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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血,都是傅總的

2024-06-06 00:11:26 作者: 沐茶茶

  傅池宴喝醉了。

  他就在這個房間,笙姨特意讓她留下,叫她先別走,南音以為有什麼話跟她說。沒想到,笙姨讓她來,就是讓她幫忙照顧池宴哥的。

  

  那姜意意呢?

  池宴哥喝醉了,應該照顧他的不是姜意意嗎?

  而且,這是時笙住的房間。

  池宴哥喝醉了,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縱使心裡有疑問,南音也沒有多糾結。

  南音進屋,往裡間臥室走,主臥的床上收拾的乾淨,沒有人。南音愣了下,又轉身朝另一件臥室走,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傅池宴。

  男人幾乎占據了大半的床。

  傅池宴似乎睡著了。

  房間裡很靜謐,厚重的窗簾半拉著,一半陰影一半明亮,半陰半明的光線打在傅池宴深邃英俊的側臉上,他閉著眼,遮住了睜眼時眼底的淡漠和冷沉,依舊透著禁慾氣息。

  他的眉,他的眼,還有合著的薄唇。

  每一處都完美,吸引人。

  讓人挪不開眼。

  南音靠近,微微傾身。

  長發落下來,三千髮絲垂到傅池宴的手臂上,床上的英俊男人,床邊的漂亮女人,密閉的房間孤男寡女在一起,空氣中都染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

  「咦。」

  南音蹙眉,覺得奇怪。

  因為她並沒有聞到傅池宴身上的酒氣味道,甚至她都懷疑笙姨說的話,傅池宴根本沒醉。

  房間裡有一股別的味道。

  具體是什麼,南音說不上來。

  又像是香水味,又像是薰香,反正很好聞。

  南音不排斥這個味,覺得喜歡,也沒有多想。

  「池宴哥?」

  南音輕柔柔的喊一聲。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只有微淺的呼吸。

  稍後,傅池宴眉頭動了動,微皺著,但是沒有睜開眼,仿佛他身體很不舒服。

  南音伸手擋在傅池宴上,沒發燒。

  她收手時,一隻男人手驀地緊扣住她手腕。

  南音嚇了一跳。

  她拍拍胸口,輕輕喊:「池宴哥?」

  傅池宴還是沒動靜,但扣著她手的手沒有松。

  南音沒再說話,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也沒有再掙了,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傅池宴。她同傅池宴說了會兒話,有關她和謝塵的,有關她上一段婚姻的事,她幾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但此時此刻,看到閉著眼的傅池宴,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委屈,就想把那些放在心底的秘密告訴傅池宴,想說給他聽。

  儘管,他也許聽不到。

  南音苦澀笑笑:「池宴哥,我真的後悔嫁給謝塵了,他因為我腹部有一道疤,就嫌棄我,不願意碰我,以為我給別人生過孩子。其實,這都是藉口罷了。說來,還好他沒有碰過我。如果有選擇能回頭,我想和你在一起。」

  「池宴哥,」南音聲音里有淡淡的傷感,「我嫁給謝塵,你當初有沒有生我的氣?」

  南音不敢摸傅池宴的臉。

  她又忍不住,低下頭,身體慢慢靠近。

  懷揣著心跳禁忌的感覺,在傅池宴臉上親一下。

  很輕的一下。

  她更想要,碰的是他的唇。

  但是,南音沒敢。

  傅池宴眼睛還是閉著的,但他體內很躁動,讓他心情煩亂,還有身旁說話的人,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讓他想要她靠再近些。

  他手腕一個力道。

  南音驚呼一聲,猝不及防趴在傅池宴胸口上。

  南音心跳驟快。

  但是,下一步傅池宴沒再做什麼了,他的手慢慢鬆開南音。南音盯著傅池宴,她在他懷裡,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

  南音猶豫好久,最後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朝著傅池宴的嘴吻過去。

  兩人的唇即將相碰時,傅池宴喉嚨里發出低低悶哼的一聲,下一秒,眼睛就要睜開。南音像突然受驚一樣,立馬慌裡慌張的站起來。

  她心虛的朝門口跑。

  想出去透透氣。

  結果,拉了拉門,拉不開。

  南音僵硬的站在原地,她大腦空白了一瞬,反應過來又試了試門,真的被鎖住了。

  裡面打不開。

  南音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很聰明,很快就明白為什麼了。往房間裡走,想到裡面的人,南音忽然覺得口乾,她看到茶几上一瓶水,心臟怦怦跳的難以壓制,擰開蓋子喝。

  她怎麼擰開蓋子的也不知道。

  喝了多少也不知道。

  只知道,她整個人心不在焉的。

  南音在外面沙發坐了二十多分鐘,她還是冷靜不下來,想要找手機打電話問問,時笙為什麼要把她關在房間裡。她不排斥和傅池宴在一起,心裡也隱隱期望會和傅池宴發生點什麼,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設計下。

  有些……讓南音接受不了。

  她打開手機,找到通訊錄,準備撥出去號碼。

  最後一刻又猶豫了。

  南音問自己,她真的想要拒絕池宴哥嗎?

