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算我倒霉2
2024-06-07 14:25:17
作者: 糰子
無論是男子還是蘇策都對她的折返表示奇怪,上官晚昭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他一會兒,目光總是不舍的從他的臉上挪開。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剛剛那個樣子明顯就是打算不治了的樣子,果然說人就是不能長得太好看,這麼好看的男人,讓上官晚昭都不捨得看著他瘸腿了。
「算我倒霉算我倒霉。」上官晚昭自己小聲的嘀咕了兩句,認命的覺得就當是之前偷了他的東西的報酬,雖然她一點都不覺得這個東西有什麼貴重的地方,「我幫你。」
「你?」男子饒有興趣,不過卻沒有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直接就問了一句,「你想怎麼幫我?」
蘇策看起來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而越是這樣,上官晚昭就越覺得不高興。覺得不高興就想發泄發泄,於是上官晚昭開始支使了蘇策,來從側面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
這一次上官晚昭過去摸他的腿的時候,他並沒有攔著,「膝蓋骨斷了,沒碎算是好的。腿骨也斷了,基本沒有什麼好的地方了。」上官晚昭儘量用口語化的說法來表達自己的意思,而不是習慣的二十一世紀的專業術語。看見了男子饒有興趣的目光,上官晚昭翻了個白眼,「你總不會打算我治好你之後殺了我滅口吧?」
那男子認真的搖了搖頭。
「要接骨的,喂,你去翻翻看,他箱子裡有沒有什麼東西能鎮痛,比如麻沸散什麼的?」接骨她自然是會的,只不過照這個斷法,等接上了骨,接骨產生的劇痛也基本就讓這個人廢了。這是無關意志力的事情,而是身體本身的最高的承受能力。況且,沒有麻藥的話,要是中途這人動了動,那可就很有可能直接更糟糕了。
被吩咐的蘇策雖然是不願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過去翻找藥箱,結果過去一看,卻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看了看上官晚昭,有些慚愧。上官晚昭沉默了一下,然後伸手要過了藥箱,翻開看的時候果然就只有幾種常用的藥材和一個酒壺,顯然是臨時湊數的藥箱。
「等等要把已經壞死的爛肉都刮掉,有刀麼?」上官晚昭瞥了蘇策一眼,看著他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蘇策猶猶豫豫的遞了個匕首過來,然後還是沒忍住,懷疑的問了一句,「你行麼?」
「我不行你來。」上官晚昭回應的無比乾脆,然後利落的拿匕首往錦衣男子身上去劃,蘇策一激靈就要上前,然而那男子卻還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一步都沒躲,上官晚昭還是頭也不回,「你要是再這麼一會兒一拔劍,那我就走了,我可不想刮肉刮著刮著,劍把我肉颳了。」
錦衣男子好笑的看著她和蘇策鬥嘴,然後瞄了一眼蘇策,蘇策訕訕地收回了劍。然後就被一塊布料蒙上了眼睛,剛剛上官晚昭從男子身上劃下來的,「你先給他把褲子脫了,然後去浸點溪水過來。」這一句話終於讓錦衣男子有些動容,皺著眉猶豫的問著不用吧?
