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臣、在吃醋?
2024-06-06 00:11:30
作者: 沐茶茶
陶嬸見傅池宴回來,很驚喜。
「先生,回家了啊?」
傅池宴輕輕「嗯」一聲,他換好鞋,目光從姜意意纖窕的背影收回,看了一眼姜意意剛剛呆過的沙發,隨口問一句:「她晚上吃飯了嗎?」
陶嬸連忙答:「太太吃過了。」
傅池宴又問:「她這幾天,有沒好好吃飯?」
這口氣,哪裡像是在問妻子他不在的時候乖不乖好不好吃飯,這明明是在問女兒嘛。
陶嬸嘴上不說,心裡明白。
看吧,她就說無論如何,先生都是關心家裡的太太的,只要回到家,都會問一句太太有沒有好好吃飯,生怕太太會餓著一樣。
只可惜的是——
好像太太一點不關心自己的老公。
哪怕先生回家了,太太一句話都不說。
夫妻之間,少了一些親昵關係的互動。
陶嬸心裡著急,她是過來人,夫妻兩個哪個拎出來都吸引人的很,尤其是先生,傅池宴事業有成英俊成熟,外面的那些個女人哪怕知道先生已婚的身份還是照樣投懷送抱。
想爬傅池宴床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
稍微先生分了一點心,有了動搖。
夫妻關係怕是破裂,更難修復。
偏偏,太太不上心。
姜意意對先生幾天不回家不在意,不聞不問。
陶嬸看的心急,但又不能插手。
只有干著急的份兒。
陶嬸注意到傅池宴的右手,傅池宴手掌心被纏了一圈紗布,她皺眉,關心問:「先生,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傅池宴語氣平淡說句沒事。
他坐沙發上,只和陶嬸聊天。
話題都離不開姜意意,比如,剛才她在忙什麼?
陶嬸笑說:「太太忙什麼,我也不知道,先生想知道可以自己上去問問。」又問了一遍傅池宴有沒有吃飯,如果吃過了,她就回房間。
不打擾這對夫妻小兩口。
傅池宴淡淡回:「吃過。」
陶嬸點點頭,忙她的去了。
傅池宴坐在沙發上,伸出左手,受傷的那雙手長指輕輕磨砂著無名指上的素白婚戒。那天,婚戒上全是血,覆蓋了原本的顏色。
傅池宴清洗好久。
直到上面沒有一絲血腥味的氣息。
他以前跟姜意意說過,他不可能戴著婚戒,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去睡別的女人。只要婚戒一直戴在他的手上,他不想去玷污,也不會玷污,對於婚姻忠貞,他要的——
是不二臣。
傅池宴心有餘悸。還好,只是流了血。
他沒有碰南音。
碰了,他和姜意意之間,再無可能。
想到剛才回家,姜意意看到他不驚不喜甚至過於平淡的表情,一看就是不滿有情緒,在跟自己鬧脾氣了,但是她自己不自知。
以為掩飾的很好。
可姜意意上樓的步伐,出賣了她。
傅池宴唇角微微勾了下,打開手機,點開幾乎不怎麼用的微信,找到薑汁蒜絲,給她轉帳了二十萬,分兩次轉的。
一筆十萬。
——————
姜意意上樓後,臥室門沒關,豎著耳朵聽樓下動靜,沒有動靜,傅池宴沒有跟上來。姜意意在心裡罵了傅池宴一句王八蛋。
罵完,她給盛知意發消息。
薑汁蒜絲:【盛盛,今晚狗男人回來了。】
盛盛:【傅總回家了?】
薑汁蒜絲:【嗯。】
薑汁蒜絲:【想把他趕走嗚嗚,T^T】
盛盛:【不回家吧你又想他,回家了你又要把他趕出去!呵,女人。行啦,抱著你家傅總睡吧。你夜裡把我當大熊抱,頭髮都被壓掉好幾根。】
盛盛:【本來就頭髮不多,好氣,哼!】
姜意意:【……對不起喔。】
盛知意最在乎的就是她那一頭黑烏烏的頭髮,少一根都要心碎,姜意意麻溜的轉帳,轉了五千過去,賠頭髮錢了。
然後又發一個五二零的紅包。
剛發過去,她手機滴滴兩聲。
姜意意一看,愣住了。
傅池宴發來的,兩筆轉帳信息,每筆六位數,姜意意盯著兩筆錢,沒收。她心裡想的是,三天不回家,一回家就轉錢,這算什麼?
