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1 回家
2024-06-06 00:48:32
作者: 眉予
「小董找我。」她的胳膊輕柔環住他,勁腰如昨,指尖觸碰到許則勻的後背,輕輕摩挲血痂的斑駁。
請記住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可以辦理出院了嗎?」
知意頭髮擺一擺,抬頭,和他對視。
這半個月,大概是許則勻有生以來最閒的一段時間了。
『中保特衛』的事務由岳澤代為執行,因為案子而終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他的頭髮長得好快。
碎發劉海半遮掩他的濃眉,空調風葉轉動,涼風吹過來時,許則勻眉目間的柔情更加清晰。
知意學著他的樣子,也用下巴抵著他。
她的尖巧小下巴,抵在許則勻的胸膛上。
「對,要出院了。」
秀眉挽起柔和的弧度,眼睛熠亮如星。
「你想出去玩,還是回申城?」
許則勻盯著她,他的眸色如漆,而她因為還沒想好如何開口而心虛。
結果,他長臂一抬,指著剛剛打掃乾淨的病床:「你還沒有陪我在這兒睡過。」
知意眉心一皺:「白天呢。」
許則勻唇角帶笑,雙手用力,攬著她的細腰和大腿把人打橫抱起。
懷裡的女孩兒驚呼,出口的話卻是:「許則勻!小心你的傷!」
他把她壓在床上。
灼熱的呼吸,噴張的肌肉,激烈的脈搏,全都回來了。
大臂的肌肉,摩擦著她的臉頰。
山城氣候溫熱濕潤,知意沒化妝,皮膚也被養得細膩有光澤。
許則勻已經對她的身體大部分部位有了確切的認知,除了知意小內內遮擋的部位。
身下的人身體還是那麼柔軟,散發著屬於她的馨香。
他盯著她的杏眸,卻好像能看見,她的皮膚通體雪白。小腰很細,觸感滑膩,許則勻的兩個大手每每掐上去,總有忍不住摧殘的衝動。
她的腿又白又直又勻稱又纖細,許則勻的虎口張開,大拇指和食指能松松垮垮地圈住知意的腳踝。
玉足上的趾,像圓圓潤潤的葡萄。
還有,她胸前,那極度的軟彈和綿感。
許則勻的喉結來回滾動,狠狠沉氣,才把注意力拉回知意的臉上。
她的睫毛,此刻像秋風中的蜻蜓翅膀,顫抖,脆弱,美麗。
他嘆氣,雖然渴望,但他也沒想幹什麼的。
語調懶懶散散,嘴上卻不饒人:「到底要多少次,才能不害羞?」
知意的心臟像是被拉緊的小橡皮筋彈了一下,不疼,但又麻又癢。
她也沒有很害羞吧……
他們也沒有幾次赤裸相對吧……
而且,而且……
他們也沒有那個什麼……
最重要的是,現在,在大家面前,他們還是兄妹。
這兒是醫院的病房,總歸不能算是私密空間,怎麼可能不緊張?
但知意不服軟的勁兒又上來,手臂攀上許則勻的脖子。
卷翹的睫毛眯成一層:「誰說我害羞?」
她不給許則勻反應的機會,秀頸上揚,下巴抬起,粉潤的唇吻上他。
知意覺得,許則勻的呼吸都停滯了。
是因為她的動作而停的。
她心裡騰起一股小小的雀躍和驕傲。
知意很不懂技巧,僵硬地貼上去,她的唇瓣在許則勻的口隙間輾轉反側。貼近,再鬆開,舌尖小心翼翼地試探。
指尖順著他肩頸的肌肉遊走,冰冰的,像珍珠,驀然滑過他的喉結,和鎖骨。
許則勻內心暗暗咬牙:本來沒想對她怎麼樣的。
但她的玲瓏身段此刻就在他的身下,在他的手心掌控之中,他怎麼能不情動呢。
知意的小手被他抓住,摁在耳邊兩側,和許則勻十指交握。
她在許則勻的可以撩撥之下,腦袋逐漸發昏,他攻城略池,更加深入的探索。而知意的口腔中,已經儘是他的清冽。
酥酥麻麻的感受再次如漣漪般傳遍她的全身。
陽光在半透明的白色窗簾上浮光掠影,空調的擺風吹不滅許則勻額角的細汗。
直到突然響起三聲鈍鈍的敲門聲,護工的聲音傳進來:「孔總,許總,可以出院了!」
許則勻意猶未盡,在她的嘴角輕啄了兩下。
才懶洋洋的抬頭,回應:「好的。」
他起床打開門之前,還不忘在知意的嘴角再舔一口甘醇。
……
病房的行禮很多,兩個人只帶了辦公用品,其他物件交給護工自行處理。
護工伺候的這些天,自然知道這次的老闆財大氣粗,從頭到腳,從吃的到用的,沒有一處不講究的。
見他們這樣大方,滿臉笑著鞠躬。
山城醫院的地庫,已經配合調查完畢的小七坐在副駕,司機是他的哥哥強七。
見到許則勻和知意出現,兄弟兩個急忙下車迎接。
四個人。
小七跟著許則勻。
強七跟著知意。
分開的時間都不長,但是突然聚在一起,真的有了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慨。
「許總,回家嗎?」
許則勻笑著,牽起知意的手,拉到唇前瀟灑一吻:「回家!」
「要不要這邊的警察同志打一聲招呼?」知意問。
畢竟許則勻和他們聯繫緊密,說他們互為『戰友』也不為過。
他牽著她上車,回答:「不用,咱們的行蹤他們收得到。」
「去告別,又難免人家要興師動眾。行動結束,我的任務就結束了。可是他們除了前期的蹲點,集結,行動,收尾,還有審訊、整理案情、多方核實,提審其他服刑人員這麼多工作,如果真的有和咱們說話、吃飯的時間,不如讓他們抓緊休息。」
也是。
知意突然想起來小董。
那小伙今天,頭髮凌亂,眼睛中都是紅血絲。
兩個黑眼圈,比熊貓還誇張。
想起小董,又難免想起小董的話。
許則勻冒了多少次的生命危險,又是多少年的殫精竭慮,才最終和警方一起,成功抓獲整個『黑桃A』犯罪集團。
然而殺害段磊的那個歹徒,竟然在一段錦衣玉食的悠閒生活之後,急病去世。
知意從那些搶救記錄中甚至能看得出來,那人的死,突然到他幾乎沒有受什麼苦。
她是現代人,接受了海量的東西方現代思想。
可這件事,她恨不得回到古代,將那人重新挖出來,五馬分屍一次。
車輛在天色擦黑之前駛上高速,如離弦的箭。
她望著窗外,眨了眨眼睛。
可是許則勻對付這幫歹徒的決心,也是開弓就不會回頭的箭。
難道他的箭,只能射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