想了想也是,古代人畢竟都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上官晚昭也就沒強求。不過蘇策還是在去取水的時候聽見了自己主子一句不一樣的驚呼,回頭一看,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等到回去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主子一副被調戲了的黃花大閨女一樣滿臉恐慌,而肇事者若無其事的扔開了手裡的看上去像是已經被拆解下來的沾著血跡的布。
實在是覺得礙事,上官晚昭就直接用刀給把褲子大腿以下都劃開了。
「生點火,看看酒壺裡裝的是什麼。」上官晚昭一點都沒讓蘇策閒著,然後手稍微撫過了自己手腕上看上去像是紋身的一小塊東西。
那是二十一世紀就算是在部隊裡都算是一件新東西的移動終端,因為她需要帶的東西比較多,所以就讓她先試試效果。能看到她在裡面儲存的東西,而只要是通過了意念,很簡單的就能把東西拿出來。但是她不想做的太多,畢竟,財不外露,她還是要自保的。一個小女孩隨身帶著太多東西,總會讓人起疑的。
因為前生她也是一樣的對很多東西都好奇,不過因為沒有什麼壞心,所以大家對她都比較驕縱。所以在終端裡面十分寬敞的地方,被上官晚昭布置成了藥房。西藥,中成藥,輪椅拐杖聽診器,手術刀,新藥特藥藏藥,甚至連應該是違禁品的一些藥物都有,也有隻在部隊裡發售的一些藥。
也許應該說是貪財,上官晚昭足足準備了每一件都是一箱子兩箱子的備著,反正在這裡的時候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過保質期也不會變質。
蘇策很誠懇的嘗了一口,然後回應,「是酒。」
上官晚昭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依舊是對他的嘲諷,「我知道是酒,要是毒藥你現在就倒下了。」真不知道應該說是智商就是如此還是關心則亂,這個動不動就要拔劍的侍衛是不是腦子有什麼缺陷啊,上官晚昭憐憫的看了一眼他。
錦衣男子都覺得自己要忍不住笑出來了,面上卻還是要裝作一種嚴肅的樣子。然後對上了這個小姑娘的目光,小姑娘看起來誠懇又認真,「他剛剛為了保證你們的行蹤要殺我滅口來著。」
「你現在給我句準話,給個承諾什麼的,我今天幫你了,你得放過我,而且今天的事情不能說出去。」雖然面上有個東西,但是上官晚昭還是覺得不安全,還是要個保證。
「你到底是什麼人?」蘇策還是覺得不放心,只覺得看著這個姑娘無意識的在手裡翻弄著匕首就有些慌張。
「我是個普普通通的姑娘,遇見個奇人幫了我許多,我今日就要用這奇人幫我的,來救你家主子。但是我不想被其他人發現,我想繼續做普普通通的姑娘,明白了麼?」上官晚昭知道他是擔心,也就沒有再多難為什麼。
「只要你不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我今日在山裡採藥迷路了。」見他已經給了承諾,上官晚昭就也隨口應了一句,然後瞄一眼蘇策,兩個字,「生火。」
蘇策這會兒好像是被命令習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被說的太多了已經麻木了還是怎麼,一句話沒接就蹲旁邊生火去了。
「我先給你清一下周圍的雜物,然後用清水沖一下,再拿酒消毒。可能挺疼的,你忍一下。」上官晚昭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子,也不知道這酒精濃度是多少,雖然她消毒酒精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終歸是也不能就憑空變出一個瓶子來。
然而那男子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事。」
上官晚昭也不再多說,就老老實實的低頭給這人處理傷口,那邊還有閒心跟蘇策閒扯,「你對我拔劍了這麼多次,那個假老頭你怎麼還留著啊。」
錦衣男子又多看了她一眼,動手的動作很熟練,隨口的話也不像是十多歲沒見過殺戮的孩子。他有些好奇,不過已經答應了的話不能反悔,他什麼都不能問。
蘇策哼了一聲,不過還是瞄了一眼那已經被他順手撕了人皮面具的人,想著之後要怎麼千刀萬剮。
清水,烈酒,消毒完成。那邊蘇策的火也已經升起來了,她湊過去烤了烤匕首然後用酒沖了一遍,算也是消毒了。等到一回頭的時候,看見本來很好看的人嘴裡卻叼了個一點都不好看的違和木棍,上官晚昭伸手過去拿開了木棍,「遛狗呢麼這是,多髒啊,你看看上面還爬著螞蟻呢。」
在上官晚昭指出了上面的螞蟻的時候,男子就黑了臉色。蘇策卻還是固執的爭執,「刮肉接骨哪有那麼簡單。」
她知道啊,上官晚昭晃了晃手裡的幾支藥劑,隨口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樣,「放心放心,沒事。」這東西是部隊裡面研究出來沒多久的,難得的外用藥,止痛效果簡直可以和能成癮的藥物比。其實還有其他的比如噴霧或者別的什麼,但是這種藥的體積更小一點,拿出來不會被發現。
晃了晃看著差不多了,上官晚昭直接咬開了蓋子,一手一個就倒在了他膝蓋和小腿已經快要爛掉的傷口上,不過就是眨眼間,傷口周圍就泛起了白沫。
「這是什麼?!」蘇策頓時就警惕了起來,不讓上官晚昭繼續。不過她也不在意,若無其事的讓他捏著手腕,眨巴眨巴眼睛,過了大概幾息,問了男子一句,「感覺麻了?不疼了?」
