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硯,你變態!
2024-06-08 08:13:29
作者: 沐茶茶
蘇禾沒回答。
她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
轉頭,她氣息不穩,逃命似的跑了。
十多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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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才磨磨蹭蹭的上來了。
她換了一套睡衣,比剛才還要保守性的。
長袖長褲,長長的黑色頭髮如墨般鬆散著,遮住了脖頸和鎖骨。蘇禾手裡拎著醫藥箱,看也不看薄修硯一眼。
徑直走到床頭櫃邊上。
隨著她彎腰低頭翻找東西,長發散下來。
寬鬆的睡衣穿她身上,顯得她身體很纖瘦。
蘇禾不用抬頭就知道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臉上好不容易壓下的熱度又開始有苗頭,裝作很冷靜的搓了一把臉,她聲音保持平靜,命令的口吻:「薄修硯,你過來!」
她不是薄太太嗎?
既然他承認,她就沒有先退縮的道理。
一會兒過去了。
又一會兒過去了。
薄修硯沒事人一樣,很大爺的姿態站著,像一座沉穩的山一樣原地不動。
他不搭理蘇禾。
甚至是一臉不高興。
他黑眸沉沉的看著蘇禾。
蘇禾等半天,都沒等到人過來。
她把消毒水和止血紗布繃帶一樣樣的找出來,抬頭,猝不及防對上薄修硯的視線,她愣了那麼一下,很快,又扭過頭去。
不是。
她害羞什麼?
要說不敢直視,現在不應該是薄修硯覺得不好意思的麼?
他的眼神,可沒半點心虛閃躲。
從容坦蕩的很。
蘇禾有些心裡不痛快了,可看在她今天睡在他客房的份上,她保持著一點大度和溫柔:「你的手,確定不需要我幫忙消毒的嗎?薄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喔,你傷的是右手。」
「右手,懂麼?」
「以後你可能不方便開車,不能拿刀做飯,還有不能工作簽文件了。」
她眼睛眨了眨,「你確定,不過來?」
當然,蘇禾也不是吃飽了撐的。
非要多管閒事。
她只是好心,不忍看著人難受不去幫忙。
只要薄修硯再說一句不需要或者趕她走的話,她就會立馬扭頭就走。
他愛怎樣就怎樣。
反正她管不著,也可以不用管的。
薄修硯看著蘇禾,薄唇總算捨得張開,他不冷不淡的語氣:「從你出這個門,到你換衣服下樓找到東西再上來,五分鐘時間足夠了。薄太太,你用了十三分鐘。時間太長了。」
蘇禾:「……」
請問是她剛剛的耳朵有問題,還是薄修硯這個男人有問題?
為什麼薄修硯可以這麼厚顏無恥,竟然還給她計算時間??
她幫他做事,他付工資了嗎?
很明顯。
並沒有。
所以,薄修硯這理所當然又責怪不滿的語氣,到底哪來的?
蘇禾忍了忍,又暗自咬緊了牙。
這個男人!
會騙人的老男人!
明明在人前,他像個高高在上的神抵一樣的吸引人,成熟穩重冷峻迷人,不知不覺就讓你陷進他的人格魅力當中。
怎麼私底下……
卻脾氣古怪,暴戾恐怖,陰晴不定的?
不然,誰大半夜不睡覺的會折騰自己,徒手打碎臥室窗玻璃?
除非腦子有大病。
蘇禾心裡想著,嘴上就不知不覺說了出來,「薄修硯,你這麼暴躁,可是對身體是不好的哎。暴躁是病,得治。」
薄修硯聽這話,臉上微微愣了下。
稍後,他抬腿。
這才慢悠悠走過來。
走向蘇禾。
薄修硯視線幾乎就沒離開過蘇禾的臉,他看著蘇禾眼睛瞪大,看他靠過來眼眸透著警惕和提防的神色,莫名覺得有趣。
想逗逗他的這隻敏感的小野貓。
薄修硯從容的坐在床上,那隻沒受傷的手忽地伸手一扯,蘇禾完全沒料到這一舉動,猝不及防跌下來,胳膊和臉扎進薄修硯溫熱的胸膛里。
鋪天蓋地的男人荷爾蒙的冷冽氣息。
還有一股血腥味。
蘇禾腦子頓時亂亂的,被薄修硯這一輕浮的舉動惹怒,掙扎著要起來,薄修硯長退往前一伸,似乎那麼故意又無意踢了下,蘇禾本來就站不穩的身體整個人就又倒進他懷裡。
蘇禾:「……」
這個狗男人!
頭頂上是男人輕笑的聲音。
「蘇禾,脫衣服還不夠,這又站不穩的來投懷送抱?」
不等蘇禾做出反應,薄修硯先發制人,口氣多勉強似的,揶揄:「既然你都做到這份上了,我就勉強笑納接受,免得你空歡喜一場。」
說著,他的手摟上蘇禾的細腰。
很細。
腰真的太細了。
薄修硯的舉動,妥妥一副輕浮形象。
蘇禾身體哪哪兒都僵硬,快要石化。
不是啊!!
說好的淡漠禁慾系呢?
怎麼所作所為這麼讓人反感失望?!
只不過,在蘇禾看不到的地方,薄修硯眼眸里沒什麼溫度。只是在跟蘇禾視線相對時,他的眼中有了一些溫和和柔意。
薄修硯的舉動在蘇禾看來,根本就是個人模狗樣的浪蕩子!
什麼高冷禁慾,都特麼是騙人的!
現在,他的手,他的腿。
無論是哪一個。
都不老實。
蘇禾臉漲紅,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腰間男人手掌的溫度,不禁惱羞成怒:「薄修硯你變態!你放開我,把你爪子拿開!!」
「說誰變態?」
薄修硯冷嗓音,「嗯?」一聲的詢問。
蘇禾有些猶豫。
她整個人都被薄修硯禁錮在懷裡,都琢磨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不敢輕舉妄動。
她整個人身體緊繃,猶如一根緊緊繃著的絲線,下一秒就能輕易崩斷。仔細感受之下,還能察覺到蘇禾身體隱隱的顫抖。
她在害怕。
薄修硯不著痕跡的輕嘆口氣。
原本就想逗一逗的。
可惜,他嚇著她了。
薄修硯鬆開蘇禾,手抽回的同時,手掌攥住了蘇禾手腕,拉她到床邊坐下。
「你不用緊張,也不用胡思亂想,更不要自己去揣測我什麼想法。我沒什麼想法,今天心情確實是不好,但蘇禾,並不是因為你。」
「明白我的意思?」
解釋完,薄修硯伸出手,眉眼稍微柔和。
他對蘇禾說:「你不用跟我道歉,要道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們剛剛領證,你是我薄修硯的妻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說離婚,有些太兒戲了。再者,你嫁給我了,你不住家裡,你想搬到哪裡住?」
索性,他一口都解釋了。
她哄好了他的心情,平息掉他的怒火,他自然給予回報,不會讓她帶著誤會過夜。
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
他不想蘇禾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