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禍端
2024-06-06 07:21:57
作者: 紫玥痕
臉上還帶著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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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最近沒怎麼休息好。
「我肚子餓了。」
「好。」
蕭瑾瑜修長的手指摩擦著身上低廉的布料,突然顯得跟她很是搭配。
不知等了多久,何筱開始不耐煩, 才看到身為傭人的蕭瑾瑜端著一碗清湯寡水的素麵放到面前。
何筱皺著眉頭,拿起筷子在碗裡挑挑揀揀,別說肉了,就連綠色菜葉也看不到丁點。
「就這些?」
「只有這些了……」
潮雲海山的規矩當天的食材必須用完,不允許留到第二天,不管有沒有吃完都必須處理掉,要保證每天的食材是最新鮮的。
昨天何筱來得太突然,陳嫂家裡有事臨時請假離開,就沒人購買食材。
墨衍忱平日裡很少在家裡吃飯,若是要回來用餐,會提前打電話通知陳嫂,讓準備好東西。
啪地,筷子被她扔在地上,而那碗素麵也被她抬起來潑到了蕭瑾瑜身上。
滾燙的麵湯混著麵條如張開犬牙的獵犬撲了過來。
「啊!」
蕭瑾瑜大叫地扒開身上沾著的麵條,還好她裡面穿得厚,但隔著衣服仍感覺到灼熱。
立即轉身跑進盥洗室里,脫掉身上的衣服,最裡面的內衣摸上去有些潮熱,胸前的肌膚被燙得發紅。
簡單處理完,從裡面走出來。
何筱並沒有半點愧疚,而是當著她的繼續冷嘲熱諷:「是不是很難過?之前還被衍忱捧在手心裡,現在卻給我當使喚的傭人。」
「沒有。」
她從未想過能在墨衍忱那裡得到什麼殊榮。
「那你裝什麼可憐?」
何筱越靠近她,就越咄咄逼人。
而身後是四面被牆體封閉的浴室。
她瘦弱不堪被一步步逼到絕境,何筱啪嗒一聲將門關上,並轉動門鎖。
「我們是好閨蜜,你燙傷了我也很過意不去,讓我幫你看看。」
剛整理好的衣服又被何筱扯開。
瘦弱的身子沒多少力氣,哪裡是何筱的對手,猶如一條瀕死的魚被放在砧板上,唯一能做的就是搖擺下尾巴,垂死掙紮下。
不過也是徒勞。
「哎呀,你身上怎麼那麼臭啊!我想想啊,該怎麼形容你身上的味道。」
蕭瑾瑜坐在浴室的衣角,外套被扔到地上,何筱下一秒便狠狠踩在上面。
一大早,天剛亮。
墨衍忱便帶著人出去,留在別墅里的都是些普通的傭人。
有些都不認識蕭瑾瑜。
他們只知道這處別墅的主人養了一個很矜貴的女人,見不得光似的。
舉著花灑,手放在水龍頭開關上。
「你身上的窮酸味實在是令人作嘔!」
「當初我就不該跟你做朋友,你這樣的人也配跟我何筱站在一起?要什麼沒什麼,知道嗎?班長經常跟我數落你,學費你總是最晚才交,害得他經常被老師說。他還說,看不出來你居然那麼窮。」
「可能你還不知道吧,要不是我幫你攔著,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狹小的空間裡,她連轉身都困難。
花灑里的水傾瀉而出。
何筱越到後面越發癲狂,她眼眸猩紅一片,完全沒有半點理智在。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結束,何筱將花灑扔在地上,朝地上呸了一口:「噁心!碰過你的手我都不想要了!」
何筱發泄完心中的怒氣,轉身離開了浴室。
同蕭瑾瑜所有有關的東西,她都感到無比的噁心。
走出去後讓傭人找來酒精消毒液,反覆搓洗。
等到她清洗得差不多了,何家派來的車子也到了,接她回去吃午飯。
何筱心情很不好。
昨晚她跟墨衍忱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墨衍忱將她帶進書房以後,便將她扔在旁邊,自己卻對著電腦說著聽不懂的語言。
一直到深夜,何筱打盹醒過來,發現書房裡早已沒了墨衍忱的身影。
他竟然將自己留在書房,獨自回到臥室睡覺!
何筱把對墨衍忱的怨恨全都怪罪到蕭瑾瑜身上,她才是這一切的禍端。
一個不懂感恩的女人,被大冬天丟進浴室洗個冷水澡已算是優待。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麻木感散去一些,坐在地上的蕭瑾瑜終於感覺到冷,她顫顫巍巍撐著牆壁站起來。
然後看著地上的衣服。
那還是陳嫂借給她穿的。
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行動起來極其不方便,所以趕來別墅的路上多花費幾分鐘。
卻遭受到何筱的怒氣。
何筱走的時候丟下一句話:「這只是剛開始。」
意味著,後面的日子裡,多的是今天這種情況的事情,會在蕭瑾瑜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發生。
上衣裂開一個口子,顯然是不能再穿了。
可依然放在手裡撐開套在身上。
蕭瑾瑜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外套,被何筱踩得有些髒,拍去灰塵還能穿,稍微洗一洗就可以還給陳嫂。
對視上鏡子中的自己。
她也覺得自己很醜陋,胸前被燙過的皮膚,已經看不到上面紅潮的痕跡。
手指不聽使喚地把浴室里的東西擺放整齊。
從裡面走出來,客廳里空無一人。
蕭瑾瑜一路跌跌撞撞失了魂回到雲舒的房間,她開始覺得好冷,翻找出所有能蓋在身上的東西。
好冷。
她一遍遍呢喃著,不知對誰說的。
躺下去不久,電話鈴聲呼嘯震動起來。
蕭瑾瑜本不想去接的,尚有一絲理智還在,拖著她看了一眼手機上跳躍的光亮。
「老蕭」
顯示著蕭父打過來的。
她麻木接了起來,面無表情聽到裡面傳來失蹤許多天的老蕭的聲音,他終於肯給自己回電話了。
「什麼事?」
「我出了一點事,你可以幫我聯繫到墨衍忱嗎?」
「你做了什麼?」
聽得出蕭父聲音在抖,蕭瑾瑜簡單地詢問。
他現在打電話過來,再不會過問她生活得如何,只會要錢。
訴說自己的苦難。
「我……」
「又是沒有錢了是嗎?實驗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就差一點你就能成功了?」蕭瑾瑜打斷他,替他把話說完整。
「不是,跟實驗沒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
蕭瑾瑜不想管他的爛事。
想要從這些恩怨里跳出來,蕭父做什麼都和她沒關係。
「我……我欠人錢了。」
「呵。」
蕭瑾瑜冷笑著,從未感到的疲憊。
哪怕身上裹著再多的衣物,仍覺得冷。
這股寒意到底還是從心裡生出的。
蕭瑾瑜沒想到老蕭會帶給她這麼大一個驚喜,欠別人錢。
「你欠墨衍忱的錢還少嗎?什麼時候還過給他?」
蕭父支支吾吾好半天:「不是他……不是墨衍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