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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對她的冷淡 (加更)

2024-06-06 00:11:28 作者: 沐茶茶

  「南音,別過來!不許過來!」

  傅池宴嗓音低沉,艱難動唇說。

  體內的洶湧澎湃和身體疼痛雙重折磨著他,再這麼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房間裡有關對外聯繫的——

  被全部切段。

  時笙是真的狠啊,狠到了這一步。

  親生的兒子她都算計,她竟敢……這麼算計!

  傅池宴心痛,失望,還有難言的憤怒。

  他緊緊握著手,手心的血從指縫間溢出來。

  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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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目驚心,格外的瘮人恐怖。

  南音抖著嘴唇,眼神僵滯。

  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畫面驚嚇。

  傅池宴的狠,對自己自殘的毫不猶豫,深深刺激到了南音!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碰她。可是明明剛才,傅池宴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他對她是有感情的,就差一點……

  他的理智,他的掙扎,他的冷靜,在她抱著他送上自己時,在他撕了她身上裙子,不管不顧把她扔到床上欺壓過來時,就說明,傅池宴身體本能和潛意識裡,他是想要那麼做的。

  可他為什麼停下?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這麼殘忍啊。

  南音搖頭,眼淚模糊。

  她不需要他這麼保護,這麼犧牲,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沒關係的,哪怕在這樣不理智,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她沒關係。

  如果傅池宴清醒後不願負責,也沒有關係。

  一夜魚水之歡。

  但這個人是傅池宴,她不介意的。

  不介意哪怕一次荒唐。

  可是,傅池宴捏著鋒利的玻璃碎片指著她,告訴她,南音,你別過來。

  傅池宴說,他會控制不住。

  他強硬的撐著,在求她。

  求她別靠近他,在似在警告她。

  或許是傅池宴手上的傷,或許是傅池宴腳下的地板上滿地的血,以及傅池宴襯衫上刺目暈染開的血跡,南音抖著聲音。

  她終於能開口說出話,「手機……池宴哥,我的手機在外套里……沙發上……」

  傅池宴聞言,直身離開浴室。

  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南音哆哆嗦嗦的,蹲下去。

  她掉了會兒眼淚,身體內那股燥熱感又來了。

  傅池宴找到南音的手機,打了電話。

  沒多久,有人砸門。

  匆忙的腳步聲亂而嘈雜的停在門邊,有人說話也有爭吵,隨著悶哼有人倒地的一聲,連接著有人罵人,下一秒,大門被踢開。

  傅池宴手下人衝進來。

  經過浴室,來人先是看到洗手台白色地板上觸目驚心的血,才愣怔的把目光轉向靠在瓷磚牆上蜷縮著身體渾身濕透的南音。

  兩秒後,目光移開。

  抬腳往裡走,在套間客廳窗戶旁的一張單張沙發椅上,看到了弓著腰同樣渾身狼狽衣衫不整坐著的傅池宴。看到老闆這樣,幾個人還沒嚇瘋,走路止不住的腿軟了。

  室內一片狼藉。

  光看這情形,怕是知道要完了。

  「傅總,堅持一下,現在立馬送你去醫院。」

  「靠,房間裡這香味不正常。」

  有人把窗戶打開,全部通風換氣。

  傅池宴手心,手臂,襯衫上都是血,深色的西褲上都暈染開暗紅,看的在場的幾個他的心腹心驚肉跳,兩個人攙扶著傅池宴。

  拉他起來。

  傅池宴身體撐到極限,快暈過去。

  他閉著眼,聲音極低,表情很痛苦。

  「這裡的事,別讓姜意意知道!」

  身旁人應:「傅總放心。」

  一個人對在場幾個人說:「消息封閉,一點不許傳出去。誰走漏消息半句,我饒不了誰!尤其傅太太,傅總受傷的事要瞞著。」

  另外一個催促:「傅總失血過多,你們先帶他去醫院,這裡我留下處理。」

  至於裡頭的女人,再做安排。

  當務之急是傅總的身體。

  有人真是膽大妄為,喪心病狂,竟然敢在傅池宴的地方對他們的老闆下手,用這麼卑鄙齷齪的無恥手段,要是被查到是誰,非弄死不可。

  直到闖進浴室。

  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時,對方才大吃一驚。

  南家小姐……南音?

  怎麼會是她?

