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用心
2024-06-05 23:19:34
作者: 齡姜
「娘,你為什麼要在孩子的問題上和我說這麼多,你心裏面明明知道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
謝玉蟬被王氏說得不高興了,她皺著眉頭,滿臉不悅地看著王氏,不想再聽王氏繼續說下去。
「行了,既然你不想聽我說話,那就不說了,你走吧。」
王氏心疼謝玉蟬這個女兒,可是她再多的心疼,都被謝玉蟬的冥頑不靈和聽不進去消耗殆盡。
謝玉蟬還以為王氏又要像之前那樣,和她說一堆的話訓斥她,這次只說了一個開頭就叫她離開,出乎了謝玉蟬的意料之外。
她詫異地看著王氏,只見王氏滿臉不高興的模樣,她想不明白自己又是什麼地方讓王氏不高興了。
王氏不欲和她多說什麼,謝玉蟬樂得輕鬆,她道:「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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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蟬說走就走,一點留戀都沒有,王氏不過一時氣話,謝玉蟬轉身走了,她想把謝玉蟬叫住,轉念想到謝玉蟬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的話,就歇下了這門心思。
趙即墨今日的態度讓王氏感到一股不安,趙即墨如此在乎月笙腹中的孩子,月笙的孩子沒了,儼然會成為趙即墨心中的一根刺。
現在趙即墨暫時忍住了怒意,日後會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從大房出來,趙即墨的臉色實在是好不到什麼地方去,站在後院一棵約有一人環抱粗的松樹下,趙即墨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松樹的枝幹上。
緊緊握成了拳頭的手骨節泛白,手上的皮肉破開,鮮血順著樹身往下滑落。
趙即墨雙眼泛紅,抿著唇,眼中的怒意毫不掩飾。
松樹不遠處的花牆後面,謝品如隔著花牆,靜靜地看著趙即墨憤怒的臉龐。
原來……他那麼在乎月笙腹中的孩子。
謝品如的唇角微微勾起,只要在乎就好,大房和趙即墨勢必會因為此事生出隔閡。謝訣想要趙即墨把三房的產業交出來給謝韜的機率,將會大大地降低。
她轉身慢慢地朝著三房走去,從月笙找到趙即墨,說她懷上了趙即墨的孩子那一刻起,謝品如就想好好地走月笙這一步棋。
趙即墨在謝家誰都不相信,他走得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輕易不讓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
她與趙即墨成親那麼多年,一直到她死了以後,因為一場意外才發現趙即墨的真面目。
月笙是個只能依附主人而活的丫鬟,謝品如活著的時候,月笙依附她,她死了,月笙調到謝金蟬身邊,依附謝金蟬。
當她和趙即墨的姦情敗露以後,她被驅逐離開三房,無人可以依靠,只能依靠趙即墨一個人。
於趙即墨來說,月笙就是一個菟絲花,除了依靠他,月笙別無選擇,所以趙即墨會相信月笙是真心依靠他,想為他生兒育女。
加上月笙懷上了趙即墨的孩子,沒有任何依靠的月笙更容易讓人放心。
讓月笙去接近趙即墨,孩子不過是一個藉口,趙即墨此人冷心冷肺,謝品如不指望趙即墨多麼在乎月笙腹中的孩子。
後來謝品如發現,趙即墨對月笙腹中的孩子竟然還是很在乎的,在乎到竟然為了那個孩子,找大房算帳。
謝品如走得每一步都很慢,她唇角微微勾起,慢慢地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她的眼睛裡閃爍著瑩瑩的光澤,一滴淚水從眼眶落了下來。
本以為是一生的良人,可以真心相待,沒有任何的秘密算計。
可是最後卻已經成了陌路,剩下的只有陰謀算計。
趙即墨,是你先負的我。
謝品如想著心事,走路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月琴趕緊伸手扶著謝品如,她緊張道:「小姐,你別難過了,月笙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當然不會有事。」
月笙又不是真的懷有身孕。
身孕不過是月笙為了靠近趙即墨,找出來的一個藉口罷了。
「小姐,我們趕緊回去吧,回去晚了,夫人會擔心你的。」
謝品如本來不該出來的,她迫切地想看到趙即墨因為失去愛子的傷心模樣,因此才會出來看看。
「我知道。」
月笙的「喪事」趙即墨沒有親自參與,只交給了手底下的人去處理。
才失去一個「孩子」,趙即墨心情格外的差,下面的管事回話一句話不對,就遭到了趙即墨的訓斥。
一時間,趙即墨手底下的管事夾著尾巴做人,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惹得趙即墨不高興。
因為月笙一事,王氏再次生出不想讓謝玉蟬嫁給趙即墨的心思,她把月笙一事告訴謝訣,指望謝訣能把她的話聽進去,不要讓謝玉蟬嫁給趙即墨。
謝訣決定好的事,不會因為王氏的三言兩語改變,在足夠的利益面前,女兒的幸福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他正在琢磨該怎麼讓趙即墨把三房的權利交出來,王氏這一席話無疑是瞌睡中送來了枕頭,給了謝訣一個啟發。
他詳細地追問王氏,問清楚趙即墨和月笙一事,王氏全部心思都在謝玉蟬未來的幸福上,她沒有注意到謝訣面上那異樣的光芒,只把謝訣想知道的話全部告訴了他。
隨著王氏說完,謝訣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說到了最後,王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驚疑不定地看著謝訣問:「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想幹什麼?」
「我這也是在為女兒的未來著想。」
謝訣安撫地拍了拍王氏的手。
王氏一把把手從謝訣的手中抽出來。
夫妻多年,謝訣此時的樣子,王氏慢慢也猜出來他的算計,她往後面退了兩步,和謝訣保持距,「你是瘋了嗎,難道玉蟬不是你的女兒嗎?你竟然要利用玉蟬的終身幸福。」
王氏不知道謝訣和謝韜之間的交易,她只知道謝訣即將要做的事,對謝玉蟬絕對十分不利。
「我這也是為了謝家著想,玉蟬身為謝家的女兒,一點點的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況且也沒讓她犧牲什麼,她自己不也是心甘情願嗎?」
謝訣說得義正言辭,王氏再也無法容忍謝訣那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抬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謝訣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