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章 入室搶劫
2024-06-08 16:39:02
作者: 血烏鴉
我這話,擺明了就是想挑事的,果然這話一脫口,對方立馬就跳起來了,指著我鼻子痛罵道,「兔崽子,別以為我們家二少爺去了別處,你就有資格囂張,我告訴你,我孫龍就是頂替二少爺,負責接管平成縣的!」
「去了別去?」我呵呵冷笑,孫雲浩那小子究竟去了哪兒,我們大家彼此都清楚,只是有些事,孫家可能還不知道。
孫雲浩的確是去了很遠的地方,而且,還是我親自送他上路的。
「我給你十秒鐘時間,從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開始計時,帶著你的人馬上滾,否則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我大喇喇地搬了根凳子,一屁股坐下去,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說道。
正好,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旅途疲乏,真想找個由頭,讓我精神起來呢。
「姓陳的你挺狠吶,」賴疤光頭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他身後那幫打手也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目光不散。
胖子哪能看我受欺負,當場就摔杯子站起來,就連他身後那幾個有頭臉的行老,也開始擼袖子了。
十秒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輕輕瞥了阿豹和宋狗一樣,笑著說了句,「不好意思,剛進家門就看見狗了,讓你們見笑了,阿豹,關門!」
阿豹二話不說,「砰」一聲將大門關緊了,屋子裡驟然一暗,而我則閃電般沖向了那個賴疤光頭。
外出兩個月,沃克並不是遊山玩水去了,事實上,這兩個月的經歷,帶給我的好處,遠比待在我師父手底下苦練五年還要多得多,之前那五年,我不過一直都在打基礎,現在才是真正的上升期。
我揮動拳頭,視同猛虎一般地撲向了賴疤光頭,五指握攏,狠狠砸向他鼻樑。
對方既然有膽子光明正大地上門挑釁,自然不會是泥捏的,當即也是一聲冷笑,閃電般伸出手來,狠狠扣在了我的手肘上。
他的十根手指頭,很有力度,如果讓他搶先發力的話,很有可能直接將我的胳膊卸掉。
我單腳支地,身體一個猛衝,儘管胳膊被他扣住,可我卻絲毫沒有驚慌,這兩個月以來,我見證了太多生死,也和各種各樣的人交過手,論對敵的臨場反應,恐怕在座的人,每一個比得上我。
對方一聲冷笑,正要發力將我的胳膊卸下來,沒料想我一個頭錐,已經率先砸在了他的鼻樑上。
從我揮拳,再到用頭錐狠狠撞在對方鼻樑上,全程只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伴隨著「咔擦」的骨節炸裂響聲,賴疤光頭的鼻樑便直接塌陷下去了,口中猛哼一聲,鬆開了扣緊我的十指。
我的拳頭重新獲得了解放,沒喲絲毫停頓,運足全身的力量,再度揮出了重重的一拳,砸向他的太陽穴。
打狗要狠!你不打死他,他就會咬死你,平成縣是我的地頭,在這裡,殺個把人不算什麼大事。
「砰!」一聲猛烈的撞擊之後,對方的身體頓時就像是漏風的破麻袋一樣,直接騰起在了空氣,往後跌落了兩米,後背重重地撞在茶几上,將茶几的玻璃震碎,軟軟地躺在了上面,生死不知。
幾乎在同一時間,那五個跟在賴疤光頭身後的手下,也紛紛掏出了棍棒刀叉,四五道銀光同時朝我腦門上劈開。
「操你大爺的,當老子不存在是吧!」胖子一聲虎吼,兩隻胳膊撐在木質的長椅上,居然將這重量超過兩百斤的木疙瘩搬動起來,掄著胳膊一揮,同時砸中三個人。
沈平當初為了擺闊氣,事務所的家具用的全都是實心的紅木,無論硬度還是分量,都堪比鋼鐵。
那三個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被茶几橫掃著跌落回了地上,而我則借勢前沖一步,扣著其中一個打手的胳膊,雙手同時發力,那人的胳膊肘便反扭了九十度,骨頭刺破皮膚,直接露了出來。
「啊!」屋子裡發出一聲悽厲的嘶吼,僅剩最後一個沒有倒地的打手,抓著三角軍刀,狠狠銅像我的小腹。
我飛速撒開手掌,閃電般將他握刀的那隻手抓住,鷹爪功猛然發力,當我順利奪掉三角軍刀,鬆開手掌的時候,那人五根手指頭都已經變了形,扭成了麻花的形狀。
我和胖子出手,在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內,將所有對手都擺平,又慢悠悠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早勸你們不聽,非得鬧得大家都不好看,這一屋子家具價值起碼十幾萬,誰掏錢?」