  ——————

  傅池宴離開後,姜意意腳疼,一直呆在房間裡刷手機,刷著刷著犯困,想下床光腳走走時,注意到床頭櫃一個抽屜。

  有紙張沒塞進去。

  一點兒邊角卡在外頭。

  姜意意好奇,腰彎過去把抽屜拉開,一張列印的廢紙而已,上面沒有內容,只有姜意意的名字,黑筆寫的,一看就是傅池宴的字。

  「沒事寫我名字幹什麼。」

  手閒的,還是練書法啊。

  姜意意沒當回事,把紙塞進抽屜,目光落到幾瓶藥盒上,她覺得奇怪,把幾瓶全拿出來,認真一一看了看,上面的藥名很陌生,至少姜意意不熟悉這些藥都是幹什麼用的。

  倒是其中有一個,好像是止疼片。

  姜意意沒在意。

  她把拿出來的又放好,全部歸為原味,只留下一瓶維生素,想到最近皮膚變差,她出去一趟,找來一瓶水,倒了兩粒出來。

  隨時補維C了。

  但姜意意沒想到,就因為這兩粒被她當作是維生素片的安眠藥,她整整睡了七個小時。睡的深而沉,一個夢都沒有。

  再醒來,是夜裡了。

  她莫名的睡著,莫名的醒過來,看到外面的天黑了,姜意意心口一跳,趕忙爬起來打開床頭燈。還不行,整間屋子燈都被打開。

  這樣天黑了,就不那麼怕了。

  姜意意坐回到床上,迷懵的反應好一會兒,理了下睡的亂糟糟的長髮,左右環顧著找手機。

  手機壓到了枕頭底下。

  她不高興的樣子,給傅池宴打電話。

  這都天黑了,他也不來找她,一個電話沒有。

  狗屁男人,真是塑料老公。

  電話打不通,傅池宴沒接。

  再打過去,不僅沒人接,手機還關機了。

  姜意意氣著了,罵了一句:「神經病!」

  不接拉倒!

  她光著腳,沒去房間衣櫃裡找衣服,直接穿著禮服,外面披了一件傅池宴的西裝外套,捏著手機離開,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回到家,剛好碰到沈斯的車。

  姜意意從計程車下來,正好盛知意也從沈斯的車上下來,姜意意光著腳丫,禮服裙擺被她捏在手上,沈斯看一眼她的腳。

  「你鞋呢。」

  「不知道,應該被扔了吧。」

  沈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姜意意,也沒說什麼,回頭對盛知意說:「我還有事要處理,你今晚陪小七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拉過盛知意。

  當著姜意意面,沈斯在盛知意唇上親了口。

  姜意意:「……」

  她把裙子放下,手掌啪啪的響亮鼓掌了兩聲,而後抱著手臂,眼睛亮晶晶的彎唇笑:「唉,我說你們兩,走錯地方了吧?秀恩愛回家去,別刺激我啊,小心我放我家小黑咬你。」

  盛知意沒說話,臉紅了。

  姜意意笑起來:「恭喜啊,終於在一起了。」

  沈斯看她,「小黑是什麼,你養狗了?」

  傅池宴那德行,母的就算了,要是公的,估計不被趕出去,也會被燉狗肉了。

  姜意意:「不是啊。」

  她倒是想養,可惜家裡那位不准許。

  她聳聳肩,說:「是耗子,老鼠。」

  沈斯:「……」

  他別的不怕,怕的還就是老鼠。

  走近,姜意意奇怪問:「你們怎麼來我家了?找我,還是找傅池宴有事?」她扭頭看一眼,不見車的影子,接著道,「傅池宴還沒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關機了。」

  沈斯不動聲色說:「盛盛今晚陪你睡,池宴有事處理,晚上不回來,他怕你害怕,就讓盛盛過來陪你睡。」

  姜意意沒多想。

  以為他公司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也沒多問,點頭,「那太好了,抱著傅池宴睡還不如抱著我家盛盛睡,又香又軟。」

  沈斯:「……」

  他糾正說:「什麼你家的,盛盛是我的。」

  姜意意翻白眼,拉著盛知意進屋,「沈斯哥,回去吧!不送喔!我要抱著我家盛盛睡覺覺,告訴傅池宴,他以後再接再厲,繼續加油,多收購幾家大型公司,夜裡不回來都行!」

  沈斯沒接話,站在夜色里。

  等兩個人進屋到家,他才上車。

  沈斯的車沒開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私人醫院。

  傅爺爺生日宴後,從那一下午。

  人離開後,傅池宴就消失了。

  傅池宴沒回家。

  一天兩天過去,連續三天,姜意意都沒有見到傅池宴的面,打電話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就算偶爾回信息,也是幾個小時之後。

  敷衍,冷淡,應付。

  這是姜意意的感受。

  她起初沒多想,可慢慢的,就察覺出不對勁。

  傅池宴難道出差了?

  可就算出差,他也不會對她冷淡到電話都不願意接的份上。這不符合常理。

  關於傅池宴和南音那次的事,消息瞞的死死的,除了兩個當事人,還有傅池宴的人,幾乎沒外人知道,除了沈斯。

  因為被送到醫院的,不僅僅是傅池宴。

  還有南音。

  沈斯不巧的,就在醫院撞到了。

  他同時撞到了傅池宴和南音。

  起初,他以為傅池宴出軌了,背著姜意意和南音睡到了一起,把南音欺負了。可當聽說傅池宴割破手臂流了一地血時,才認為事情不太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三天後,傅池宴晚上回了家。

  姜意意正在客廳盤腿看商業計劃書,長發散在腦後,耳朵上別著一隻寫字筆,聽到玄關動靜,猛地抬頭,看到了傅池宴。

  兩個人隔空對視幾秒。

  呵,這人誰啊,還知道回來呢。

  姜意意像不認識傅池宴似的,把商業計劃書一合沙發上東西一收,起身就走,不認識傅池宴一樣看都不看一眼。

  徑直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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