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守一個結果

  顧蕪雪表情凝固，「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找到？」

  「字面上的意思，這裡幾乎是之前漏掉的那批組織里剩下的所有人了，但裡面沒有喬旌，具體是怎麼回事，還要等把人帶回警局審問之後才有結果。」

  梁爽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用空著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喬旌被綁架至今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現在又沒找到人，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說完，她轉身進了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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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蕪雪僵站在原地，渾身如墜冰窖般森寒發涼。

  「小心腳下，注意保護好現場……」

  梁爽指揮下屬的聲音透過喇叭從很高的地方傳來。

  顧蕪雪應聲眨了眨眼，仰起頭望向前方的爛尾樓。

  記憶里，這棟樓的工程被擱置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水泥牆面鋼筋遍布，雪霜堆積在枯藤枯草上，看著蕭瑟又淒涼。

  難以想像，那個讓她和警方都痛恨並發誓要揪出來的自殺集團，這幾個月竟然就住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

  如果早一點發現，是不是尚有餘地呢？

  梁爽讓她做好最壞的準備，可是……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因為她才被捲入這場麻煩紛爭里，她怎麼做得好這個準備？

  顧蕪雪拇指緊緊掐著食指指根，眼圈一點點變紅，眼底水霧氤氳。

  ……

  三個小時後，市局審訊室。

  「嗬嗬嗬……那個人早就死了，綁來的第二天就死了……屍體？那當然是扔進湖裡了。

  大冬天的，魚兒都沒口糧啦，你們現在趕緊去撈，說不定還能撈到點手腳骨頭啥的……」

  警察皺眉，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警告，「現在是在審訊，你嚴肅一點，老實配合我們的調查，交代清楚指使你們綁架喬旌的人是誰？你們的頭叫什麼名字？」

  「什麼？你說指使我們的頭目？

  我根本就沒有老大，一群人就是看不慣這個世界不公自發聚集到一起的，我們只是想要給那些不該存在的人一些教訓罷了……」

  犯人手腳都被拷著，神情卻沒有一絲恐懼和緊張，反而神經質的笑著。

  他眼神嘲弄，盯著面前的兩個警察，收盡他們臉上的微表情，才陰惻惻的道：「就算是有，你抓得到嗎？」

  「嘭！」

  在外面聽審訊過程的梁爽一拳頭砸在了玻璃上，厚實的防彈玻璃砸出了一絲裂痕。

  同事七手八腳按住她，竭力勸說，「冷靜冷靜！裡面還在審訊呢。」

  「他這是在挑釁！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梁爽怒不可遏，用力掙脫身上的束縛，俯身貼著玻璃窗，冷冷的審視著鐵椅子上的犯人，神情陰沉得似是要吃人。

  她拳頭緊緊抵著桌面，冷聲通知下屬帶下一個進來。

  「這個嘴裡撬不出實話，那就換下一個，好歹抓了十來個人呢，我就不信每個人的嘴都能跟鴨子一樣硬！

  下一個，我親自來審！」

  ……

  與審訊室的『熱火朝天』相比，梁爽的辦公室里堪稱冷清。

  顧蕪雪捧著一杯涼透了的咖啡，目光怔怔的盯著緊閉起來的門。

  作為普通人，她沒有資格去旁聽審訊，只能枯坐在這裡守一個結果。

  可是距離梁爽離開，已經過去將近兩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