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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受欺負了

2024-06-05 06:07:04 作者: 夜深不見月

  談家老宅,大廳內。

  說好獨自睡客房的談懷文和害怕被離婚的杜毓梅都離開了。

  沒心思呆在談懷戎的臥室,宋愉在客廳找到紗布、酒精就這燈光,細心地挑出傷口裡的玻璃碴。

  「嘶!」倒吸一口冷氣,這些方才沒有察覺的、鑲嵌在皮膚深處的細小晶體像是商量好了嘲笑她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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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一隻滑溜的小蟲,她一夾,就朝更深處去了,可惡。

  連玻璃碴都跟她作對,宋愉鼻子一酸,想到今天的際遇。

  一早就心生不滿的李管家端著熱水路過。

  一天滴水未沾的宋愉開口攔著,「放下吧。」

  停下腳步,李管家有些尷尬,他躬身低頭,謙卑地看著面前處理傷口的宋愉,「這是送給大少爺房的。」

  宋愉剛到譚家一口水都沒喝,又被迫做了一場拳擊運動,現下正是口渴,「啊,那去吧去吧。」但礙於禮數,只能放李管家走。

  等到收拾好胳膊上的傷口,宋愉收起酒精、紗布放回原處,順手拿了個杯子,去淨水器取水。

  ……

  淨水器處。

  刷洗杯子的兩個大媽。

  「我看這談家的二太太也不太把這當自己家啊?」一個努了努嘴,衝著大廳的方向。

  另一個拿手比了比,「八個月了,結婚八個月了,住在老宅的日子攏共不超過一個巴掌。」

  「你們在這說什麼呢?」李管家端著餐盤,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

  注意到大廳門口的影子,他眼珠一轉,「就算二太太不在談家那又怎麼了?」

  「身為談家人,就算二少奶奶不回老宅住又怎麼了?」

  「身為談家人,就算她故意傷了懷恩小姐又怎麼了?」

  「就算宋愉根本沒把談家人當自己家人,那她也是我們談家的二少奶奶。」

  李管家明里暗裡,夾槍棍棒的言語裡,分明是察覺了宋愉就在現場,專門說給她聽的。

  「哪裡是你們能嚼舌根的?」

  被訓了的兩個人,面上戚戚地應著,心裡卻不知道在怎麼畫鬼。

  好嘛,平白無故的樹敵。

  不過從李管家方面,宋愉也是真的害了『懷恩』。

  雖然這個懷恩的身份存疑,但是作為在老宅與她相處第二久、精心呵護她的李管家,因此跳腳,也無可厚非。

  宋愉可以理解,但比這更讓她在意的是談懷戎。

  他,作為陶桃最親近的哥哥,是否也是這麼想的?

  談老爺子剛被氣走,李管家帶頭排擠,談懷戎如果也是這麼想自己的,那麼……

  她不敢想,記憶仿佛回到被祝夏桐陷害的那段日子。

  不過,這次不一樣,她還有朋友、家人,她從來都不是只有愛情的宋愉!拍了拍臉,宋愉感到清醒一點。

  頭腦清醒後,宋愉拿出手機,宋父?不,如果讓他知道她和談家鬧掰的事,上頭的調查還不知道他會不會配合。

  調查無法繼續,對宋氏和談氏未來發展的危害都很大。

  手指划過。

  談懷戎。

  心思像是在密密麻麻的水滴淹沒,指間微停,宋愉屏住呼吸,要打過去嗎?她的腦內不受控制的預設各種情況,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手,算了,就讓她當一天的懦夫吧。