補償,還是愧疚?
男人在外邊有了情況後,就會對家裡老婆冷淡,回到家就會各種方式買禮物補償,難道,傅池宴又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無事獻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想到出軌這兩個字,姜意意就心口灌風,像有一把剪刀一樣,一刀一刀下去,沉而緩慢的扎進她的心裡,讓她悶痛窒息。
不然,怎麼解釋這幾天。
傅池宴忽的對她這麼冷淡,冷漠的事?
正胡思亂想之際,房間臥室門口有腳步聲,姜意意想事情太認真,完全沒有發覺,直到傅池宴一聲不吭來到床邊,站在她背後,姜意意都低頭看著手機,沒有半分察覺。
直到,頭頂上一聲嘆氣聲。
姜意意微微一怔,頭剛抬起來,就被一雙手臂摟到胸口,擁進一個熟悉氣息的懷抱里。
姜意意僵著身體沒動。
她就盤腿坐在床上沒動,脖子微仰著,臉貼在傅池宴懷裡,她甚至能無比清晰的聽到,隔著衣服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你走路聲音沒有,鬼嗎你?!」
「嗯。」
他一聲嗯,讓她不知道怎麼接話。
嗯什麼嗯,不會說別的話了?
傅池宴低嗓,問一句:「想我了嗎?」
姜意意乾脆利落:「不想。」
她又來了句,「自戀,我為什麼要想你!」
傅池宴又是輕輕一聲「嗯。」
沒再有別的話。
傅池宴抱著姜意意,單純抱著,沒做別的。
本來沒事,傅池宴回家了,這麼一抱她,姜意意反而心裡覺得委屈了。在委屈個什麼勁兒,她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覺得委屈。
他冷淡她,莫名的對她冷暴力。
誰受的了啊。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很久後,傅池宴開口:「傅太太,什麼時候不給我潑冷水,挺懷念你撒嬌的時候。」
說的含蓄,點到為止。
姜意意眼睛眨了眨,腦袋一空,一時忘了剛才想要問他什麼話。
她心裡琢磨他的話。
他什麼意思啊,想表達什麼。
這是不滿了,再說她不解風情不溫柔嗎?
抱了會兒,傅池宴鬆開她。
姜意意得以喘氣,剛要翻臉發作,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一隻手捏住,抬起,姜意意幾乎還沒看清眼前的人,眼前一道黑影覆蓋。
傅池宴低頭吻下來,親住姜意意的唇。
他站著,居高臨下彎腰。
長指穿過姜意意的長髮,捧著她的後腦勺,傅池宴輾轉的親她,趁姜意意不經意間低低一聲嗚咽時,探進她齒間,勾著她的舌頭,吮著她齒關的每一處,逐漸把吻加濃。
姜意意被吻的暈頭轉向。
東南西北快要找不到了,幾乎大腦缺氧。
她快被溺死在這個密不透風的親吻里。
很久後,傅池宴鬆開姜意意,離開她的唇,鼻尖近到快要碰一起,輕微的平復呼吸。他深邃漆黑的眼睛盯著姜意意,她的眼睛水潤而清澈,唇上也是水潤,像是無聲的邀請。
傅池宴偏頭,再度吻下去。
他張嘴,咬住姜意意的嘴巴,力道不失溫柔。
這次吻的深了。
像一頭餓了好幾天的狼,把姜意意拆骨入腹。
姜意意沒出息的腿軟了。
她仰著頭,順從承受。
不知道親吻了多久,大概有六七分鐘,姜意意嘴發疼,舌尖發麻,大腦暈暈乎乎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傅池宴壓在了床上,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有意識的抓住了傅池宴腰側的衣服,把他的襯衫從皮帶里拽出來。
甚至,她的一隻手已經在他的皮帶上了。
好像,迫不及待,欲圖不軌的人,是她。
這也太魔幻,讓人……
羞恥難堪了。
mmp的,電話不接,三天不回家。
一回來就一句話不說的把她按到床上熱情的一陣親,他特麼真是禽獸化身,腦子裡只有想上她想睡她這件事,再也沒有別的了!
