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刻意撩他?
2024-06-08 08:13:27
作者: 沐茶茶
要懲罰,也是該她才對。
薄修硯能有什麼錯。
讓他這麼狠的弄傷自己,他真是對自己太狠。
蘇禾眼底情緒被她很好的隱藏住,她看著薄修硯的手,聽不出難過還是委屈,不溫不冷說:「傷口不處理的話,會容易感染。你先告訴我醫藥箱在哪裡,我給你處理一下你的手。」
「要麼,就去醫院也行。」
蘇禾說完,才抬頭看薄修硯,面色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等明天,我會搬出去。」
又是睡客房,又是不讓亂碰他家裡東西。
再加上現在。
蘇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薄修硯的意思,已經表明的太明白了。
不就是在趕她走?
他想讓她走,她走就是。
蘇禾把薄修硯身上所有不對勁的原因,歸咎於在自己身上。是她讓他為難了。
可是明明就——
她沒有讓他娶她!
也不是她逼著他領證的!
蘇禾也覺得委屈不行,心裡的難受又該找誰承擔找誰發泄?但她又不是完全無辜的!若不是領證成定局,薄修硯也不必帶她回薄家,就不會有後面她和他的家人起爭執的事情。
蘇禾心煩意亂。
她心裡這會兒真的有點難受了。
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對不起,薄修硯。」
蘇禾誠懇的道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是以退為進的方式。
她是真心的向薄修硯道歉。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也覺得自己委屈又無辜,可她又並不無辜!
如果錯,一切的開端,錯在薄晉和蘇菲菲身上,他們兩個人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錯在薄蘇兩家聯姻。
錯在,蘇青山把她接回來。
*
——————
蘇禾有些心灰意冷。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又被冷酷的打回原形。
她痴心妄想了。
看到小姑娘眼底希冀破滅,原本的一股靈動被冷清所代替後,薄修硯眉目一擰,眼神微沉。知道蘇禾誤會了,以為他這樣是因為她造成的,他視線落在小姑娘的頭頂上。
蘇禾因為急著跑過來,一頭散發亂糟糟的。她的睡衣也脫下來給他包紮了手暫時止血,她上半身就只穿了一個小吊帶。
衣服有些單薄,隱約露出她的身材曲線。
不知蘇禾到底無心,還是有意。
反正,薄修硯已經看到不該看的。
薄修硯別開眼。
他走幾步到床尾,朝蘇禾頭上丟一件他的襯衫過來,讓蘇禾穿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禾這是在刻意脫衣服,投懷送抱的撩他。
可蘇禾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她甚至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扔你衣服……」
薄修硯只給她一個眼神。
你說呢?
蘇禾:???
為什麼她感覺薄修硯這個眼神有點欲?
受傷又冰冷淡漠那種禁慾系!
可眼神那麼的撩!
他這種眼神,是什……
什麼個意思?
蘇禾原地不動站著,短短時間,跟薄修硯這麼一小會兒眼神對視的功夫,腦子裡已經想了很多種名場面,內心戲讓她害羞。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薄修硯。
卻忽然的一怔。
等到意識過來薄修硯扔她一件他的襯衣是什麼意思後,蘇禾心裡一緊,那種很不好的預感。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蘇禾:!!
透又露的!!!
該死的,她忘了剛才是穿睡衣跑出來的。
而兩層睡衣裡面,空空如也!
偏偏,她剛剛腦子掉地上,脫了外面一件。
蘇禾身體僵硬,臉色漲紅,頓時臉到耳根子一路紅透,尷尬又羞恥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這個樣子。
剛剛,薄修硯他……
他、他看了多久了?
他、他為什麼都不早點提醒她一下?
蘇禾突然叫了一聲,也顧不得別的了,把襯衫飛快的穿在身上,沒系扣子,她像刺蝟一樣猛的蹲下去抱住自己,叫了好幾聲發泄。
而後,她抬頭。
眼神幽怨惱怒的瞪著薄修硯。
她咬牙切齒,很生氣,因為害羞了,聲音顯得奶凶奶凶的,「薄修硯你應該是個紳士的男人吧?你不像那種衣冠禽獸!你告訴我,你什麼都沒看到對吧?你看到,怎麼不早提醒我!」
讓她難堪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半天。
她這樣,跟……
跟沒穿衣服,有什麼區別!
都特麼的若隱若現了!
凶完吼完,蘇禾也不管薄修硯的手傷了,她及其憤懣的瞪薄修硯一眼,站起來轉身就跑!跑的時候還踉蹌一下,沒自己把自己給絆倒。
又笨又好笑!
蘇禾的模樣,像個氣急敗壞又害羞不已,著急要抱頭倉皇逃竄的小野貓,她連接兩下,都沒注意到腳下地毯。
一下被絆兩次。
蘇禾:「……」
簡直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在蘇禾牙齒快要咬碎,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
「站住!」
背後傳來薄修硯低沉而不容反抗的嗓音,他目光凝視著蘇禾,望著她剛剛表現出的各種模樣和舉止,眼底多了一抹無奈。
「蘇禾,你剛剛是在凶我?」
「還有,你跑什麼。」
聽到薄修硯話的蘇禾,表示一臉驚訝。
不會吧?
沒聽錯的話,薄修硯的口氣,是委屈了?
他委屈什麼?
蘇禾猛的回頭,看薄修硯的眼神羞憤的想要打死他,又透著一抹古怪:「對,就是凶你!凶你怎麼了,難道你不懂非禮勿視嗎?」
這個小東西反過來指責他來了!
薄修硯心裡的戾氣不知不覺消散大半,望著恨不得撲上來咬他眼睛一口的蘇禾,他忍不住勾唇,淡淡笑了一下。
他口氣也比剛才溫和。
「慢慢的走,別跑摔著了,我什麼都沒看見。醫藥箱在樓下客廳儲物櫃裡,第二層抽屜,麻煩薄太太幫我找一下拿上來。」
「謝謝。」
薄修硯說的認真又客氣。
蘇禾:「……」
他什麼都沒看見,他確定?
蘇禾注意力轉而集中在了另一個稱呼上面,她眨了眨眼,腦子有些遲鈍,半晌,她遲疑問一遍薄修硯剛才的話,「你剛才,喊我什麼?」
「薄太太。」
薄修硯注視著蘇禾的愣怔樣,心情好很多。
他斂了唇邊那一絲很輕的笑意,眼神多了一股紓解掉的放鬆平靜和味玩兒,「我叫薄太太,叫錯了?難不成,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