男子這個時候之所以沒攔著蘇策就是因為他也覺得很奇怪,那藥上腿冰涼冰涼的,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暖意,然後雙膝和腿上的傷就開始發麻,痛感漸漸消失,等到了那丫頭問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伸手碰了碰沒有傷的地方,感覺卻都還在,這和麻沸散也不同,他驚訝的看著那丫頭手裡還剩下的幾個透明的小瓶子。
一共拿了四支,還剩下兩個,上官晚昭被他熱切的目光盯得沒了底線,甩開蘇策的時候順手把剩下的兩隻放在了男子的手裡,「送你了。」
男子眼睛似乎都放了光,一點都不推脫,「多謝。」
又等了一會兒,上官晚昭才擺弄著匕首上前去。像是挑釁一樣的看了蘇策一眼,十分有童心耍了耍手裡的匕首,就戳了戳那男子腿上的爛肉。看的蘇策都覺得心驚,但是男子就只是眨了眨眼睛,沒有什麼反應。
不過也就是戳了那麼一下,她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雖然說匕首更順手一點,但是上官晚昭在上手了第一下之後就扔在了一邊,轉身去那假大夫的藥箱李米娜翻出來個刮片,開始給這人刮腿上的爛肉。她只看得見面前的傷,而蘇策和男子卻是一直看著她的,不過看著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這些事情這麼熟練不說,還總有些奇怪的東西。
刮肉一下又一下的,上官晚昭下手也一點顧忌都沒有,看著血淋淋的讓那個蘇策直皺眉頭,只不過身為當事人的兩個人卻都跟沒事人似得。上官晚昭相信自己的藥,別說是這點傷了,就算是一身的槍傷都能直接取子彈。而那男子,卻是真的感覺不到什麼疼,不由得轉了轉目光去看手裡的透明小藥瓶。
他還不知道要怎麼打開呢。
上官晚昭手法純熟的很,沒過一會兒就已經刮的乾乾淨淨露出粉色的血肉,瞄了一眼蘇策又看了一眼小溪,蘇策很是上道的去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來個皮囊取了清水過來。擦過了周圍的污血,上官晚昭估了一下時辰,又拿了一支藥出來,咬開了一條腿上倒了一半的藥。
「不疼的。」那男子卻看似是十分心疼的樣子,像是什麼大型犬一樣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手裡的空瓶子。上官晚昭瞥了他一眼,他便不再說話了,只是依舊看著手裡的小藥瓶。
上官晚昭抻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好久沒接過骨了,突然要上手了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只是這男子的腿到底是要比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手大得多,上官晚昭握了好半天也不敢動手,生怕自己什麼時候握不住了,再錯位了或者如何。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那男子開口,「無礙,若是沒了你我這腿也是費了,你盡力就好。」
要是沒有說這話的話,上官晚昭還覺得能好些,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想要救這人回來。沉穩了一下呼吸,上官晚昭用力的握住了膝蓋的兩側,看起輕鬆的說著,「這要是接上了,用藥敷好了以後慢慢調養就好。這要是接不上,你就讓那傻大個兒背著你下山,找個醫館打斷了再接上就好。」
打斷了再接上,這小丫頭還是真是心狠。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上官晚昭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雙手在那膝蓋附近捏了一陣子,突然一用力,讓蘇策嚇了一激靈,好在聽見了骨骼合上的聲響。上官晚昭臉上露出些輕鬆的神色,支使著蘇策去撿些樹枝之類,就轉移到了另外一條腿上。
兩條腿接的意外的順利,讓上官晚昭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見蘇策撿了木枝回來,就自顧自的去翻著那藥箱了。只不過,翻過了老頭的藥箱再來翻自己的,又露出了有些愁苦的表情。大部分都是中草藥,倒是數量不多,只不過如果是小傷的話還是足夠的,但是如果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傷太重了,就算是接好了骨,還是有許多外露的傷口,用這些簡單的草藥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又在山裡,想要出去也還要好一會兒,不遠處就是亂葬崗,細菌眾多很容易感染的。而且就這個年代,怎麼看都不像是醫學如何發達的模樣。
看了看那男子還在看著自己的晶亮的眸子,上官晚昭想了一下,做了一個讓那個自己幾乎想打自己臉的決定。
「你,送這傢伙出去。」上官晚昭指著那還被捆著的假大夫,顯而易見的開始趕人,而且也對著那男子皺起了眉頭,「你把眼睛遮上。」
「好。」那錦衣的男子答應的乾淨利落,隨手取了身上的錦帶自己就把眼睛綁了起來。
「就留您自己在這?」蘇策很顯然是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而且昨天的時候才吃過了一個小女孩的虧,他實在是放下不下,落在上官晚昭身上看了好幾眼。
「無礙。」那錦衣男子這會兒已經綁上了眼睛,顯然是全然信任的樣子。
