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侯之史

  慕容天偉快馬加鞭趕回幽州城，只見軍侯府門外車馬人流。以無法騎馬而過，下馬將馬交於隨從。急步上前：「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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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好」

  「侯爺好」

  「侯爺，老夫人已入住香堂。夫人們暫時已入住東廂房。客人住客房，各種物資已送至大倉入庫。」管家正在指揮搬運細軟，看見慕容天偉疾步上前說道。

  「好，我先到香堂，通知各夫人到香堂拜祭。」慕容天偉入府向香堂走去。

  「娘，娘，娘」人未到香堂聲音先到。當進入香堂後，看到老夫人跪於忠勇祠前，默默看著。慕容天偉停步持晚輩禮，向忠勇祠行禮。放輕步伐入內，輕聲道：「娘，一路可安好。」

  老夫人還是閉眼，口中默默有詞。念念叨叨完，扣頭附身。起身已是淚目，沉聲道：「跪下，向你爹和列位先祖扣頭、上香。」

  慕容天偉跪下磕頭上香，寓意起身便聽到老婦人說道：「跪好了，去請眾夫人及其餘家眷。」

  丫鬟俯首而去，不大一會兒。十數人魚貫而入，見老夫人面色沉重，侯爺跪著。夫人帶頭跪於侯爺右下首位，其餘三位夫人隨夫人跪於右邊。而左邊跪著老侯爺唯一的妾室和老侯爺少時通房丫頭，及侯府庶出的三小姐和四小姐。

  老夫人看了看說道：「先祭拜，拜完我有話說，晚輩跪著」說著看了看老侯爺的妾室和通房；「你兩就先起來，站著聽，拜吧。」

  拜完，兩位老姨娘起身站於老夫人身邊。各位晚輩依舊父膝而跪，目視老夫人靜待發言。

  老夫人看了看兩位老姨娘，轉頭看了看跪著的晚輩道：「你們知道為什麼讓你麼跪著嗎？現在老身和你們說說，希望你們聽得懂、聽得明白。」老夫人轉身看向忠勇祠中心十二塊靈牌說道：「世人皆以為，我慕容氏十世戰功、八世武侯。卻何人知道，我慕容氏是十二世軍功、二世戰將、八世武侯。又有何人知道，我慕容氏戰死沙場者過百。從世祖老爺宗族十五人上山狩獵而歸，慕容村被屠殺殆盡，而從軍殺敵開始。慕容氏十四人戰死，軍功被搶留軍籍而歸田。十年後，世祖老爺從入軍陣戰亡。二十二年強徵兵丁，慕容三傑入軍營。戰停，大有得勝而歸。可我慕容家，家中老母一位、寡嫂兩位、子侄四人、侄女一名。豪傑先祖斷腿而回，手捧英傑、世傑骨灰靈位。又二十五年，慕容氏五雄（一名慕容豪傑養子），披掛上陣。四雄先後戰死這燕山關，先祖慕容三雄亂戰中斬殺北夷副帥，而得大帥賞識定之為婿，又將軍之位。成婚半年戰死，留遺腹子及新夫人於將軍府。寡嬸安葬亡夫，接亡夫之子侄兩人、女兩人、兩位寡嫂於將軍府，共撐慕容家。講到這兒，其餘你們也都知道了。老身便不在敘說了，現在讓你們的大哥給你們講講當下局勢。」

  「是，娘。」慕容天偉應是後便開始敘說當前局勢，及面臨的危難。

  老夫人開口說道：「你們可明白，我們家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我不希望你們辱沒慕容家門楣，兒啊」！

  「母親請說」慕容天偉抱拳俯首說道。

  「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慕容氏現無子嗣。你又得軍中奔波，為保萬一，你明日將你三弟從祖地接回。秦家在天城亂戰中滅亡，我也相信他也悔過了。回來後從新入族譜，再派人遍尋你二弟。雖然你二弟是龍陽之好，但也是我慕容男兒。回來後帶到軍中歷練，望妹妹不要再憐惜了」說著回頭看了看老姨娘。

  老姨娘捂臉而泣。並與另一位老姨娘附身道：「謝謝姐姐體恤，我等明白。」

  老太君接著吩咐道：「在派人到你大妹和二妹處，一則查看她們生活情況，如若不如意可帶回。二則給兩位姑奶奶保平安。還有，問問你的軍師還能幹些什麼，讓他安排去。想起他我就來氣，這小兔崽子膽敢計算我。信中還敢直呼我外號，他回來後讓他來見我。敢叫我外號的，就連當年的太子。我都讓他吃癟。最後和皇位失之交臂」老夫人說著說著就來氣了。

  夫人連忙站起邊扶著老夫人邊卻說道：「娘，君琦這不是為了咱家脫離苦海嘛。娘親消氣、消消氣。他是您義子，您想將來他的婚姻還得過你的關不是，您老給指個什麼樣的，還不是您說理算。要不找個蠻族姑娘，聽說那些姑娘最喜歡君琦這樣的了。而且上陣還可以當護衛，您說好不好」

  「好，好，好」老夫人笑著說道：「走，這事兒合計合計。噢，對了，各自回去吧！收拾收拾，先安頓下來再說。你，趕快回燕山關去，那兒我慕容家守了快兩百年了。要是在你手裡丟了，看你有何顏面面對先祖。」

  「是，我安排好弟、妹之事。馬上就回去，母親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祖先蒙羞。」慕容天偉保證道。

  從香堂到侯府門外，慕容天偉邊走邊安排。出門上馬直奔燕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