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對上王氏質疑的目光，謝玉蟬一陣心虛，想著心上人，謝玉蟬的那點心虛實在是沒堅持多長時間。

  她義正言辭地對王氏道：「娘，我馬上就要嫁給即墨了，你和即墨的關係鬧得這麼僵硬，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王氏咬牙，看著趙即墨，又看完全站在趙即墨那邊，幫著趙即墨說話的謝玉蟬。

  「你知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原因和趙即墨發生爭執的？」

  這個謝玉蟬還真的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

  見謝玉蟬搖頭，王氏沒覺得心中輕鬆多少，反而更加沉重。

  這就是她的女兒，沒有弄清楚青紅皂白，還沒有搞清楚真相，就把所有的錯誤都推算在她這個做母親的身上。

  「趙即墨把月笙養在外面，月笙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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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說出來的。

  王氏不明白，趙即墨到底有什麼好？謝家的女兒，一個兩個的全都栽倒在了趙即墨的手中。

  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謝玉蟬不敢置信地望著趙即墨，她走到趙即墨的面前，質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要把月笙賣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回到江城的嗎？你竟然背著我，把月笙悄悄地養在外面？趙即墨，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來找王氏算帳之前，趙即墨就料到眼前的這一幕肯定會發生，可是那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換成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死在自己的面前，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

  「那你們把我當成了什麼？」趙即墨反問，「月笙的腹中懷上了我的骨肉，難道你要我把我自己的孩子也賣掉嗎？」

  趙即墨說得理直氣壯，王氏不服氣了，「月笙那個丫鬟那麼不檢點，和你有了私情，你又怎麼肯定月笙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你的呢？」

  謝玉蟬見趙即墨生氣了，她立馬改變主意哄著趙即墨，「不過是一個丫鬟，死了就死了，至於她腹中的孩子，也是那孩子的運氣不好，投誰的胎不好，非要投到一個丫鬟的肚子裡去。」

  「不過一個丫鬟？」想到月笙肚子裡的孩子，趙即墨笑了，「那個丫鬟的肚子裡有我的孩子。」

  他盯著謝玉蟬，說的很認真。

  對著趙即墨的眼睛，謝玉蟬的雙頰微微泛紅，「以後我們會有孩子的。」

  趙即墨笑了，他的笑容中多了幾分苦澀。

  他真是傻，竟然想著來質問她們母女。

  真是舒心的日子過得太久了，忘記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你說得對，孩子以後會有的。」

  他的孩子，絕對不會從她的肚子裡出來就是了。

  趙即墨這麼說，謝玉蟬認為趙即墨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一個賤婢的孩子還是下人，哪裡有嫡出的孩子來得金貴。

  從和趙即墨定親後，謝玉蟬就被王氏關著輕易不讓她出來，更別說和趙即墨見面了。

  轉眼許久沒有看見趙即墨，相處的時間久了，謝玉蟬對趙即墨也生出了那麼幾分真心。

  前一刻她還在為趙即墨因為月笙來找她們算帳生氣，隨著趙即墨認同她的話後，謝玉蟬心頭那點子的怒氣早就煙消雲散。

  她無視旁邊王氏生氣的目光，往前走了兩步靠近趙即墨，伸手抓著他的袖口，說得纏綿悱惻，「你都許久沒有來看我了。」

  謝玉蟬這話說完的那一瞬間，王氏在旁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趙即墨為了月笙一事迫不及待地找了過來，可見趙即墨很在乎月笙腹中的孩子，與此同時對謝家，趙即墨沒有表面上那麼恭敬。

  這讓王氏的心裡敲響了警鐘，趙即墨對謝玉蟬絕對不是真心實意，而是利益驅使。

  而她這個傻女兒看不到這些，一顆心全都放在了趙即墨的身上。

  聽到王氏一聲咳嗽，謝玉蟬雖然百般不舍，但還是鬆開了抓著趙即墨衣袖的手。

  謝玉蟬被王氏養得嬌縱，偶爾性子上來了直接頂撞王氏那都是家常便飯。

  最近這段時日，謝玉蟬的日子實在是很不好過，王氏痛恨以前太過嬌縱謝玉蟬，才讓謝玉蟬和趙即墨攪合在了一起。

  婚事已經被定下，王氏想阻攔都不行，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謝玉蟬關在屋裡，好好地教導謝玉蟬。

  起初謝玉蟬並不願意把王氏的話聽進去，王氏不讓她去見趙即墨，謝玉蟬心中焦慮，就和王氏鬧騰。

  作為謝玉蟬的生母，王氏以前不想用手段對付謝玉蟬，她深居內宅多年，一旦要用手段，很容易就抓住了謝玉蟬的七寸。

  謝玉蟬被王氏關著的時間久了，對王氏產生了些許畏懼情緒。

  王氏不過咳嗽一聲，謝玉蟬便知道王氏不想看見她和趙即墨靠得太近，她心裡不願意，但在王氏眼神的威懾下，謝玉蟬還是乖乖地鬆了手。

  謝玉蟬和王氏之間的小動作，沒有逃得過趙即墨的眼睛。

  趙即墨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和謝玉蟬你儂我儂地訴說感情，他才剛剛失去一個孩子。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丟下了這句話，趙即墨轉身就走，謝玉蟬還有許多話沒有和趙即墨說，趙即墨要走，謝玉蟬下意識地想把趙即墨叫住。

  謝玉蟬話到了嘴邊還未說出口，就被王氏拉了一把。

  眼睜睜地看著趙即墨從自己面前離開，還沒能把趙即墨叫住，謝玉蟬很難受，她轉身滿臉不耐煩地對王氏道：「娘，你為什麼要阻攔我和即墨說話。」

  「趙即墨的樣子你是眼睛瞎了沒有看見嗎？這會兒他正在為月笙和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心疼，你湊過去看什麼。」

  說到月笙，謝玉蟬就很不舒服，她道：「不過是個奴婢，懷上孩子那又怎麼樣，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謝玉蟬沒有關注到重點，還是自顧自的任性說話，王氏氣得心口都在疼。

  她忍了忍，道：「你想想趙即墨今年多大了，他和謝品如成親多年，沒有一兒半女，月笙懷上他的孩子，他既然選擇留下了那個孩子，就說明他對那個孩子是充滿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