敢情,那二十萬,是事先給的。
就是為了接下來睡她?
傅池宴縱容她的手作亂,低聲,眼角上揚,似笑非笑,「想要了?」
誰,誰想要了!
姜意意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把手拿開。
她又羞恥又尷尬,臉燙起來。
傅池宴低聲的笑了,心情似乎還不錯。他看著氣息不穩、眼角快有惱怒情緒的姜意意,想說些什麼,最後什麼又都沒說。
姜意意瞪著他:「發完神經了起開,快要被你壓死了!」說完,就用力推他手臂,聽到傅池宴悶哼一聲,臉色似乎變了。
姜意意不知道他受傷的事。
她有些莫名:「你怎麼了?」
傅池宴忍了忍鑽心的一陣疼痛,等痛勁兒緩過去後,他移開身體放開姜意意,坐在旁邊,頭微微低垂著,沒說什麼。
姜意意爬起來,把衣服拉好。
她張口時,不經意一瞥,注意到他右手。
姜意意拿過他手,疑惑的望著他手心,「你右手怎麼了,怎麼弄的?」
「不小心割傷的。」
傅池宴淡淡回答一句,抽出手。
「喔。」姜意意察覺不到他話里別的情緒,索性沒糾纏著問,拿手機重新打開,把兩筆錢理所當然的收了,進了自己腰包。
反正給的,不要白不要。
全是籌備資金了。
她真好打算做投資呢,開個舞蹈班。
等她腿養好了,她想要出去帶女孩子授課。
當個老師什麼的,也不錯。
她從小就不像姜聞聞那樣爭強好勝,幾乎沒什麼事業心,更別說有野心了。
最大的野心,就是想拿下蔣時川了。
結果慘敗,她又慫。
如果一定要說她最好的戰績,估計就是能嫁給傅池宴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合法太太吧。這一點,的確讓太多的女人不甘心。
夜裡睡覺時,傅池宴拿出一個禮盒。
取出項鍊,戴姜意意脖子上。
如果按照以前,接下來,傅池宴就應該討要他的禮物,脫乾淨她身上的衣服,開始和她踉踉蹡蹡生命大和諧了。
但是,今晚他沒有。
給她戴上項鍊後,他就躺下去睡了。
他沒有索求,臉上清冷禁慾,壓根就沒有裝或者等著她投懷送抱的意思。甚至,姜意意感覺到,只要她湊過去,傅池宴絕對會把她推開。
姜意意越來越懷疑。
傅池宴就是有情況,有問題。
他外邊有女人了。
這次,這個女人是誰?
姜聞聞?南音?還是哪個女明星,或者跟他合作有生意上往來的女客戶?
她越想越一顆心往下沉。
某一刻,姜意意身體僵硬。
她在幹什麼?
她這樣胡思亂想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女人懷疑丈夫外面有了別人而猜忌的模樣,她……
在吃醋?
姜意意立馬否認,不可能。
她又不愛傅池宴,怎麼會吃他別的女人的醋!
以前她生氣,容忍不了想要離婚,僅僅是因為他出軌的人是姜聞聞,僅此而已!不是因為別的,更不是因為她嫉妒。
她才,不愛他。
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