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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扶蘇,只見子都

2024-06-06 02:45:57 作者: 柴托夫司機

  桑梓安頓好阿渃後,才端著萇離的藥回來。

  萇離接過湯藥後,問道:「方才嚇到你了吧?」

  桑梓道:「還好,娘子不讓奴婢動那匣子的時候,奴婢已經心裡有數了。」趁著萇離喝藥的功夫,桑梓在一旁暖杯烹茶。

  萇離漱過口後,接過桑梓烹好的茶,飲下一口後,奇道:「青梅?」

  桑梓笑道:「知道娘子喜歡在茶中放青梅,奴婢找了很久才找到買的。」

  萇離微笑道:「你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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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那位郎君怕是……」

  萇離橫了桑梓一眼。「可別說你跟阿渃想到一處去了。」

  「怎會?若真如此,人家早就該登門拜訪了。」

  萇離目光沉沉地看著杯中茶水,道:「沒錯,所以越是沒動靜,這麻煩就越大。」

  「娘子有何打算?」

  「還能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這時桑梓突然笑道:「不過話說回來,看阿渃的樣子,想必那位郎君生得極是俊俏。」

  萇離雖然看著手中書卷,但還是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是挺俊俏的。」

  正是這句漫不經心的話,讓桑梓受驚不小,一不小心燙了自己。「您說什麼?!」

  見桑梓如此大的反應,萇離頗為詫異,抬起頭來,一臉無辜地道:「我說那郎君是挺俊俏的啊。」

  桑梓確認自己沒聽錯後,感慨道:「這下連奴婢都好奇了。」

  「什麼?」

  「能讓您說一句,挺俊俏的,這得俊俏成什麼樣啊?」

  聞言,萇離自己都笑了。「只有阿渃愛看俏郎君,為何我不行?」

  桑梓擦乾手上的茶漬。「就您的眼光,那位郎君應該不止是相貌好,這氣度也定是不凡。」

  萇離莞爾道:「堪比子都。」

  聞言,桑梓也笑了,「連孟夫子都說天下不知子都之俊美者,實乃無目也。也許這有生之年,奴婢還是能見到您動凡心的。」

  「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你可別咒我。」萇離沒好氣地說。

  「娘子,這詩的最後兩句可是,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您這是口是心非啊。」桑梓的笑意快要抑制不住了。

  於是,桑梓難得看到萇離惱羞成怒的一刻。「你也給我出去!」

  連日奔波並沒有影響阿渃出門玩耍的心情,好好睡了一覺後,次日一早她便要出門玩耍。結果就在門口,差點跟到訪的周成鈺撞了個滿懷。

  對於不知內情的阿渃來說,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相爺家的公子,他就是只追著阿姐的蒼蠅。就算他是長得如花似玉,秀色可餐,那也不能改變他是只蒼蠅的事實,所以阿渃自然不會對周成鈺有什麼好臉色。

  看見桑梓客客氣氣地把周成鈺請進去,阿渃就氣不打一處來。

  周成鈺一如既往的錦衣華服,招搖顯擺。腰間的金累絲祥雲堆繡荷包精美異常,其中散發的味道阿渃很是聞不慣。

  四下打量一番後,周成鈺道:「萇離啊,這宅子比起你在睢陽住的可差遠了。我特意寫信告訴你,到長安之後聯繫我,我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你可好,在這開明坊內躲清靜。」

  萇離一下子就聞出來,周成鈺所佩荷包里除了一些常見香料外,還有一味龍涎香在裡面,這可不是尋常臣子能用上的御用之物。不動聲色地為周成鈺斟上茶道:「你的盡地主之誼就是帶我去平康坊吧?風流藪澤之地,郎君們去了傳出些風流韻事來那是佳話。我去這種地方,你說人家會怎麼想?」

  一聽此言,周成鈺來了興致。「當了解元就是不一樣啊,你幾時在意起這些事情了?」

  萇離瞄他一眼道:「成鈺,雖說鄉試和會試糊名,靠筆跡還是能認出誰是誰的。到了殿試,聖人所閱試卷是不糊名的,所以你別說考生的名聲無關最後結果。我雖不在意名聲,可我在意此次科舉的結果。」

  周成鈺接口道:「哎喲,看來你是真不想嫁人啊,都惦記著殿試了。那你就更得出去露個臉了,你知道現在全長安都把你傳成什麼樣了嗎?」

  萇離面無表情地道:「不就是說我丑若無鹽,嫁不出去才潛心苦讀,才求以才事人。此次允許女子參加科舉,我正好搏個名聲,好嫁得如意郎君。」

  周成鈺搖頭嘆息道:「說你聰慧,你的確聰慧過人。可你低估了流言的可怕,前面差不多吧,不過後面傳得更過分。」

  「什麼?!」突然冒出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只見阿渃怒氣沖沖地走向周成鈺,一把提住他的衣領:「難道我阿姐是能辟邪的嫫母嗎?!」

  周成鈺是曾因翻張府的牆頭,差點被阿渃卸了一隻手臂的人,所以他趕緊給萇離遞眼色,一邊嘴裡告饒道:「安小娘子啊,你冷靜,冷靜一下,不是我說你阿姐是嫫母的啊。」

  嫫母作為傳說中的四大醜女之首,雖說是德行出眾,但此人出名卻是因為她的相貌。如今逐疫驅鬼所戴的面具,據說就是嫫母遺像。

  「阿渃,你不是要出去玩嗎?怎麼不去了。」萇離微笑問道。

  阿渃掃了周成鈺一眼道:「有他在此,我怎能放心出去玩?」

  萇離道:「我的身手是不如你,可你覺得我還收拾不了他?」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周成鈺。

  周成鈺把頭轉向萇離,抗議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阿渃看著現在被自己提著衣領的周成鈺道:「成郎君,你覺得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面子與你有何干係?」

  周成鈺怒道:「當然有!」然而,在看到阿渃的眼神後,立刻改口。「我……會寫。」

  一時間,阿渃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看又要動手。

  萇離冷不丁地拋出一句。「阿渃,我要吃香欒,你去給我買。」

  阿渃道:「阿姐還是吃橘子吧,案上就有。」

  「不,我就要吃香欒,還要是你買的。」萇離斷然拒絕吃橘子的提議。

  香欒被胡人稱作柚子,這可比橘子稀罕多了,但在長安城裡還是可以買到的。阿渃知道萇離是想支開自己,再次瞪了一眼周成鈺。「那我去給阿姐買。」說完,乖乖出門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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