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刺殺失敗
2024-06-04 22:59:27
作者: 可樂醬
「你以為他為什麼讓你出宮?」文秋濯瞥了雲輕雪一眼,「我身邊都是他的眼線,你前腳走,後腳就會被抓回來。我勸你還是別費功夫了。」
雲輕雪聽到他這麼說,怒了:「你在耍我?」
「也不能這麼說。」
文秋濯道,「想走也不是沒有辦法。」
雲輕雪最討厭這種說話大喘氣的,忍不住道,「你有什麼辦法就快說,別在這裡給我繞彎子。」
文秋濯道:「這裡是封丘,是他的勢力範圍,想逃脫,只能讓他死!」
雲輕雪微微瞠目。
她頓時有種自己被利用的感覺。
從一開始文秋濯說要跟她合作,實際上就是為了要殺死姬少康。
可就憑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
文秋濯看出了雲輕雪的顧慮:「你是醫者想必已經知道我的身體。他能讓你活著,是因為你對他有用。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沒有利用機會,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雲輕雪想起在皇宮中,看著姬少康一句話就要人命的情形,咽了口唾沫。
她不得不承認,什麼都不做就是坐以待斃。
以姬少康的性子,怕是不會放過她。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積極應對。
只是,在雲輕雪心裡這仍舊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可過了幾天雲輕雪就不這麼認為了。
因為姬少康幾乎日日來看岐王府來看文秋濯。
他對文秋濯的耐心超乎想像。
只要文秋濯想要的東西,他掘地三尺也要給人弄過來。古有烽火戲諸侯,衝冠一怒為紅顏,沒想到在文秋濯這兒只有更勝一籌。
文秋濯臉色總不太好。
對姬少康也是冷冰冰的,可姬少康卻仿佛什麼都沒看到。
補品流水一樣往岐王府里送。
哪怕文秋濯不願意,他還是回陪他半個時辰,有時候會自言自語的說起過去,有時候會說讓他保重身體之類的。
文秋濯就是不回應。
不知哪句被刺痛了,便回懟幾句。
即便是被罵,姬少康也會高興的哈哈大笑。好像文秋濯能跟他說話,哪怕是罵他都讓他心情很好。
彼時,雲輕雪才知道,原來文秋濯沒有說大話。
也許他們有機會殺死姬少康。
只是,在他們行動之前,危機正悄然降臨。
姬少康回到皇宮,見一個斷臂的黑衣女人在等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他道:「怎麼是你?不是讓你去找你真正的主人嗎?你來這裡做什麼?」
「少主的仇就不報了嗎?陛下,你忘了當初答應了我什麼嗎」
這黑衣女人轉過身,露出一張陰鬱猙獰的臉。
正是當初潛伏在相府的細作,離火宗排行老七的七姐。
離憂死後,她投奔了姬少康。
當時的她除了走投無路,更是因為姬少康答應她,無論如何都會殺了雲輕雪和秦慕言報仇。
可如今呢?
雲輕雪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姬少康居然沒動她。
甚至將她送出了皇宮。
若是她跑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這麼好的幾乎,她不想放棄。
姬少康卻笑了起來:「你既然是離火宗的人就應該知道,離火宗的宗主根本就沒死。離憂不過是個傀儡而已,死了就死了。」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你們離火宗真正的宗主離連還活著,可惜他現在躲在其他人的殼子裡,正是用人的時候。你現在過去,幫他度過了難關,以後在離火宗的地位必定舉足輕重。」
七姐看著姬少康似笑非笑的神情,擰眉道:「你倒說說看,他躲在誰的殼子裡。」
「曲知意。這人你應該沒聽過,不過你要去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副畫像。」
七姐半信半疑,只得先點頭。
可當看到姬少康手裡的畫像,她登時握緊拳頭。
宗主是一派之主,怎麼可能寄居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
這簡直是荒唐。
滑天下之大稽。
七姐覺得姬少康在敷衍自己,胸口湧起一團火,可她也知道憑她的能力,也不能拿姬少康怎麼樣。
看來,報仇這事兒,只能靠她自己了。
七姐收了畫像,告辭離開。
姬少康隨她去了。
江海見狀,忍不住提醒道:「陛下,您就把她這麼放了?離火宗的事兒還沒問清楚呢。」
「這叫投石問路。我瞧著離火宗的氣數也到了盡頭,那離連百年前有那麼厲害的功夫,有滔天的邪術,如今不還是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如今讓這女人送過去,就當送個人情。說不定離連臨死的時候,還顧念著這份情,把離火宗傳給孤呢。」
江海訕笑了兩聲,恭維道:「陛下英明。」
岐王府。
文秋濯與雲輕雪剛商議出眉目,文秋濯就又病倒了。
他的身體如同一個四處漏風的牆,岌岌可危。
雲輕雪每次救他幾乎都要使出全力。
只是,這次雲輕雪把脈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脈象似乎有些不同。文秋濯身患寒毒,按理說氣象應該是沉溺虛浮,可這次他的脈象卻如同走珠,倒像是中了毒。
雲輕雪隱隱覺得不對。
立刻檢查了文秋濯所有的用品,她發現是一杯參茶里有毒。
這毒她還很熟悉。
離火宗的招牌——芥藍毒。
看來這岐王府里混入了奸細。
雲輕雪嘴角勾了勾,立刻給文秋濯解了毒。而是散出消息,說文秋濯不過是感染的風寒,不必大驚小怪,更不要去通知皇上。
七姐就在附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不可置信。
就文秋濯那副身子,參茶下毒必死無疑。
他怎麼會沒中毒呢?
七姐不甘心,決定再次下毒。
這次,她要親眼看著文秋濯喝下去。
七姐易了容端了參茶進屋,見雲輕雪坐在床邊與文秋濯說著什麼。文秋濯看起來氣色真的不錯。
她輕聲打斷了兩人的說話:「主子,您的參茶好了,趁熱喝吧。」
文秋濯別有深意的看了那丫鬟也能。
端過茶盞,沒想到卻直接潑到了對方臉上。
那易容的東西碰到茶水立刻化了。
雲輕雪趁她手忙腳亂之際,一把迷魂散過去,七姐頓時沒了戰鬥力。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雲輕雪看著七姐,冷笑起來:「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七姐瞪著雲輕雪,冷冷道:「你怎麼發現的?」
「第一杯茶,你已經成功了。可惜你毒術不精,文秋濯的毒被我給解了。」
雲輕雪笑著道,「你這人可真夠歹毒的,目標是我,卻要對無辜之人下手。你怎麼想的?打算毒死文秋濯讓姬少康遷怒於我?置我於死地?」
「是又如何?」
七姐咬牙切齒道,「既然我失敗了,便絕不苟活。你殺了我吧。」
「我是醫者,醫者只會救人不會殺人。」雲輕雪看著七姐,笑道,「不如,你把離火宗的令牌給我,我給你一條活路,怎麼樣?」
「你休想!」
七姐苟延殘喘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給主子報仇。
如今被人捉了,她也失去了所有期望。
直接咬了後槽牙的毒藥,自盡了。
看著她嘴角溢血,雲輕雪剛要檢查,文秋濯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麻煩了,人已經死了。」
雲輕雪想想也是,這樣渾身是毒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埋了私人炸藥給她。
她還是敬而遠之吧。
文秋濯讓人把屍體抬走,看著雲輕雪道:「姑娘有勇有謀,想必我們的計劃也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