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羞辱

  「用不著你保護，有老闆在。」

  「就是他在欺負人！不喜歡瑾瑜姐為什麼不放她離開？還要再帶一個女人回來，現在不是一夫一妻制嗎？為什麼他就可以玩得這麼花？」

  他也不知道……

  這個問題振聾發聵，將胡霖徹底穩住。

  可最後無論雲舒怎麼問，他都沒有放她回去護住自己心心念念的瑾瑜姐。

  「哥，你是不是也會變得跟他一樣？」

  「不會。」胡霖手裡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一邊認真回答著雲舒的答案。

  

  「為什麼你不會？」

  「不會就不是不會，沒有原因。」

  如何做出選擇，都是個人的，像雲舒這樣假設性地詢問，是最沒有意義的。

  可她年齡尚淺，許多東西都未經歷過。

  靠的是所看到的東西，將它們湊成一個連貫的東西，便開始往旁人身上塞。

  這樣的想法，多少有些偏離實際性。

  胡霖無法給出雲舒準確的答案，因為他到目前為止，母胎單身。

  唯一心動過的人，是跟在老爺子身邊的九恕。

  也僅僅是有好感而已。

  「感情上的事情，不是你出手幫一兩次就可以的。」

  「可我並不想讓他們分開。」

  「不是你不想就能實現的。」

  對話陷入僵局，雲舒覺得胡霖的話生澀難懂，他也沒上過多少學，為什麼話里蘊含著很多道理。

  這時，胡霖的電話響了。

  他連著車內的藍牙，直接按下接聽。

  車內響起陳嫂的聲音。

  「先生，你快回來！蕭小姐，她……她自殺了！」

  早在一個半小時之前。

  蕭瑾瑜聽到隔壁傳來兩人談話的聲音，隨便偷聽了幾句，發現不過是簡單的拌嘴。

  胡霖和雲舒還是互相見不過彼此。

  稍有不滿，便要動手過招。

  她笑著回到房間裡，想著雲舒到底還是小孩子，無論再長多大，心性依然如天真爛漫的小孩一般，滿腦子想的不是吃就是好玩的。

  能定下性子來給墨衍忱做事，也是衝著那點為數不多的零花錢吧。

  對於為何要將給雲舒的錢說成是零花錢而不是薪酬，恐怕是在墨衍忱眼中，也將屬於當成自己的半個孩子吧。

  畢竟那時，雲舒只有13歲。

  在熟稔之後，抓著墨衍忱跟蕭瑾瑜的手，叫著他們爸爸媽媽……小孩子經歷過生離死別，放下警惕心選擇再次相信旁人，也是因為被真心地溫暖過。

  雲舒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三個人。

  墨衍忱、蕭瑾瑜還有就是將她當成妹妹的胡霖。

  她認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家人。

  小孩子正是接觸社會的時候，如果對她不加以照看，很容易就被大人世界裡的花花綠綠帶走。

  墨衍忱也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決定把雲舒的監管權放到胡霖手上，他混跡多年算得上是老油條，怎麼為人處世這些，他都能處理得頭頭是道。

  對於他這樣的決定，如今在蕭瑾瑜看來，是十分有利於雲舒的成長的。

  她聽著隔壁時不時傳來的吵鬧，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

  正當蕭瑾瑜沉浸於回憶起過往的美好時，電話突兀地響了。

  看著上面的未署名的號碼，蕭瑾瑜右眼隱隱跳個不停，還是接下了電話。

  ……

  「你來得怎麼這麼慢？」

  何筱身上穿著一條性感綢緞睡裙，除此之外沒再多的一點衣服裝襯。

  屋內開著地暖，她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反而是蕭瑾瑜，穿著很普通的衣服，厚重的外套還是陳嫂暫時拿給她的。

  那些昂貴的高定衣服全都掛在二樓墨衍忱臥室的衣櫃裡，她一件也沒有帶走。

  「和你說話呢，聽不見嗎？」

  何筱瞧著手上新做的指甲，沖蕭瑾瑜發著脾氣。

  看到她這副德行，說不出來的快感。

  頭髮有些凌亂，本該透白的臉頰也泛著紅，看來外面的溫度一定很冷吧。

  從別墅的另一個角落急急忙忙跑過來，僅僅是接了自己的一個電話。

  要感謝從靜把那份視頻送到她的手上，才有了今天墨衍忱親自賦予的權利——如何傷害他的小情人。

  「對不起……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突然懸殊出來的身份差距，在蕭瑾瑜心底生出一片荒涼。

  還是以前的何筱嗎？這還是以前的她們嗎？

  「昨天我才當著衍忱的面誇你，今天就開始傲慢？」

  何筱勾起的唇角，滿是對她狼狽模樣的嘲笑：「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她將手抱在胸前，以墨太太的身份凝視著站在眼前的一排傭人。

  每個人都著裝整齊，低著頭不敢直視。

  唯獨蕭瑾瑜。

  「我如果是你，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蕭瑾瑜指尖刮著衣服的外沿，她不是聽不出來何筱話裡帶著的尖酸刻薄，罵她不要臉做了別人的小三。

  現在還要賴在別人的房子裡不肯走。

  說到底還是捨不得墨衍忱給的榮華富貴。

  許多次，蕭瑾瑜都想要同何筱解釋，一次次地退讓最後等來的是無法挽回的局面。

  本來就無法挽回。

  只見尖銳地戳在她的身上，隔著衣服都感覺出清晰的痛感，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來。

  何筱又加重幾分：「看不出來還是副賤骨頭。」

  猛地推了她一下。

  「知道衍忱昨晚上跟我幾點才休息的嗎？」何筱吊帶睡裙後面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上面有一些星星點點。

  是吻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只是蕭瑾瑜瞧著跟自己身上的不一樣。

  「你們的私事，我無權過問。」蕭瑾瑜輕聲說道。

  跟傭人站在一起，她後知後覺，何筱是把自己真當成墨衍忱雇來的傭人了？

  也沒什麼錯。

  她本來就是被墨衍忱養在身邊的……算什麼呢？

  連金絲雀都談不上，該是一條狗吧。

  無論是誰，都可以隨意扒開她的傷疤進行欺辱，甚至越過分……墨衍忱知道以後會更高興吧。

  畢竟墨衍忱認定他母親的死，是需要她父債女償的。

  至於什麼時候算還清，得墨衍忱說了算。

  待到那天，也許就是他對她厭倦的時候。

  才算徹底肉體跟靈魂完完全全從墨衍忱手裡拿還回來。

  「衍忱說，我住進來以後，你就是家裡的傭人，可以隨意使喚。」

  說完，何筱鬆開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

  廉價的衣服摸上去就是粗糙，差點刮傷她的皮膚。

  「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蕭瑾瑜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瘦弱的身體跟旁邊的正常傭人相比，要瘦弱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