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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往事

2024-05-01 09:04:12 作者: 臣言

  溫言以為這樣就能激怒眼前的男人,但她還是低估他的隱忍力。

  陸曜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肌膚,笑容溫和,同時膝蓋彎起,硬是將她雙腿分開:「跟盛西決在一起七年,你都沒有把自己交給他,你是有多愛他?」

  「愛情不是用性來衡量的。」她的心在這一刻其實已經慌了,為了不被他看出破綻,一直強裝冷靜。

  「那你告訴我,愛情需要用什麼來衡量?」陸曜逼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變化,「我只知道我愛你,愛到情深時只想占有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只有面對你,我才會失控。」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溫言被逼得倒退,但身後就是沙發,一個踉蹌就跌坐在沙發上。

  陸曜順勢伸出手臂,把她禁錮在兩臂間,雙膝跪在她兩腿邊,俯視著她,說:「你以為只要是個女人,我都上?」

  「言言,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不管你信不信,從見到你在麗水街拍戲那一刻,我就想得到你,你是第一個讓我有這種衝動的女人。」

  

  麗水街?

  太遙遠的記憶,如果沒記錯,麗水街對面就是那家被曝光的賭場,地下建了賣場,專門販賣人口和毒品。

  溫言吃驚:「沈城是那家賭場的老闆?他就是Xrak?×?」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陸曜重新捏起她的下巴,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口腔中炙熱的氣息緩緩噴在她臉上,眸底涌動著一種少有的憂傷,「你可以罵我是禽獸,唯獨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感情。我不欠任何人的債,Sara是救了我,我也饒了沈城一命,沒有我,他沈城只會死在監獄裡。」

  「我只欠你溫言的債,當初對你動心才忍不住當了禽獸。因為我怕,怕錯過了那一晚,就錯過了你一生。」

  「再給我一次機會。」陸曜的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唇瓣,手指鬆開她的下巴朝她領口的拉鏈伸去,「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讓我重新把你追回來。」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將她的運動服拉鏈往下拉,她裡面穿的是一件貼身的白色吊帶,一股誘人的香味。

  陸曜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太想念她的味道了。

  迎著她的視線壓向她的唇,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又向下親吻她的下巴、脖頸,一邊吻一邊低聲安撫:「言言,我愛你。」

  溫言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動搖了,面對這個男人的溫柔攻勢,她毫無反擊之力。

  他一下下的親吻,她身體的真實反映出賣了她的內心,全身都開始發燙。

  「你愛的只是我的身體。」她嘲諷道,「就像我,明明很恨你,但面對你的親吻和撫摸,身體還是會有反應。陸曜,我們都只是貪戀過去的那種爽感,在還沒找到替代的人之前,身體只對對方才有反應。」

  陸曜從她頸窩抬起頭,冷冷一笑:「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溫言對我陸曜只有性沒有愛。」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聲。

  溫言惱羞成怒,揚手扇了他一巴掌,眼眶中全是羞憤的淚光。

  陸曜舔了舔嘴角,左臉漲疼:「原來被打耳光是這種感覺,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打我臉的人。」

  「滾!」溫言抬腳要踹他,腳卻被他握住。

  陸曜抓住她的腳用力往懷裡一拽,她立刻仰躺在沙發上:「真當我是只病貓?恃寵而驕可以,但也要有個度!」

  溫言躺在沙發上緊張地喘氣,滿眼都是嫌棄:「陸曜,你別逼我恨你。」

  「不是已經恨了嗎?」陸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伸手解開皮帶綁住了她的手。

  溫言知道他要做什麼,便怒瞪:「陸曜,你就是個無賴!」

  「對,我就是個無賴,既禽獸又無賴!」

  ……

  過了一個多小時陸曜才結束。

  溫言躺在床上,始終閉著眼睛,眼角還有淚痕。

  陸曜與她額頭相抵,氣息粗喘,呢喃道:「你自己都說這裡是紐約,我在這裡只是普通人,連你我都擺平不了,又何況是沈城呢?」

  「我在沈城身邊當臥底整整三年,才獲得他的信任,你以為獲得他的信任很簡單嗎?我為他殺過人,販過毒,一次次地賣命,才獲得他的信任。」

  「但他生性多疑,一直反覆試探我,我帶去的十個人,有三個是被我親手殺的。」

  溫言睜開眼睛,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就知道,你這女人知道得越多就越會噁心我。」陸曜無奈失笑,從她身上移開,下床後幫她清理乾淨,才回到樓下。

  溫言下樓,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陸曜,背影很是孤寂,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好像從未了解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不信我?」陸曜轉過身,「去問你哥溫臣,當年的事他全知道。」

  ……

  陸曜走後,溫言撥通了溫臣的號碼:「哥,四年前陸曜在紐約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不用她問,溫臣也早就想告訴她真相,只是一直被陸曜壓著。

  溫臣問:「你見過四哥了?」

  「嗯。」

  「唉……」溫臣一聲長嘆,「言言,你真的誤會四哥了。四哥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如果當時他有其他的法子救你,他絕對不會用那種方式。你自己想想為什麼第二天你能從那種地方逃出來了?那可是沈城的地盤!進去了的人哪有那麼容易逃出來的?」

  「為什麼我能逃出來?」溫言問。

  「因為沈城要拿你繼續試探四哥!派人抓你的就是沈城,放你的也是沈城,只有放你出來,他才能知道四哥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他是要用你來牽制四哥。知道為什麼當年還沒有揪出來幕後的財團,四哥就火速收網了嗎?因為四哥怕沈城再傷害你!」

  溫臣還說了一個溫言不知道的事實:「收網的時候,四哥被打得半死,他那一身傷都是在紐約留下的,回國經歷了長達三個月的治療。他一直囑託我,讓我找到那個女孩,我當時真不知道那個女孩就是你,包括你出事,我也壓根兒沒往四哥身上聯想!不是我幫著四哥說好話,你自己想想,如果換成你是四哥,當時在那種情況下,你該怎麼做?」

  「他要是不碰你,你對沈城來說就是一顆廢棋,廢棋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四哥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你知道不知道,當年去執行任務的兄弟去了十多個,就四哥活下來了!那沈城真的變態!為了試探四哥,當著四哥的面弄死暴露身份的兄弟!四哥為了不暴露身份毀了任務,只能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折磨死!你說四哥他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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