「呸!」那個賴疤光頭捂著鼻樑跳起來,吐出一口帶著血沫的口水,指著我鼻子罵道,「兔崽子,你夠狠,敢得罪孫家,我操你麻……」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一道嘶啞的叫喊聲取代了,這次動手的人不是我,而是守在門口的阿豹,他一個箭步衝上來,手起刀落,賴疤光頭指向我的整條胳膊就斷了,「砰」一聲砸在地板上,飛濺的鮮血噴出半米高。
這世界上,要是那個片區的民風最彪悍,自然得數苗疆那一片,歷朝歷代,有哪個皇帝敢說自己能將苗疆征服的?苗疆民風悍勇,一個個看起來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可兩句話不對付,那是真會是抽刀子玩命的,所以我一般都不准阿豹出手,因為他只要出手,對方不死就是他死。
苗疆從來沒有失手將人打傷的說法,但一言不合就斬盡殺絕的事,倒是天天都在發生,要不怎麼說那麼大塊區域,苗民卻這麼少呢,阿豹是鄉下來的,哪懂得怎麼跟人囂張賣乖?只知道抽刀子捅人而已。
斷臂落在地上,五根手指頭還在微微抽動,而賴疤光頭那殺豬一樣的驚叫聲,則早已經響徹在了整個樓道,要不是這裡是高檔小區,隔音效果很好,估計連街面上的人都該聽到了。
「真特麼囉嗦!」阿豹自從跟了我,也學會了幾句國罵,對方的叫聲實在太難聽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又是一刀,這一刀,直接削斷了賴疤光頭的脖子。
斗大的頭顱沖天而起,伴隨著濺射的鮮血,一直衝向了房頂,又被天花板砸落下來,咕嚕嚕地滾落到了那幫打手的腳下。
這一回,再沒有人敢吭聲了,就連那些受了傷的打手,也一個個忍著疼,將嘴巴閉得緊緊的。
要說殺人,在場所有人屁股都不乾淨,包括孫家的那些打手,哪個身上不背著血債?可像阿豹這種一句話不說,見人就砍的貨色,卻絕對十分少見。
其實阿豹也不是什麼惡人,他心思淳樸,對人一向禮讓有加,我頭一次見他的時候,一直覺得這是個很活潑,很陽光的標準帥男。
錯就錯在這幫人不該替孫家賣命,而且做了狗腿子還這麼囂張,當著阿豹的面以孫家人自居,並且還表現出滿滿的自豪感,這不等於找死嗎?
阿豹的突然出手,鎮住了孫家的那些打手,也震住了胖子和他身後那幾位行老,而我則輕輕咳嗽了一聲,走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幾個打手,冷聲說道,「我再說一遍,打壞的家具,誰陪?」
沒有人回答我的話,而就在現場陷入沉默的時候,大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周斌帶著幾個同事衝進來,掃量了一眼屋裡的情形,將手一揮,那幾個打手便被他手下的同時拷走了。
其中一個傻小子不服,對周斌大聲罵道,「為什麼抓我們,殺人的是他們!」
周斌沉著臉,上去就是幾個大耳刮子,冷眼相對,「正當防衛你不懂嗎?你們特麼的帶著管制刀具不請自來,人家屋主都報警了,怎麼著,想搶劫啊?」
周斌的話為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我上前,將手舉起來,十分無辜的說道,「他們衝進門,見人就砍,我們只好實施正當防衛了。」
「你小子閉嘴!」周斌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直到手下將人都拷走之後,才皺著眉頭來到我面前,狠狠擂了一拳在我肩上,「你個兔崽子,一回來就跟我惹麻煩,不是說好別衝動的嗎?你讓老子怎麼交代!」
「我不是說過了嗎?入室搶劫殺人,咱們是正當防衛,屋裡的人都可以作證。」我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周斌臉上肌肉一抖,氣得鼻孔都在冒煙,卻拿我沒辦法,只能嘆了口氣,十分嚴肅地提醒我道,「陳凡,有些事,我勸你最好不要鬧得太過火,我有職責在身,別讓我為難。」
「行了周局,我知道的。」我笑了笑,點頭說好。
周斌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不提他和徐家的關係,光憑我們之間的幾次合作,我便知道對方雖然入了公職,但江湖義氣還在,否則這件事,我也不會提前打電話讓他過來清場。
至於賴疤光頭的死亡,純屬意外,我也沒料到阿豹會突然動手殺人。
胖子送走了周斌,轉身對身後那幾個行老說道,「幾位前輩,你們的提議,我和我兄弟會考慮的,不過在此之前,先麻煩叫幾個小弟,將屋子打掃一下,咱們換個地方喝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