  將頭埋進膝蓋,宋愉開始回想今天的一切。

  你愛我~我愛你~

  詭異的鈴聲響起,是何安樂的電話,這羞恥的鈴聲還是當時何安樂強迫宋愉使用的專屬閨蜜鈴聲,現在聽起來卻很是暖心。

  宋愉有些猶豫的接起。

  「安樂?怎麼了?」

  「你嗓子怎麼了?」意識到宋愉的嗓音有些嘶啞,何安樂心頭泛起緊張。

  「沒哭,就是嗓子啞了。」

  「沒哭怎麼會啞?人在哪呢?談懷戎呢?他就讓人這麼欺負你?」何安樂有些急躁,火珠連炮的問。

  「在、在談家。」宋愉被傻了,下意識地就回了一個,至於談懷戎……

  「是懷恩吧?」何安樂捏著高跟,費力地跳了幾步,「穿上。你等著,我馬上到!」

  「嗯。」震驚於何安樂敏銳的覺察力,宋愉有些扭捏。

  何安樂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驅車前往談家。

  宋愉也是幸運,自打宋家出事,唯一替宋氏說話的就是何家。

  兩家常年合作,互相知道底細,何安樂算是宋愉目前能想到唯一還算靠譜的人了。

  何家相信宋家絕對不是那種沒良心還攀附權貴的企業。

  不想將何安樂牽扯進來,宋愉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換了個長衫,擋住胳膊的傷痕。

  可惜了,不管臉上怎麼補,都蓋不到微微發著水腫的眼睛。

  宋愉嘆了口氣,她要是有何安樂的化妝手藝就好了。

  何安樂到的時候正好和外出散步消氣的談老爺子他們打了個照。

  在好姐妹被欺負的氣頭上,何安樂一時間忘了談家的威勢,對談家人劈頭蓋臉一陣懟。

  「你們到底有沒有點良心?」

  「宋愉對你們,可是從來逾矩?」

  「你們呢?說娶就娶?說棄就棄!」

  「好好一個閨女,你們拿人當人形探測器!」

  談懷文是個斯文人,哪見過這陣仗,談老爺子倒是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只是他看著何安樂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混亂的場景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去堵住何安樂的嘴。

  「多大個家業啊,還搞封建迷信、大家長那一套,丟不丟人吶你們!」

  何安樂慷慨陳詞。

  「合著家大業大就是用來欺負人的?」

  宋愉出門來接何安樂的時候就看到她正指著談老爺子的鼻子罵,嘴裡的詞不出髒字也沒帶換的。

  何安樂說的盡興,完全忘了以談家的實力,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何家,她甚至還衝著走廊口的宋愉挑了挑眉毛。

  啊這?

  宋愉捂臉,已斷連,勿Cue。

  看到宋愉來了,何安樂底氣也足了,之前只是在宣洩自己的情緒,現在卻是真實的想為好朋友出一口氣。

  她當眾掏出手機,打通了談懷戎的電話。

  看著手機上那一串熟悉的號碼,宋愉的心又被提溜起來,左右開弓的連環鞭撻。

  嘀——

  宋愉覺得大概過了半個世紀的。

  一聲長久的提示音後,談懷戎疲憊的聲音淡淡地從對面穿來,「餵?」

  何安樂原本也是一腔熱血,才上頭給談懷戎打了電話的等待後,冷靜下來;眾人矚目,她只能被架在當場,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

  注意到宋愉看著她手上的、外放的手機,面上表情落寞,何安樂狠狠心,去他*的,管你老幾,今天欺負她朋友,那就是不行!老娘跟他拼了!

  「談懷戎!老娘告訴你!像你這樣玩吃了吐的渣男,老娘手撕的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

  「這不是你第一次這麼幹了吧?啊?上一個是誰來著?我想想,好像姓祝是吧?」

  傷心往事被提起,宋愉有些傷神地低下頭,上一次……

  她還以為這次會有什麼不一樣,原來,也是一樣的。

  「宋愉在你身邊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你總是犧牲她,你有盡過一個丈夫的責任嗎?」

  何安樂說的激憤,「這不是她第一次被誤解了吧?談、懷、戎?」談懷戎的名字硬是被何安樂念得咬牙切齒,可見真的是氣急了。

  談懷戎沒說話,何安樂的話一字一句的扣在他心窩上。

  他回頭,醫院裡打著點滴、腹部鮮血浸透紗布的陶桃扯起一個溫柔虛弱的笑,「是嫂嫂打過來的吧?」

  又點了點頭,「我沒事的,這件事,你不要怪她。」

  「是我自己不長眼,愣是往槍口上撞才出了事。」陶桃將冰涼的手塞進他的掌心,虛弱又安撫的笑笑,「哥哥,你們千萬不要因為我出了間隙。」

  「嗯。」談懷戎對著電話和陶桃說。

  他的心很亂,不知道是因為陶桃,還是因這可怕的相似的一切,難道他真的是個不負責任發的丈夫嗎?

  陶桃受傷的時候,宋愉在做什麼?他努力想,想不起來。

  一股不知道是愧疚還是羞惱的熱意浮上心頭。

  「你還嗯?」何安樂差點當場給談家眾人表演了一場什麼叫跳腳。

  平復下心情,何安樂憋了口氣,「談懷戎,我告訴你,要是這次你擔不起做丈夫的責任。」

  她從談家眾人中拉出宋愉的手,「那你這老婆也別想要了!」說著,就坐上車揚長而去。

  李管家假惺惺地追了幾步,看著車走遠了,才跺腳回頭吩咐,「還不快去找車啊!二少奶奶丟了可怎麼辦?」

  談老爺子看著遠去的車,腦中回想起何安樂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他擋了擋手,「李管家,隨她去吧。」

  「懷戎的這樁婚事,本就是我強求的,」嘆了口氣,「看來孩子沒福氣啊。」

  撐著拐杖,這個老人遠去的身影,莫名有些小縮蕭索。

  還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正陪著陶桃治療的談懷戎打電話,說這不是宋愉第一次被誤解了(祝夏桐以前陷害過宋愉,當時談懷戎不相信宋愉),希望談懷戎能擔起他作為丈夫的責任,別弄丟自己老婆追悔莫及,說完何安樂就帶宋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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