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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必須遠離

2024-06-05 12:59:50 作者: 蝦醬

  童宇頂著巨大的壓力,勉強開口:「公子,老闆確實不在皇城,您有什麼話,童某可以代為轉達,或是某日老闆回來,咱們再另行約定見面的時間,如何?」

  南溪沉吟了一會,問道:「你們老闆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多則兩三個月,少則十天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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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心想,最少也要十天,太長了,她等不得,便道:「不必了,轉告你們老闆,他還欠著我兩件事,讓他不要忘了。」

  「自然自然。」

  童宇目送著南溪離去,轉身回了上次的清幽小樓。

  還是同一間房,還是同樣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童宇恭敬行禮:「老闆,按照您的吩咐,把人打發走了。」

  「她怎麼說?」

  童宇躬身道:「太子妃看來有所懷疑。」

  黑衣人輕笑一聲,嘶啞的嗓子聽起來尤為恐怖:「她若是不懷疑,我反而要懷疑了。」

  「老闆?」童宇一頭霧水,怎麼感覺老闆的語氣聽起來還挺開心,難道她就不怕太子妃去調查出真正的真相?

  「她對信里內容產生疑心,必然想著要去求證,你猜,她會去找誰求證?」黑衣人撩起寬大的衣服下擺,在窗邊榻上坐下。

  童宇略思忖了一會,試探著道:「衛琅?」

  說到這,童宇恍然大悟,不禁對老闆肅然起敬。

  ……

  南溪拿了信離去,一路上無話,滿腦子都是信上的內容,自從知道所謂的真相後,心裡就一直縈繞著一股憤懣的情緒。

  南溪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情緒,應該是原主殘留的意識。

  她定然不甘心,若非父母死去,她又怎會被那個狼心狗肺的舅舅囚禁這麼多年,如今得知父親的死,可能是一場陰謀,她怎能不憤恨。

  你放心,我會幫你查清楚真相,還你父母一個清白,也會幫你報仇的。南溪在心裡默默地說。

  回到府里,南溪覺得有些疲倦,打發走兩個丫頭,便想先睡一覺,等明天再作打算。然而她剛撩開帳簾,就聽到一道綿長的呼吸聲。

  南溪一驚,後退兩步,戒備起來。

  她的床上,怎麼會有呼吸聲?

  南溪緩緩地警覺地靠近,手上已然握著一把銀針,但等看清那張熟睡的臉後,頓時無語了。

  宮墨玉,他怎麼會跑到她的床上。

  宮墨玉看起來睡得很熟,精緻的五官在燈下美出了一個新境界,果然燈下看美人很要命。不過,那即便睡著也不減的凌厲氣勢是怎麼回事。

  正當南溪在推醒和任憑他繼續熟睡中猶豫時,宮墨玉卻自己醒了過來,一雙清明的黑眸直直的撞入南溪的視線,哪兒有一點睡意。

  「你去哪兒了?」宮墨玉坐起來,開口就是質問。

  南溪心想,我還怎麼問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你倒好,反而質問起我來了。

  她避而不答,指指自己的床,語氣不善道:「我該問你才對,太子殿下,你怎麼會睡在我這裡?」

  這擅闖私人領地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

  宮墨玉卻半點沒有不自在,臉上一派理所當然:「你人都是本宮的,睡你的床怎麼了。」

  南溪看了他半晌,轉身便走:「既然太子喜歡,那你就睡吧,我去別的房間休息。」

  剛走出兩步,被宮墨玉拽住手腕,南溪回身,袖子裡有東西飄出來,宮墨玉伸手接過,道:「什麼東西?」

  南溪看到是那封信,心裡一驚,一把從宮墨玉手裡搶過,揣進懷裡,輕描淡寫實則心臟砰砰直跳:「我胡亂畫的的東西,別亂看。」

  宮墨玉挑眉,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的臉和耳根都紅了,輕輕一笑:「本宮就這麼一問,太子妃害羞什麼,本宮不看便是了。」

  南溪心裡悄悄吁了口氣,這裡面的內容絕對不能讓宮墨玉看到,否則難保他不會殺自己滅口。不過,在調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她必須要遠離這個人了。

  「你到底來做什麼的。」南溪忍了忍,還是出口問道。

  「太子妃是忙的連給本宮檢查傷口的時間都沒有了?你不來,本宮自然親自來找你了。」宮墨玉說出目的。

  南溪心裡想著東宮有那麼多太醫大夫的,就算不會做手術,但護理個傷口是沒問題的,巴巴的跑到這裡來,鬼才信他的話。

  但宮墨玉的神情太過理所當然,仿佛就是這麼一回事。

  南溪也懶得深究了,只想趕緊把人打發走了,好好休息。

  「躺下。」南溪言簡意賅的吩咐道。

  宮墨玉猜想她要給自己檢查傷口,從善如流,南溪詢問:「疼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很疼。」宮墨玉一臉的認真。

  南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是放輕了一些,熟練的解開宮墨玉的外衣,然後是裡衣,起初宮墨玉的嘴角還是柔和的,但轉瞬,臉色就變了,一把擒住南溪的手腕,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又怎麼了?」南溪耐著性子問。

  宮墨玉嘴角壓得低低的:「你經常做這些?」不然動作哪兒能這麼熟練。

  南溪不解:「做什麼?」

  「給人解衣。」宮墨玉一字一頓,黑眸暗沉銳利,積聚著風暴。

  南溪在上一世本來就是醫生,什麼沒看過,不過解衣服這事,倒是都是患者自己來的,誰叫這位是太子,自己伺候了他,還心有不滿,也是醉了。

  當然,這話是不能直接說出口的。

  「沒有。」南溪搖搖頭,如實道,這也不算是說謊吧。

  宮墨玉臉色沒那麼難看了,語氣仍舊不好:「以後,不許對別人做這種事。」

  南溪很想告訴他,他們遲早是要退婚的,他管不了那麼多,但一想到宮墨玉那惡劣的性格,便閉了嘴,敷衍的點了點頭。

  宮墨玉自然也不信她會這麼聽話,眼底情緒翻湧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兩人雖然隔得很近,卻都各懷心思,一時間,倒也相安無事。

  都沒說話,房間裡很是安靜,南溪給宮墨玉換了紗布,傷口恢復的不錯,過個一兩天就能拆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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