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重回王府
2024-06-04 22:59:25
作者: 可樂醬
那時候封丘皇宮內亂眼中,皇上以前極力尋找長生之術。可後來也不怎麼了,身體突然頹敗下去,真日閉門不出。
當時的岐王一直支撐著整個國家,不僅建立了自己的軍隊——神策軍,還替代了皇上的位置,處理國家既要。
後來朝廷上下只知道岐王而不知皇上。
岐王儼然成了攝政王,可這些皇上都不聞不問,甚至是默許了。
其他皇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皇子之間相互傾軋,而姬少康是嬪妃所生,既沒有母族勢力,也沒有人支持他。若非他懂得夾縫求存,只怕早已經被弄死了。
後來岐王受重傷,終於給了旁人反撲的機會。
姬少康看著他們鷸蚌相爭,默默培植自己的勢力,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立刻一網打盡。
他逼死了岐王,殺了許多神策軍的重要將領,就連現在也在圍捕神策軍餘孽。
而其他皇子也沒有逃過他的毒手。
他弒父殺兄,血洗了整個皇宮。
人人都說他心狠手辣,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若是不狠,將來被殺的人就是他自己。
皇室之中,本就沒有父子兄弟,只有權利爭奪,只有成王敗寇。
所謂臥榻之側其容他人安睡,他只有將那些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全部殺死,才能安心。
可他唯獨留下了文秋濯。
就是因為在那些黑暗的歲月里,只有文秋濯給了他善意。
給了他的安慰。
甚至在他被兄長追殺的時候,助他脫困,給了他安身之所。
文秋濯就如同他黑暗世界裡的一道光,給了他唯一的善意。沒有人是不期望光明的,姬少康也一樣。
他拼命的想抓住文秋濯這道光。
哪怕岐王府落敗,岐王死亡,神策軍原地解散,他們再也回不去過往。
姬少康還是想留住他。
拼命的對他好,奢望他們之間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怎麼可能呢?
於是,文秋濯刺殺他,躲避他,卻都不成。
他就如一道鬼影,纏著文秋濯,讓文秋濯有種痛苦的無助感。
最開始的時候,文秋濯恨死了姬少康,可屢次刺殺失敗之後,文秋濯絕望了,他拖著殘軀,與姬少康割袍斷義。想遠走他鄉,沒想到卻被姬少康追上。
姬少康在皇宮中建立了興文宮。
這興文宮比鳳宮還要雄偉寬大富麗堂皇。
姬少康對他的寬容和寵愛,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多。
世人都說姬少康有龍陽之好,他與文秋濯關係不清不楚。姬少康從來也沒有澄清過,文秋濯卻深以為恥。
可他能怎麼樣呢?
隨著病情越來越嚴重,他所有的戾氣最後都變成了逃離他身邊。
逃離這個讓人窒息的封丘皇宮。
這個牢籠一般的興文宮。
他逃出去過好幾次,最後卻無一例外被抓回。
他逃走時間最長的一次,便是遇見雲輕雪那次,那時候他以為他真的可以離開姬少康,死在外面那個廣闊的天地。
可後來呢?
他還是被抓了回來。
這一次,他的心死了。
回來之後,他不再吃藥,也不讓任何人醫治。後來姬少康強行困住他,讓神醫醫治,卻收效甚微。
他沒辦法了,又想到了三件聖物。
當初他要找聖物就是為了打開鳴凰帝陵,為他找到返魂丹。
於是,他立刻去查秦慕言的行蹤。
得知秦慕言在蜀山劍派,他立刻親自趕去。只是在那裡,他遇見了一個人。這人說可以幫他……
他在蜀山劍派,看到雲輕雪出手解了大國師下了七八年的毒,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
他知道就算找到三件聖物,再去找帝陵,已經遲了。
而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神醫。
或許,她可以救文秋濯一命。
於是,姬少康設計擄走了雲輕雪。
沒想到,雲輕雪的醫術見效這麼慢。
雲輕雪聽完了姬少康所說,抬頭對姬少康道:「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要權勢地位,還是要他的命。」
姬少康不解:「我都要。」
「只能選其一呢?」
姬少康斬釘截鐵道:「孤要他活著。」
雲輕雪點了點頭,對姬少康耳語了一陣,然後道:「你只要答應,我保證他兩個時辰後就能醒來。」
姬少康喜出望外:「為了他,孤已經付出了太多,這些不足為道。」
兩個時辰後。
數十神策軍被帶進了皇宮。
他們跪在床前,含著文秋濯的名字。這些都是前岐王的舊部,忠心耿耿,岐王死後便一直忠心於文秋濯。
文秋濯聽到聲音,果然有了反應。
他手指動了動,最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姬少康見狀,喜出望外,當著他的面釋放神策軍,恢復岐王府。
文秋濯眼睛木然的看向姬少康,終於說了兩個字:「多謝。」
為了調理文秋濯的身體,雲輕雪被派到了岐王府。
當天下午,華麗的馬車從皇宮使出,姬少康站在城樓上,看著馬車順著宮道離開皇宮,在鬧市中漸行漸遠,眼神慢慢黯淡下去。
身旁的太監靜海,忍不住道:「皇上,你說著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他雖然蠢,卻也看出不對勁兒來。
雲輕雪的醫術當真是出神入化嗎?說幾時醒就幾時讓人醒?
姬少康抬手,制止江海再說下去。
只淡淡道:「回吧。」
岐王府。
所有人都在打掃整理原來的王府舊宅。
文秋濯也明顯的開心的不少。
雲輕雪跟在文秋濯身邊,淡淡道:「咱們這麼做,有點明顯啊。」
其實,雲輕雪到封丘皇宮那天晚上,文秋濯就醒了。
文秋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便問雲輕雪想不想逃出去。
雲輕雪自然是想。
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合謀做了這件事。
只是過程順利的超乎想像。
走在岐王府宅的路上,雲輕雪還有些不放心。
文秋濯卻滿不在乎道:「他那個人生性多疑,怎麼可能信呢?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他願意而已。」
雲輕雪有些驚訝:「他知道你算計他。」
「知道又如何?」
文秋濯說的很冷酷。
雲輕雪卻有些無語,她真不知道怎麼說他們兩個人的事了。
這還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種事她也不擅長,便聳了聳肩道:「如今你也離開了皇宮,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文秋濯卻道:「你走不了。」
雲輕雪微微一怔:「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