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她一定會親手……

  夜晚，市局的辦公大樓里燈火通明，所有人都神情嚴肅，步履匆匆的樓上樓下忙碌著，好像不知下班為何物。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顧蕪雪從下午坐到深夜，感覺整個人都要變成雕塑了，緊閉的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請記住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梁爽打開燈，發覺辦公室里多出一個人，險些被嚇了一跳。

  「你居然還沒走？」

  顧蕪雪被燈光刺得閉了閉眼睛，下意識的抬手遮了遮眼睛。

  對上樑爽詫異的表情，她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沒有等到結果，我怎麼能走。」

  喬旌現在說不定也正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等著她吧？

  聽到她這麼說，梁爽臉色略微難看。

  她沉默著從抽屜里翻出一包速溶咖啡粉，撕開倒進杯子之後，又轉身去接了熱水。

  幾大口苦澀的液體灌進喉嚨里，在審訊室里氣得頭昏腦漲的大腦清醒了兩分。

  不是沒有察覺到顧蕪雪自從自己進來之後，就期翼的眼神，只是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這段長久且微妙的沉默里，顧蕪雪還存著一絲僥倖的心緩緩沉了下去。

  「喬旌……」

  這個名字才一出口，眼眶便已經濕了。

  她緊緊捂著嘴巴，壓下哽咽，深深地呼吸了兩下，艱難的將話問完，「是不是，已經，死了？」

  梁爽端著咖啡的手倏地一震。

  在顧蕪雪直視的目光下，她幾乎是有點手忙腳亂的放下杯子，合上蓋子，聲音有幾分慌張，「目前抓獲的犯人提供的信息基本一致，但是我們還沒有確定，也許……」

  「這種時候你倒是不勸我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顧蕪雪譏嘲打斷她。

  梁爽聲音一澀，對上她已經看透一切的目光，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顧蕪雪和她相顧無言，臉色都難看得能開染坊了。

  良久，顧蕪雪才緩緩垂下頭，聲音又輕又啞，「那些人提供的信息，就是喬旌現在在哪？」

  她好像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接受了事實。

  梁爽心裡同情，沒有隱瞞她，「在河裡，他們把人扔進了河裡。

  我們已經和消防聯繫，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他們提供的位置鑿冰打撈。

  現在是冬天，也許還能見到一個相對完整的他。」

  「……」

  顧蕪雪扯了扯嘴角，笑容諷刺。

  梁爽心裡不忍，起身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緩聲安慰，「喬旌的事不是你的責任，你沒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攬。」

  「你不必多說，其實我都知道。」

  顧蕪雪搖搖頭，緩緩起身，越過她朝著門口走去。

  「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會來找你，打撈的事，我想親自過去。」

  她頭也不回，慢吞吞的下樓，搖搖晃晃的穿過大院，拉開車門上車，啟動引擎，回家。

  整個過程，都像是被機械代替了思考能力的智慧機器人。

  梁爽站在窗邊，目送著她的離開，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雖然一開始顧蕪雪只是她手底下一個案子的重要嫌疑人，可是來來回回打了那麼多次交道，她的機敏還幫助自己破過案子，即便沒有宣之於口，也早就是朋友了。

  她一定，會親自將所有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繩之以法！

  看著自己緊握的拳頭，梁爽臉上閃過一抹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