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聯手針對皇后

  氣氛一下子就凝滯了。

  懷王不過是在暗示，宣平帝卻恨不得直接把刺殺的罪名拍懷王臉上。

  他心虛了，心虛了才會這麼害怕著急沒有分寸理智。

  崇寧一言不發的喝了口茶，錦潤也低頭吃東西，小兩口悠閒的模樣與整個大殿的氣氛格格不入。

  「虎賁營的箭頭？」懷王並不慌張：「難不成皇上懷疑刺殺凌王的人與臣有關？」

  這傲慢的態度，分明就不把宣平帝放在眼裡，崇寧聽著都替宣平帝尷尬。

  沒有十足的證據就學學人家看破不說破的法子，非要直接把話挑明，純粹給自己找難堪。

  這樣蠢得腦子，也怪不得十幾年了都坐不穩皇位。

  宣平帝憋著火，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氣氛尷尬的讓人腳趾摳地。

  「王爺。」崇寧開口打破了尷尬：「不知王爺可探尋到了要溺死我家王爺的幕後主使？」

  

  宣平帝頓時緊張萬分，皇后也神情緊繃，擔心懷王說出什麼不利的消息來。

  若是讓大臣們知道他有心除掉錦潤這個先帝嫡子，誰還能臣服於他？

  「自然是探尋到了，凌王妃放心，此事出在懷王府，懷王府必定會給凌王府一個交代。」他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一個小丫頭，還想利用他？

  崇寧點點頭，轉而嘆道：「王爺別嫌我多事，只是成親以來，遇上的事情太多了，什麼都沒有交代後果，實在讓人心煩。」

  老傢伙，不明說就閉嘴，磨磨唧唧擋著我辦正事。

  魯王妃立馬就接話了：「我聽說，那日李夫人登門拜訪，還受了凌王府小妾的氣，也怨不得你心煩。」

  「啊？」崇寧一驚：「李夫人來拜訪過嗎？」

  她在裝傻，好些人都看出來了，只是沒人拆穿，他們都等著看戲呢。

  「那日為王爺落水一事登門致歉，下人說王妃在忙，便是府上的襄姨娘陪著王爺見了臣婦。」縱使李夫人一肚子的火氣，但到底理屈，現在說起話來，也沒了方才在偏殿的怨憤了。

  畢竟，襄兒是宣平帝身邊伺候的宮女，她還不敢學著幾位王妃的樣子，當眾擠兌。

  崇寧皺眉看向錦潤：「你帶妾室去見客？」

  「啊？」錦潤傻乎乎的抬頭：「她要去的。」

  崇寧氣的打了他一下，像是剛知道一般，臉色極為不悅。

  「原來凌王妃不知道啊？」懷王妃笑了出來：「我們還以為凌王妃知道呢，還想著，讓妾室見客這樣沒規矩的事，凌王妃怎麼能做出來呢？」

  她暗暗的擠兌了崇寧一下，崇寧板著臉：「讓妾室會客這樣沒規矩的事，我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這話就是直接打宣平帝的臉，人是他宮裡出來的，學的也是他縱容惠妃那一套。

  「妾室若是不知規矩禮數，你一個王妃儘管處置，何必委屈著自己把事情鬧大？」宣平帝黑著臉說話了，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宮女的命去受這份閒氣。

  皇后趕忙搭話：「她小小年紀的，又敬著皇上，自然是不敢隨意處置的。」

  「自然是不敢的。」魯王妃就等著皇后做好人呢，說道：「那個襄兒身上穿著皇后娘娘賞的正紅色宮裝，若凌王妃對她動手，豈非不敬？」

  皇后登時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解釋：「本宮只是想著恭賀她們嫁人之喜。」

  「於人為妾怎麼能算嫁人呢？就算娘娘要賞，怎麼偏偏就賞正紅色？」魯王妃的語氣十分尖銳：「別是故意給凌王妃難堪吧？」

  皇后的臉色越發難看，宣平帝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確有此事？」

  「皇上恕罪。」皇后趕緊賠罪，她只是想敲打崇寧，萬萬沒想到襄兒那個蠢貨，會穿著去見客。

  魯王妃繼續發難：「皇后有意為難凌王妃罷了，明知凌王奶娘盜賣御賜之物，卻阻攔凌王妃懲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這群刁奴撐了腰，第一天就滅了凌王妃的威風，那個奶媽子至今還留在王府，有她在，凌王妃如何能震懾妾室奴婢行主母之責？」

  她說話這般直接，崇寧都有些意外了，她飛快的低眉猜想魯王妃的用意。

  她和魯王妃的交情沒那麼深，還沒到讓魯王妃為她鳴不平的地步，這般尖銳，只會讓旁人以為她和魯王妃私底下告狀，誹謗皇后，讓宣平帝和皇后對她更加敵視。

  她和懷王府魯王府都在利用對方針對宣平帝和皇后，只是她不過單純的膈應，這兩府卻想藉此事打壓帝後威望。

  事後，帝後不敢報復兩府，卻敢對她下狠手。

  而且，這還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她也猜不到。

  以她目前掌握的消息，魯王妃與皇后並沒有宿怨，這麼針對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后做什麼？沒了皇后，誰還能登上後位？

  想到這，崇寧恍然大悟，低垂的眉眼立刻抬了起來。

  好傢夥，人家走一步看十步，這兩府是走一步看百步。

  皇后要是地位不保，盛寵的惠妃肯定有想法，到時候只要她們替惠妃撐撐腰，那個蠢貨必然會直接針對太子。

  如此一來，便是儲位之爭啊。

  「胡說八道，本宮何曾針對凌王妃了？」皇后急了：「留下李媽媽，也只是因著凌王離不開她罷了。」

  把原因推給一個傻子，這話崇寧都懶得搭理她，其他人也懶得搭理。

  「皇上。」崇寧起身：「還有一事，臣婦覺得蹊蹺，那日奉詔進宮請安，惠妃娘娘宮裡的狗卻像是知道王爺進宮了一樣，直接就跑來撕咬王爺，惠妃娘娘說兩隻畜生都是關在籠子的，即便是不小心跑了出來，又怎麼會穿過半個後宮來咬王爺呢？」

  她也開口了，皇后臉色頓時慘白：「凌王妃，你這是何意？」

  「娘娘莫怪，妾身只是質疑。」既然已經得罪了皇后，那就沒有留著她給自己找麻煩的必要了，火上澆油一番，即便不死，也得讓她再無精力找自己麻煩才行。

  懷王妃忙接話：「的確，惠妃的寢宮離著永巷那麼遠，偏巧就在路上遇上，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