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9 占有
2024-06-06 00:48:47
作者: 眉予
隨著瑩淚一起落下的,是她帶著哭聲的話。
知意叫:「哥哥。」
然後迎來破體而.入,仿佛被撕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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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被刺激而蜷縮,指甲嵌進許則勻繃緊到發硬的肌肉里。
她記得他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臉攬在頸窩。記得他忍得發抖,帶著情動的聲音從喉結里滾出來。
許則勻回應她:「腓腓。」
他沒有魯莽的動作,手掌往下,緩解她的不適。
柔軟又玲瓏的身體在戰慄,可是他許則勻每前進一厘,還是被哭著叫停。
知意記得她的手臂緊緊的,抱著許則勻的脖頸。
記得他的灼熱的汗,滴在她耳邊。
她明明在說:「疼,哥哥……」
他的上身卻像銅牆鐵壁般,坐直起來。
他跪坐著。
兩隻手掌,分別握住她的兩個大腿根。
許則勻眼中成了猩紅,渾身都發狠。
知意覺得被撞暈,最後的清醒,是指尖在他肩膀前的肌肉上,留下的細細痕跡。
昨晚,她再次清醒的時候,看見床頭的小燈在晃動。
……
她覺得熱,白嫩小腳從被子裡鑽出來。
腳背一圈清晰的紫色齒痕。
許則勻塌著眼皮,坐在她腳邊。
齒痕吸引他的目光,他乾脆拉在腿上,捂在懷裡。
他一向喜歡無微不至照顧她的感覺。
一邊工作,一邊等她醒來。
她擺著頭,睜開眼睛時,一杯溫水遞過來。
知意吸了一口,是蜂蜜。
這次,她完全清醒了。眼睛骨碌碌一轉,開口問她一晚上的都沒想通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告訴爸爸媽媽的?」
……
昨晚,她看見計生用品,才後知後覺地問:「不是說……要告訴他們,才…才……」
許則勻被最原始的衝動支配時,掐著她的腰,任她的身體被頂起又迅速降落時,才回答:「爸媽已經知道了。」
知意當時說不出話,連低泣和呻吟都被撞碎。
她身體震動,內心也震動。
好像這一天真的要來臨了。
從少女時代,就夢想已久的一天。
她和他,不再是兄妹。
不再是單純的兄妹。
他們的初吻,來得猝不及防。
最親密的交織,更發生在她意料之外。
知意在想,是不是應該開始思考,作為半個公眾人物,他們要怎麼把這份感情藏好,或者完美公開。
許則勻說:「是在山城醫院的時候。」
知意思索著,那天,明明許嵐和紀時只待了一下午。
明明他們一直在一起。
只有那個時間段,許則勻讓知意幫她買些替換衣物。
他說那些衣服都穿煩了。
是的。
她應該有所察覺的,許則勻對穿衣打扮從來不甚在意的。
一直以來,都是知意的瘋狂的購物習慣,各種配貨一股腦都塞給他。
她問:「爸爸媽媽有沒有為難你?」
許則勻搖頭,他左側嘴角上翹了一點點的弧度,用反問來回答:「他們愛我們,怎麼會為難?」
許則勻還說:「原本,平都時就想找機會告訴他們的。只是那時情況非常不明朗,而且,爸媽很突然就被邀請去了津港。」
所以他沒有開口,所以那晚在平都,他幾盡所能地抑制,沒有動她。
許則勻是這樣開口的:「爸媽,有一件事,我必須說。」
「我喜歡腓腓。」
「爸爸媽媽,是那種,異性之間的欣賞,是愛情。」
「我對腓腓的感情,越界了。」
當時許嵐的又有震驚,但很快平靜。
而孔時,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
