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她睡?
2024-06-08 08:13:31
作者: 沐茶茶
薄修硯突然的轉變,讓蘇禾完全不知所措。
她愣愣的坐著。
一張臉目瞪口呆,有些反應不過來。
啊?
他都在說什麼?
看著薄修硯性感冷峻的薄唇一張一合,腦子裡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又想起薄修硯唇的味道了。
涼涼的,軟軟的。
想含著他的唇,再多咬幾口。
嘖,盡胡思亂想什麼呢!
蘇禾慌忙移開視線。
她心裡有些尷尬和坐立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根本就不能看到薄修硯的唇,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輕薄他。剛才要不是沒反應過來,她就藉機會撲倒他了。
是單身久了。
她第一次碰到親到男人,饑渴了?還是,薄修硯的唇,是毒.藥。
不然,怎麼總是這麼蠱惑著她。
蘇禾身體僵硬坐在床上,不說話也不敢動,薄修硯自然不知道她腦子這會兒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到她目光躲閃,不敢跟他目光直接對視。
這會兒不凶了?
剛才,也不知道誰奶凶的瞪他。
手上的一陣疼感傳來,仿佛這才有知覺似的,薄修硯眉頭都沒皺一下,面上沒表現出來任何的異樣,從容而淡定。
他繼續解釋:「至於,剛才在廚房,你也不要誤會,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我唯一的潔癖體現在廚房上,對我來說,家裡廚房是很特殊的地帶,用來調整自我情緒的。所以,家裡沒有請阿姨,也是這個原因。」
怕蘇禾不理解,他又補充一句:「我心情不好,說的話有些見外,並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也沒有把你當外人。蘇禾,我娶你進門,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這個家的女主人。
蘇禾心裡狠狠的震動一下。
吃驚錯愕欣喜,一顆心什麼情緒都有。
見薄修硯說完了,蘇禾認真消化了一下他剛才話里的意思,他這是在向她道歉?意思是,她剛剛那些想法,完全就是自己多想的了?
蘇禾心情複雜,問:「那我可不可以這樣問,你心情的確是不好,但是並不是因為我?」
薄修硯點頭,「不是。」
喔,那蘇禾心裡有底了。
那種委屈不適感一下就消散了,她盯著薄修硯的俊臉,儘量忽視他的唇,「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發脾氣,只是在遷怒我?」
薄修硯沒回應。
算是默認。他是遷怒了她。
薄修硯的反應,蘇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心裡的不安感總算沒有了。
還好是虛驚一場。
不然,她又該考慮去哪兒了,怎麼生存。
說實話,她現在沒有工作,手上也沒有錢,說明天要搬出去,還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找房子。至於姜棋給她的那張一百萬支票,她根本就沒打算自己用。
那筆錢。
是留給外婆看病用的。
一切都說開,蘇禾心裡的疙瘩也就沒有了。
看在薄修硯收留她不趕她走的份上,蘇禾自然心也就放開了,不計較剛才薄修硯摟她摸她腰的事兒了。再說,她好像也沒什麼資格吼薄修硯,畢竟,第一次對薄修硯動手動腳的人。
是她蘇禾。
那時候,她也沒經過他的允許。
還是她強吻他。
扯平了。
蘇禾沒再多想,注意力轉回來,「現在很晚了,請問薄先生,到底還要不要睡覺了?要的話,你就老實一點,我把你的手處理了。要是不需要的話,我就不管你了!」
說這話時,蘇禾的態度已經平靜許多。
也冷情一分。
眉目冷淡的蘇禾,薄修硯有些不太適應,倒想看蘇禾討好他時的那個樣子。
怎麼說呢,雖然笑容假了點。
但是蘇禾笑起來很好看。
他喜歡她的笑。
薄修硯眉眼透著些許漠然,卻左手伸出去,扯了扯蘇禾的嘴角,在蘇禾不甘不願的被他強迫露出一個極不自然的微笑來,他眼裡一股子嫌棄。
「需要,怎麼不需要。」
鬆開手,他淡淡挑眉,說:「我都受了傷,你不管,誰來管?」
薄修硯加重語氣,「你覺得呢?」
「我的薄太太?」
我的薄太太,刻意加重的語氣,有些意味不明的語氣在裡面。
薄修硯的眼神,讓人很難說不。
生怕他下一秒,又會幹什麼出其不意的事。
蘇禾在心裡無語白了他一眼。
行吧。
看著這個男人面上成熟穩重的,實際上,有點兒不講道理和無賴是怎麼回事?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好像他手上受的傷是蘇禾弄傷的一樣。
暴戾還死傲嬌!
誰讓她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呢。
蘇禾在心裡悄悄記上一筆。
也懶得跟這個脾氣陰晴不定時而暴躁時而溫和的男人辯駁下去,在這麼爭論僵持,天都要亮了。
也不用睡覺了。
蘇禾什麼都不再說,拉過薄修硯受傷的右手,開始認真專心的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從小跟在外婆身邊,蘇禾學到了很多知識和東西,像基本的止血包紮,根本不在話下。
小兔子小狗受傷,她也會包紮處理。
看著蘇禾嫻熟的動作,薄修硯眼裡閃過詫異。
他什麼都沒問。
一雙漆黑的眼眸帶著三分深沉不動聲色的看著蘇禾,蘇禾低頭忙碌,過於投入,也就沒有注意到薄修硯此刻看她的眼神,就不知道薄修硯看她的目光中,有心疼。
薄修硯在想,蘇禾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
她能這麼熟練的處理傷口,以前應該沒少受過傷吧?才多大的小姑娘。
想到蘇禾的身世,薄修硯心裡有些同情,也有些憐惜,覺得蘇禾跟著外婆長大,從小應該沒少受過苦。要不然,她這個人不會這麼的敏感,人前忍氣吞聲。
還這麼年輕,心思卻這麼的重。
蘇禾給薄修硯處理完傷,又主動收拾了一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怕不下心薄修硯踩上去,那就不好了。
都收拾完,蘇禾離開,準備回房間睡覺。
沒想到,薄修硯卻叫住她。
「窗戶破了,明天找人來修。」
蘇禾回過頭。
沒頭沒尾的一句,讓蘇禾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薄修硯突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蘇禾輕輕「喔」了聲。
她明天找裝修師傅來重新安裝一個就是了。
但是安裝費和玻璃錢,得從薄修硯這兒出。
她沒錢。
她很窮的。
蘇禾回應完抓了抓頭髮,要回去。
可沒走幾步,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她腳步一下停下來,想了兩秒,猛地轉過身,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腦袋就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啊!」
蘇禾摸著撞疼的鼻子,目光氤氳的看著薄修硯。
她惱怒:「你跟著我做什麼。」
薄修硯視線下垂落在蘇禾臉上,目光透著淡淡的歉意和無奈,伸手揉了揉蘇禾的腦袋,聽不出什麼語氣,「抱歉,跟你太近了。窗戶既然破了,夜裡有蚊子,這房間沒法睡。」
蘇禾:「……」
然後呢,他想要幹什麼。
看薄修硯的意思,難道,他是要……
跟、跟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