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訣的算計

2024-06-05 23:19:39 作者: 齡姜

  「玉蟬是你的女兒,你這個做父親的都不心疼,我又何必當成一回事,你解除了我和玉蟬的婚約那也沒關係,名義上我還是三房的姑爺,三房的產業如今已經全部掌控在我的手中,相信三房不傻,絕對不會讓我輕易離開謝家,畢竟三房現在沒有一個能站出來管事的人。」

  隨著趙即墨的話說完,謝訣有種他被趙即墨套住的感覺。

  

  「謝家在江南一帶那也是有名的望族,族中多了一個嫁不出去的姑娘,那也沒什麼關係,岳父我這句話說的可是很對?」

  趙即墨起身,無視謝訣的臉色,直接出去了。

  趙即墨走了,只留下謝決一人臉色陰晴不定地坐在椅子上,許久沒有動作。忽然,他拿起手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本以為是一個可以隨便控制的傀儡,現在發現並非如此,趙即墨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平時沒有碰到他的利益也就罷了,一旦觸碰到他的利益,趙即墨就開始反撲。

  他把謝玉蟬嫁給趙即墨,就是打著要控制趙即墨,好讓趙即墨為自己所用的目的。

  現在發現趙即墨並不能被他控制,謝決與趙即墨的這筆交易勢必是虧損狀態。

  與趙即墨的這一場聯姻中,謝決第一次產生後悔的情緒。

  他犧牲了一個女兒,沒有換到等價的利益,這叫他如何能甘心。

  就像趙即墨說的那樣,他的確沒有能力把趙即墨從三房趕出去。這些日子他冷眼旁觀,三房儼然是已經徹底地落入趙即墨的手中了,三房的產業多數成為趙即墨自己的產業,

  他的那些算盤,毫無用武之地。

  江城內,謝松帶著和他一起從蜀地九死一生過來的人,住在江城一間最不起眼的宅子裡面。

  在外面探聽消息的人回來了,帶來的消息很不樂觀。

  謝老太爺病重,謝家現在全部掌握在謝決和趙即墨的手中。

  二房的水氏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被趕出謝家,謝韜也一度失勢,在謝家夾著尾巴做人。

  三房夫婦整日被關在內院,三房現在完全被趙即墨把握,三房夫婦就是一對傀儡。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謝家如今這樣,連個可以管事的人都沒有,大小姐的冤屈我們告訴誰?」沉默良久,謝明率先開口道。

  謝松抬頭對上手底下弟兄們,那一雙雙看過來的眼睛,讓他壓力極大,他也想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這幾個人九死一生地回到江城,途中折損了一半的兄弟,如果回到江城什麼都做不了,他們付出的這些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謝松雙眼泛紅,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咬牙切齒道:「這件事絕對就不能這麼算了,現在我們無處申冤,可誰能知道以後如何?我不信我們這一輩子都不能把這口惡氣給吐出來!」

  幾個人中,有一個人小聲嘀咕,「大小姐都已經沒了,謝家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何必繼續堅持。」

  話才一說完,旁邊一個兄弟出了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頭上:「你說的是什麼話!難道你忘記了,謝家對我們的大恩了嗎?」

  那人被打了一個巴掌,瞬間不敢說話,低著頭臉上泛紅一片,滿臉羞愧。

  謝松臉色很不好看,他環視眾人,「你們有人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嗎?」

  只要是被謝松看過的人都低下了頭。

  「當年要不是謝家,我們這幾個兄弟早就已經死了,哪裡有今日的風光?如今正是我們報答謝家大恩的時候,剛剛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

  「就是,謝家給我們的大恩,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這輩子只要我王二還活著一天,就一定會替大小姐報仇。」

  王二站了起來,他為人粗獷,腦子裡就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就絕對不可能改變。

  「對,大小姐對我們有恩,以前我們不能報答大小姐,以後也沒有機會報答大小姐了,但是大小姐的仇我們絕對不能忘記。」

  隨著這一句句信誓旦旦的話,之前有意退縮的人頓時滿臉羞愧地再次低下了頭,他想到了那年冬天,家裡面的老人病了沒有錢治病,他跪在醫館外面求大夫憐憫,直到大小姐路過出了銀子,請大夫治好了他的母親。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大小姐當年幫了他,他現在卻要退縮,實在是不該。

  「就算是死,我也要替大小姐報仇。」他小聲道。

  眾人回頭看他,多年兄弟,有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這話一說出來,那人臉上更紅。

  「謝家如今掌握在大老爺和趙即墨的手中,大小姐突然身亡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只是坐著煩心,沒有任何的意義,當務之急,是要趕緊解決眼前的困境。

  「趙即墨現在風光無限,大小姐又是死在趙即墨的手中,我們就算想替大小姐伸冤也無處去說。」

  大小姐死去的真相何時才能沉冤得雪,還能否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王二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不管怎麼樣,三老爺和三夫人應該要知道大小姐真正的死因,我們去找周管家。」

  思來想去,謝松下定了決心。

  趙即墨與謝訣撕破臉,他與謝訣再次相處時,不再像之前那樣恭敬,言語之間逐漸放肆。

  連帶著對著三房的態度也越發不屑,要不是謝澤夫婦對趙即墨還有用處,他們肯定會被驅逐出三房的。

  謝品如冷眼旁觀趙即墨種種言行,他是已經和長叔攤牌了嗎?

  真好。

  謝品如站在檐廊下,望著趙即墨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入夜,三房牆角,一個小丫鬟悄悄地跑了進來,隔著窗戶,輕聲喊正在做針線活的月琴。

  「月琴姐姐,月琴姐姐……」

  聽見有人喊她,月琴疑惑地把手中的針線活放下,朝著聲音來源走過去。看見窗戶下的小丫鬟,月琴小聲問:「連翹,你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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