孔時雙手交覆在背後,面對著牆壁,沒有再看他一眼。
許則勻沒有退縮的習慣,他繼續解釋:「從我一來到申城,知腓腓就像小太陽一樣,給我溫暖。」
「我是沒有家的,是你們重新給了我一個家。而腓腓,往這個家裡裝滿了溫度。」
「我喜歡她漂亮可愛,喜歡她纏著我叫哥哥哥哥,喜歡她心直口快,喜歡她有想法,有行動。」
「連她的小脾氣,我都喜歡。」
「我知道,你們把我當親生兒子養。這麼多年,對我比對腓腓還要好,什麼都縱容我。是我動錯了心思,可是……」
許嵐喝了一口雪頂含翠,輕輕把茶碗放在茶几上。
抬眸:「則勻,腓腓也喜歡你,對不對?」
孔時從房間最遠的屋角,扭頭。
身為父親,他從來沒想過則勻和腓腓會……
而顯然,許嵐發現了苗頭。
「腓腓看你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原本想,你們兩個就做一輩子的兄妹。聽說凌家那孩子也不錯……,只是,也許……你們早有緣分。」
孔時的目光投射過來,制止許嵐再說下去。
他不是老古板,也不迂腐。
只是這麼快,他有點沒法面對女兒和養子。
孔時帶著許嵐離開,留下許則勻獨自在病房。
這是許則勻成年後第一次,覺得六神無主,他第一次,害怕被拒絕。
醫院的病床,他躺著,覺得硌得腰板疼。一會兒,又嫌床單和被罩不夠透氣。
然後,是腰疼、背疼、大腿疼,渾身都不舒服。
天黑的時候,知意回到病房。
許則勻還要裝作一切正常,什麼都沒發生。
還好,許嵐和孔時的回覆來得很快。
孔時的信息先過來:【則勻,爸爸支持你,尊重自我意願,尊重感情。】
許嵐的注釋跟著傳進來:【如果你和腓腓能修成正果,爸爸媽媽會盡全力幫你們掃除一切障礙。但是,如果你們日後分手,也不要放棄手足之情。】
他們的感情,像是上天註定。
許則勻的媽媽,為了救知意而死。
知意的爸媽,冒著生死危險,把許則勻父親的屍首運送回鄉。
而兩個小小的孩子,到青春期年輕的身體,日日月月,常年不休地相互陪伴在一起。
知意覺得,那天在山城病房,一定不會像許則勻說得那麼容易。
畢竟,光是開口,就需要蓄滿勇氣。
雖然許則勻昨晚,是真的很過分。
可是知意還是跪坐起來,伸著雙臂,去和哥哥撒嬌,擁抱。
她說:「不是說了,讓我先和爸媽說嗎?」
知意所有的心軟,都給了許則勻。
他全都知道。
知道,他占了她,所有的例外。
因為案子,他總是飄忽不定。冷落她,讓她傷心,讓她擔心,讓她提心弔膽。
許則勻知道,她是他的。
一定會是。
原本,是不著急占有的。
可是從得到所有警報解除的第一瞬間,許則勻滿心都在想她。
他終於可以,大膽地,喜歡她。
再想到,她曾經在紙醉金迷、活色生香的『歡喜』,找男色。
許則勻那點男人的劣根性被徹底激發出來,他不能等了,他要占有。
知意是花園裡,最嬌艷的花。
男人有多少壞心思,他懂。
醋意來得勇猛,又無厘頭。
也許連許則勻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垂涎她太久……
昨晚,第二次時,許則勻把知意豎抱起來,放在梳妝檯上。
她的背,在暖光鏡中,展露無遺。
她那麼嬌小,在許則勻眼中,被他糙漢的身形襯托的,如比聊齋志異的妖精還要嫵媚。
所以他忍不住,要加深,加快,加滿,自己的動作。
第三次時,知意皺著眉頭,伸著白藕似的手臂讓他抱去洗澡。
許則勻體諒她的疼痛,本不忍再摧殘。
可是知意迷離著眼眸。
純真的眼睛配上嬌紅的臉暈,她又叫:「哥哥。」
許則勻咬著牙,沉氣。
他視線掃過凌亂被褥的斑駁,柔荑輕輕晃動貼的手臂。
又是一聲:「哥哥。」
如泣如訴,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