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葫蘆娃屬性
2024-06-05 14:12:11
作者: 兮浠
景澤珩開的這條路,沈梵音怎麼看怎麼眼熟。
她忍不住詢問:「哥,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眼見目的地不遠,景澤珩答道:「祁家。」
沈梵音微微一愣,轉瞬間便想明白了:「祁瑾一個人做不成這事,是我破壞了祁淼進公司的計劃,得罪了祁琰的爸爸?」
小孩比他想像中更聰明,景澤珩側頭看了她一眼,點頭應道:「是,不過……」
「不過祁琰的爸爸把自己摘得特別乾淨對吧?」沈梵音問。
「對。」景澤珩笑了。
與她在一起,任何事都可以變得很簡單。
他們思維同頻,三觀一致,完全不需要那些廢話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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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梵音沉默片刻,反倒是輕舒了口氣:「那樣也挺好,這事兒他們家也沒好處,若把他牽連下水,逼急了他誰都不好過。」
眼瞧著車已經開進祁家大門了,景澤珩說:「梵音,待會兒不必給任何人留面子,你想怎麼樣都行,不必有顧忌。」
他聲音平和,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冷得嚇人。
沈梵音沒答這話,而是問:「哥,你昨晚一夜沒回,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嗯。」
「其實,不急。」
看他這疲憊模樣,沈梵音很不好意思。
她吃飽喝足睡得香甜,他卻跑出去為她的事奔波。
沈梵音總是很難接受別人無條件對自己好的,她更習慣禮尚往來。
偏偏景澤珩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而她也沒能耐幫他做些什麼,這讓她特別手足無措,總有一種虧欠他的感覺。
景澤珩停好車,瞧見她微皺的眉頭,說道:「不儘快處理,這事就很難解決了,事關海城的項目,我不能留隱患。」
這話,沈梵音覺得他是在找藉口。
但她怎麼懷疑都沒時間問出口了,祁家的管家已經迎了出來,瞧見他們兩個,老管家的眼中儘是疑惑。
「景少,這麼早來是有事找我家大少爺?」老管家試探著問。
「不,我找祁老。」景澤珩伸手拉住了沈梵音的手腕,沒因為老管家擋路停留,自顧自的往裡走。
他對祁家太熟了,這會兒正該是老宅吃早飯的時候。
果然,他進了門便瞧見餐廳里坐滿了人。
祁老也有些驚訝:「阿珩?你怎麼來了?」
景澤珩瞥了眼餐桌旁的人,祁瑾不在。
他也不客套,直接說:「昨天有人在凱斯酒店跳樓的事想必祁老也知道了,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祁老略一皺眉,放下了筷子。
他瞥了眼沈梵音,說道:「是,這事兒是酒店管理不善導致的,連累了梵音丫頭……不過阿珩,這麼一大早來興師問罪就沒必要了吧?」
他略皺著眉,不滿很明顯。
「祁老誤會了,我不是來問罪的,」景澤珩淡淡的說,「我只不過是找到了真兇,合該告訴您真相。」
祁老眸光一亮,瞬間掛起笑臉,起身朝他走去:「辛苦你了阿珩,這麼快就有結果了?警察那邊怎麼說?」
祁老這兩天真的很煩,家裡破事兒不斷,公司也不消停。
他本以為景澤珩是要借題發揮,沒想到他竟然帶來了這麼個好消息。
不,好消息不止一個。
景澤珩還會為他家的事操心,就算有沈梵音的原因在,也依舊能表明他的態度——昨天已成過去。
祁老壓抑了二十四小時的心總算是舒坦了幾分,他還沒握住景澤珩的手,便聽到他說:「這件事,還需要祁小姐在才好說,勞煩祁老把她叫來。」
「……」
祁老臉上的笑瞬間凝固。
他還沒到老糊塗的時候,景澤珩在這時候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簡直不要太明白。
祁瑾怎麼都沒想到,她的禁足只維持了二十四小時。
但她一點兒欣喜的感覺都沒有,瞧老管家的嚴肅模樣,她就知道爺爺找她准沒好事兒。
祁瑾很淡定,披了件外套就往前院走。
爺爺找她永遠沒好事,她早就習慣了。
只是進了客廳,看到並肩坐在沙發上的景澤珩和沈梵音時,她意識到,今天的壞事,可能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壞。
「爺爺早安。」
她垂著眸子在祁老面前站定,聲音淡淡的問好。
祁老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把茶杯放下,轉而看向景澤珩:「阿珩,人來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景澤珩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打開來放到茶几上,這才緩緩開口:
「昨天的事想必諸位已經知道細節了,我不再綴敘前因,直接說結果。以五十萬教唆吳俊自殘的帳戶警方經查明是一個海外帳戶,剛好,我與這家銀行有些合作,又涉及到人命,調查一下轉帳帳戶並不難。」
他說著話,指尖輕點了點那張紙,對祁老說:「沿著那個帳號逆推,這筆錢一共轉了十三個戶頭,初始帳戶信息想必您很熟悉。」
那張紙上,密密麻麻記錄著十三個帳戶信息,以及轉帳時間和銀行流水單據。
祁老看著紙上的內容,對於最初那個帳戶後綴著的「祁瑾」兩個字他沒有過多驚訝,反倒是對景澤珩多了抹戒備。
說什麼與銀行有合作,最終轉帳的瑞士銀行帳戶向來以給客戶保密為賣點,別說是合作關係,就算國際刑警去了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拿到帳戶信息。
能一夜之間拿到銀行帳戶信息,要麼銀行是他景澤珩開的,要麼就是他有隨意調取銀行信息的能耐。
祁老沒質疑帳戶信息的真實性,他不喜歡做無用功。
放下紙,他看向祁瑾:「你有什麼話說?」
祁瑾脫口而出:「爺爺,我昨天一直在房間裡,你們說的事怎麼可能與我有關?」
她依舊輕垂著眸子,絲毫不顯慌張。
沈梵音坐在景澤珩身旁,看著那張紙也很懵。
她是猜到了結論,但他的證據實在驚人。
轉了十餘家銀行的錢,他用了一夜時間便找到了源頭。
不去做警察屈才了。
她正想著,就聽到祁瑾嬌嬌軟軟的繼續說:「而且爺爺,我從畢業以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畫畫,我怎麼可能有能力做出這種事呢?」
沈梵音回過神來,瞥了她一眼直接說:「哥,你那張紙上的字太小了我看不清,你拿來給我看看可以嗎?」
沈梵音坐著,祁瑾站著,那張寫滿證據的紙距離祁瑾顯然更遠。
「祁小姐的眼神可真好,我這5.2的視力甘拜下風。」沈梵音的嘴角輕揚著,「你是遠視眼嗎?還是你其實遺傳了葫蘆娃的特性?」
祁瑾聽到沈梵音說話就保持不住淡定姿態了。
她的呼吸略有些急促,聲音拔高了幾分:「景先生已經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態了,我若再不知道是什麼事,不就真成了傻瓜?」
說罷,她看向景澤珩,一字一頓的說:「而且,我對這份證據的來源和真實性抱有懷疑態度。」
沈梵音發現,祁瑾真是個狠人。
做了虧心事兒一點不慌,單這一點就是很多人不能比的了。
就在沈梵音打算有理有據的反駁她時,景澤珩慢條斯理的拿出了個錄音筆:
「想要警方查到的證據是吧?」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