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0 陳元其人
2024-06-06 00:48:48
作者: 眉予
許則勻咬著後槽牙,把他的力氣全都用在知意身上。
之前那些女孩,雖然是合約,可免不了幾乎每個都想要真正上位。
他從來都疲於周旋,覺得無趣,又費心費力。
可知意的一個眼神,一聲喉內的嗚咽,都輕易讓許則勻失控。
知意是溫室里,成長起來的人間富貴花。
許則勻此刻,就是無情摧花的狂風暴雨。
體內原始的暴戾因子被喚醒,像是要把最純真明媚之人,拉著一同掉進他欲望的驚濤駭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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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許則勻恨不得不讓知意下床。
藥膏幫她塗了一遍又一遍。
吻痕還是要經過先變深後變淺,才能消匿。
第三天上,知意已經恢復了元氣,『星光娛樂』旗下,『星光文化傳媒』所投資、監製的話劇,將在申城大劇院進行第一場演出。
這是知意看中的項目,她要出席。
許則勻叫了強七來,他也親自陪同,要把知意送到『星光娛樂』地庫。
她已經看到了這兩天的新聞、輿論,全都圍繞著緝毒、英雄、烈士、負重前行等字眼。
『中保特衛』的股票一路飆紅。
知意的小手在他手心裡握著,人扭過來。
「合葬儀式?,我可以去參加嗎?」
「當然。」許則勻捏著她的手指,總覺得知意的神情和舉手投足間,都多了些嫵媚的女人味。
「不過,應該是很簡短的儀式。」
知意點頭:「我知道。」
但還是想去祭拜。
祭拜救了她的鐘靖,祭拜死得壯烈的段磊。
也祭拜許則勻的父親母親,冥冥之中,是他們把許則勻送到她身邊。
……
合葬儀式前,許則勻仍然沒有公開露面。
儘管小道消息,曾經幾次流傳,無非說在哪個高檔飯店,哪個品牌貴賓接待會上看到了許則勻。
但都無疾而終。
淺淺流傳一段,又全部自動下架。
申城的營銷後就那麼多,『星光娛樂』掌握併合作了一部分,『紀年文化傳媒』擁有一部分。
老牌正規的娛樂報導,和『中保特衛』有千絲萬縷的合作。
因此許則勻更顯撲朔迷離。
而且,坊間傳聞,許則勻從不陪女生逛街。
所以消息半真半假,倒省了公關的力氣。
接到官方通知的合葬日期,許則勻和知意開始動身從申城前往明城。
合葬的前一天,官方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即出於對烈士的尊重,只告知日期和流程,不允許媒體進行拍攝。
也是這一天,玉南省公安廳發布本年度公安勞動獎章獲得者。
陳元的名字赫然在列。
因此許則勻先帶著知意到了玉南省烈士陵園,祭奠陳元。
他的照片穿著警服,照片正上方是一顆鮮紅的五角星。
許則勻在供台前的杯中斟滿了酒,把陳元的故事娓娓道來。
他是比鍾靖和段磊小兩屆的學弟,畢業之後,表面上他沒有從事公安工作,而是和許則勻現在的工作方向一樣,屬於外圍的安保技術厭煩。
後來鍾靖犧牲,為了配合段磊從犯罪分子的窩點撤離,陳元被召回警隊。
當時,金·昂列對玉南警方的反偵察程度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據段磊傳回來的消息說,他們甚至有一份在編警員的檔案。
而陳員確實沒有在警隊入職,因此反而成了最安全的人選。
任務進行的很順利,隱蔽在犯罪團伙的核心成員之外的線人紛紛安全撤離。
而陳元最後一個要接應的人就是段磊。
那時候反偵察和反臥底在警方的緬國犯罪分子已經傳回消息,玉南警方即將開始收網行動。
根據他們傳回給老金的諜報,到了相應的時間和地點出現的人,就是我國警方的線人。
段磊得到消息,當期立斷提前出現。並且阻止了陳元的進一步行動。
他告訴陳元他在緬國和我國的邊境交界處,已經活動了十幾年。
無論發生任何情況,他都能安全撤離,多一個陳元反而會增加任務的失敗可能。
所以陳元在交接的時間節點之前撤回了國內。
段磊從森林裡徒步穿行,到了湄南公河的野碼頭。
但是段磊低估了犯罪團伙對我國的公安幹警的憎恨和追蹤決心,他從那個野碼頭輾轉到非洲大地。
最終仍然沒能躲過慘死異鄉的命運。
而陳元則永永遠遠地背負上了對段磊的愧疚。
段磊是替陳元死的。
因此在鍾靖去世以後,段磊的死訓也傳回國內的那段時間。陳元拼命的向上級和官方遞交申請,要作為許則勻的養父擔負起對他的養育之責。
但考慮到陳元是單身狀態,並且已經有了暴露的可能性。並不是當時許則勻的最佳選擇。
所以經過考察和篩選,官方把許則勻送到了申城。
可是,陳元對老金團伙的調查,和對許則勻的愧疚與關心從未暫停。
每次許則勻回到玉南,無論是明城還是翁乙,陳元都會出現。
陳元好像成了許則勻在玉南的根系,許則勻把陳元當成親人來看待。
陳元和許則勻共享所有的線索,也為許則勻提供專業的偵破思路。
無條件的相信並支持許則勻。
許則勻回頭眼角帶淚,手中揚著一兩的小酒盅。
對知意說:「腓腓,我在玉南的唯一親人也死去了。從前每次回來,無論多晚無論多忙,陳叔都會來陪我喝一杯。」
知意從旁邊的小寶包中掏出一個新的酒盅,給自己也滿上,然後「叮」的一聲。和許則勻手裡的杯子發出清脆碰撞。
瓊漿玉液散發著糧食的釀造香味。
濃郁的青草的濕潤和苦香,是屬於明城的獨特的空氣味道。
知意回答:「哥,你還有我。」
秀頸仰起來,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著。
她紅潤的嘴唇銜著酒杯杯壁,一飲而盡。
許則勻也喝了一杯。
然後把供台上香案後屬於陳元的那一杯倒在墓前的泥土青草地中。
「腓腓,他們只是為了保護百姓,不受到毒品的傷害和威脅。他們只是在維護法律的尊嚴。」
「可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人,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