  答案是——不,她不想。

  如果傅池宴要她的話,那麼,她不會拒絕,會把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他。

  南音放下手機,站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缺氧的緣故,她覺得身體有點熱,也有些燙。南音把外套脫下,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裙子,把剩下的一半水喝了,還是覺得口渴,絲毫沒有懷疑到剛喝的水有什麼問題。

  房間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沉重的一聲。

  南音心頭一緊,以為是傅池宴掉床了。

  她趕緊往裡間臥室跑,到臥室門口,床上沒有了人,還沒看到傅池宴在哪裡,南音忽的被人摟住腰抵壓在牆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這麼碰觸,都是格外的體熱。

  有什麼東西控制不住。

  有什麼情緒在叫囂。

  「池宴哥……」

  南音被傅池宴壓在他和牆壁之間,她仰著頭心慌的喊了一聲,傅池宴喘著氣,低頭看著南音,目光停留在南音驚慌無措又吸引人的臉蛋上,南音的紅唇微張,脖子白皙修長,裙子下的身體更是單薄,鎖骨精緻到惹人犯罪。

  讓人想不管不顧的,吻下去。

  他想要她。

  傅池宴眼神深邃渾濁,緊緊盯著南音,像是在盯著一個勢在必得的獵物。

  他扣著南音腰上的手越來越緊,緊到想要把南音揉進身體裡,想要把南音吞吃入腹。

  傅池宴體內的藥效起來了。

  無色無味,時笙加的很重。

  他僅剩的理智快要消散乾淨。

  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手,呼吸越來越重,意志力也越來越脆弱,在崩潰的邊緣,傅池宴體內所有的血液,都在叫囂著——

  讓他要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讓他要南音。

  南音感覺到傅池宴的身體變化,她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知道自己被設計了,房間的香味很有問題,還有她喝的水。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很難受,身上像起了火一樣。

  況且,摟著的她的人,不是別人,是池宴哥。

  南音閉上眼,決定不抵抗了。

  她抬手摟住傅池宴的脖子,身體貼向他,唇對著傅池宴的吻過去,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不管她會不會被罵,都不在乎。

  此刻,她腦子裡只有傅池宴。

  和他共覆雲雨。

  南音還沒碰到傅池宴的唇。

  下一秒,裙子被撕裂的刺耳聲,在安靜房間裡格外清晰,刺激人的心跳。

  傅池宴撕了南音衣服。

  傅池宴抱著南音把人扔到床上,他身體隨即壓過來,掐著南音下巴,南音臉上都是頭髮,只有一張待人採擷的唇,在傅池宴失去理智即將吻住南音時,南音在他身下嬌柔的喊一聲。

  「池宴哥……」

  南音伸手,動手解傅池宴的襯衣扣子。

  池宴哥。

  不是傅池宴。

  他的姜姜不會這麼喊他,從來沒有,姜意意不會這麼乖順主動的躺在他身體下面,柔柔軟軟的喊他池宴哥,她不是她。

  傅池宴把南音臉上頭髮撥開。

  他用最後的理智認真去看南音的五官。

  不是。不是姜意意。

  錯了。不是他的姜姜。

  傅池宴把舌尖咬出血,突來的疼痛蓋過了體內的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欲。

  傅池宴痛苦的閉上眼。

  一旦他睡錯了人,哪怕是身不由己,今天真的睡了南音,姜意意這輩子都不會回頭,不會原諒的再看他一眼,他會失去她。

  傅池宴猛地起身。

  他用最後一絲理智扯過床單,蓋住南音身體,轉身快速而跌撞不穩的衝進浴室,兜頭的冷水從頭澆下來,還是不行。

  沒有用,他壓制不住。

  傅池宴渾身濕透狼狽的走向大門,門被鎖住,裡面打不開,傅池宴用了全身力氣踹門,門也絲毫不動,他找手機,找不到。

  室內電話機被剪斷。

  傅池宴雙目猩紅,顫抖的閉上眼。

  隨後,身後貼過來一道柔若無骨的身體,南音臉貼在傅池宴後背上,雙手纏住了他的腰,南音在難受的低哭:「池宴哥,我難受……池宴哥,我真的好難受,你不要走好不好……」

  傅池宴身體僵住。

  他睜開眼,扯開南音的手,把南音拉到浴室推進去放在冷水下,他關上門準備退出去,南音急急拉住傅池宴手,她渾身濕透,裙子半遮不遮,冷的直哆嗦。

  她身體一冷一熱的往傅池宴懷裡貼。

  這樣的南音,能要了傅池宴的命。

  尤其,在他不清醒的時候。

  南音哭的柔弱動人,「池宴哥,我不舒服……」

  這樣的南音,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傅池宴不讓自己分心,心裡念著姜意意的名字,想著姜意意哭著罵他禽獸王八蛋,他驀地抬起胳膊,一手砸下去。

  浴室的鏡子嘩啦一聲碎裂。

  傅池宴靠在洗手台上,拾起一塊碎片,頭髮低著水,把襯衫拉高,對著手臂狠狠劃下去,立馬一道鮮紅的血湧出來,順著手臂往下淌。

  不顧疼痛,傅池宴又劃了一口子。

  南音看見血,嚇傻了。

  很快,她哭的失聲尖叫。

  很快,洗手台下地板上淌了很多血,一地的血,但還是沒有用,藥力大的,幾乎時笙是安排人往死里下的。她不管傅池宴身體。

  她只要一個結果。

  傅池宴必須和南音水到渠成,發生關係。

  傅池宴就不得不娶南音。

  時笙這輩子只承認一個兒媳婦,那就是南音,就算南音嫁人離婚了也沒關係。反正傅池宴和姜意意離婚了,他也是二婚。

  失血太多的緣故,讓傅池宴臉色漸漸蒼白。

  同時,也有了一些理智。

  他看得出,南音也被設計了,南音情況不對,身體也異常發燙,同樣被下了藥物。

  他低聲警告:「別過來,南音。」

  傅池宴痛苦的閉著眼,他緊握著帶血的玻璃片邊緣,說:「我不想傷害你,別再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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