百里之內是否有變數。傳訊細作，深查各部反應及物資、人員調動。」

  「侯爺以為兩部會合力戰我燕山關」燕山關守將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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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恭賀新皇登基。今年北境大旱，不光是北境顆粒無收。北夷各部草原光禿，牛、羊、獸本就減少，前太子有強徵稅務三次。鹽城金太后又不喜永顏部，其餘各部均可進入北境搶奪財務。只有永顏部及屬部被命令駐守不動，永顏部屬地本是山丘，少有牧場有無耕田。不動可以，但不接濟。何以生存，殺戰馬可過冬。然又被滅之風險。西進不得，只有東出。再有東北各部，山林密布。近修養十餘年，加之這些年北夷販賣的戰奴。人口暴增，各部族本就農耕不計，只有雅江部雅江河畔不足一州，倆郡之地。難以供給六部人馬。永顏部及屬部十部合力，可集二十餘萬。東北六部連戰奴可達三十萬之數，如若雙方合力，我燕山關最好結果慘勝。北夷金太后如看兩敗俱傷，有機可乘發兵發難，我無援兵必敗。最壞結果，我後方梁、涼、冀三州如若不穩。你我不戰，也困死幽州。當下女皇當政，局勢動盪，各藩王、親王、藩鎮舉兵自立。就算我等誠服於她，她又有何力助我退敵。」

  慕容天偉看看燕山關守將及議事廳諸將接著道：「傳我令，各部擴建軍營徵集老兵回營。並派遣副將前往各守備郡縣，新建軍營徵集新軍入營。各城、縣、鎮、鄉、村徵集鐵匠及學徒，至鑄造營並徵收廢棄鐵器到鑄造營鑄造武器。還有徵集大夫及學徒等醫者，鄉鎮留大夫一人學徒兩人、縣城大夫五人學徒十五、郡城大夫十人學徒二十、及各府府醫、商戶藥師於州城校場，建軍需醫館。注意，徵集時言明幽州存亡為難，忘爾等共解幽州為難，燕山侯拜謝。軍中發宣文於各城鄉公告。」

  燕山關百驥飛駛而出，身插軍令旗前往各郡縣及各大營。

  次日，幽州全境進入緊張而又迅速的備戰狀態。而燕山關東北和西北城門外，兩隊人馬齊至，並要求面見燕山侯。得以首肯後，使者各帶隨從兩名進關。使者直至燕山關中央議事大廳，俯首拜見。並送上各自官文，分兩邊而立。

  慕容天偉接過官文查看，越看越迷茫。抬首看看使者，觀其無異樣。低頭接著看，感覺不可思議。合官文抬首道：「使者，官文所言可真」？

  「燕山侯，不必疑慮，此官文為我關東六部首領共議而得，文中所書皆是我關東六部之統一意見。首批置換物資已到關外，燕山侯可派人查看。各部首領表示，如若侯爺同意置換。六部首領都有謝禮送上，此為禮單。」雅江部使者急上前一步說道，並從胸口掏出一份禮單獻上。

  「侯爺，我永顏部首領所提，可否滿足？如若不能，我部首領將會親至，與侯爺詳談」永顏部使者看了看雅江部使者後立馬說道：「我部截距，無厚禮奉上。望侯爺海涵！」

  「兩位使者此事慎重，望容我想想。明日給爾等答覆。請至驛館休息」慕容天偉高興開口說道。

  使者退出大廳，廳中眾將茫然。皆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燕山侯，好似再說『什麼，什麼啊，快說，快說』。

  慕容天偉被十數到眼光看的心裡發毛道：「怎麼了？一個個瞪著個牛眼，真是山北的猴子沒見過香蕉。長史，給這幫猴子讀讀。看他們聽完是何表情。」

  長史接過官文讀到：「北夷永顏部及屬部十部書，至大有天朝燕山侯。我部......」長史朗朗上口，越念越心奮，越念越激動。堂上眾將目瞪口呆過後，心潮澎湃。唯有燕山守將眉心緊鎖，思慮萬千。

  「好」

  「好啊」

  「看來這幫蠻夷下血本了」

  慕容天偉笑看著眾將，當看到燕山關守將時問道：「你也察覺有不妥之處？」

  「末將愚鈍，只知沒有白得的好處。但想不清其中緣由」燕山關守將皺著眉頭為難的說道。

  「哈哈哈。志遠啊！偷偷看了多少軍師的書啊！志遠有進步，有大進步啊！想不通，我也有些迷茫。所以，你得親自跑一趟新永縣。去請軍師回來，並在路上把你的見解說與軍師。快去快回，晚上偏殿等你們」慕容天偉說道。

  「哎，好嘞」林志遠轉身就跑，還沒出門就喊道：「備馬備馬」。

  「剛說有長進，你們看還是毛毛躁躁的。好了，其他人先回去休息。但是，軍務不能鬆懈。此事明日再議，爾等不得將此事傳出」慕容天偉說道。

  「我等領命」眾將和聲道。

  等眾將離開大堂。慕容天偉心如貓抓，心癢難耐。如若不是要回幽州城接母親及家屬，必跑到關上西北城樓上看戰馬。無奈，咬牙出關回幽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