等到看見了蘇策領著人走遠了,她才無所顧忌的從倉庫裡面又拿了一小包藥出來,緊急時候用的抗生素,這是她從別處收繳上來的,覺得有用就沒交公,自己拆了小包裝都留了下來,上頭知道了也沒表示什麼,倒是對她這種自力更生的態度表示很贊同。
只要不傷害本國的好人民。
粉末狀的抗生素倒在傷口上的時候也倒到了附近,那男子感覺癢酥酥的,很是好奇的問著,「這次的是做什麼的?」
「說了你也不知道。」上官晚昭這一會兒正在心裡罵著自己的多事,不知道財不露白嗎!於是口氣有些懨懨的,「反正就是對你傷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東西。」
聽著這小丫頭的口氣就知道是為什麼了,男子忍不住微微的彎了彎唇角。
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醫用紗布出來,然後才用藥箱裡面的棉布條包紮好了,然後用撿來的木枝做了簡易的固定。另一條腿也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一遍之後,上官晚昭才坐到了一邊去,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
那人聽著聲音,試探著問了一句,「好了?」
上官晚昭越想越覺得後悔,要不是因為就只有這麼一個人在這裡的話,她現在轉身就走的心思都有。
「那我可以摘下來了麼?」那人點了點自己眼前的錦帶,完全的徵求的意見。上官晚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男子看著自己的腿,又看了看這個小丫頭。眼看著她明明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還是去了溪邊用方才的皮囊接了水,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個白色的小東西,硬塞到了自己的手裡,惡狠狠的口氣,「吃了。」
覺得好笑,不過也沒有多問,她遞過來了他就仰頭吃了,倒是讓她愣了。
上官晚昭覺得這人行事乾脆,但是沒想到乾脆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什麼毒藥?」
要知道,現在顯然就是很多人都要害他的樣子,怎麼就一點防備都沒有?
「毒藥能做的這麼新奇,我吃了也不算是虧。」那人也不多說什麼。
「不吃的話一會兒可能會發熱,嚴重了我這一次就算是白折騰了。」見他這麼坦蕩,上官晚昭自己反而是解釋了一句,然後把手裡剩下的兩片消炎藥放在他的手裡,囑咐著,「到了晚上的時候再把這兩個吃了。」
「記下了。」他老老實實的應聲,然後貼身收好了,之後就開始擺弄之前上官晚昭給他的那兩個小藥瓶。晃了幾下,就想學著剛剛那個上官晚昭的做法,直接把瓶子打開。上官晚昭忙伸手去攔,「用之前再開,開了之後放一天就不能用了。只能外用,不能用來喝。」
他點點頭,很認真的樣子,「謝謝。」然後似乎是看了她好久終於忍不住了一樣,欲言又止的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示意她注意。上官晚昭有點蒙,不太明白他臉上怎麼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傷之類的啊。好半天見上官晚昭也沒有動作,他嘆了一口氣,拉過她,在她的臉側很有技巧的點了點。
上官晚昭在第一下的時候就暗叫不好,好在那男子就只是點了點之後,沒有別的動作,直接就放開了她。也沒有再說話,就只是干坐著,閉著眼靠在樹幹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毫無防備的樣子。而上官晚昭出了一身的虛汗,臉上的假面沒有貼合嚴實,於是剛剛被這男子看出了端倪。
不過好在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好像就是打算這麼放過她了一樣。
因為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打算出來採藥而已,沒有別的打算,所以也就沒有多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忙的這一會兒,已經出了問題。不過在那個時候,這個人明明是可以直接扯下來的,但是卻沒有,當真是不打算深追究什麼。
多少也就算是放下了心來,上官晚昭也沉默著不說話,暗自用手搭在手腕上,查看自己的儲備。她前生就很喜歡小紋身,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一直都不能如願,所以現在這個東西就很大程度的滿足了她的願望,現在的形態就只是一個小小的胎記印在她的手腕上,小小的鳳凰。
不過這一次上官晚昭發現了一點和之前不太一樣的地方,明明應該是個倉庫的樣子,但是好像是看見了一個小小的樓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二樓是少量的醫療器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什麼都有。也有一些不是什么正規渠道能得到的一些特殊的藥品,還有在世界各地出任務的時候摸回來的各種特效藥。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她們才總是說她看起來更像是個神偷,不像是特種兵,她倒是覺得是個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