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封丘皇宮

2024-06-04 22:59:22 作者: 可樂醬

  趙無極想了想,對秦慕言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們不用管了。」

  「不行,既然山下危機重重,我怎麼能讓師傅一個人涉險。」

  雲輕雪知道,趙無極是怕連累秦慕言,拿出一堆東西擺在桌子上道:「這是驅蟲藥,這是克制化功散的解藥,這是解毒藥……你們帶著,保證你們在毒物森林裡也能行動自如。」

  秦慕言笑了笑,對趙無極道:「雲輕雪的東西都是極厲害的。咱們這次,定能讓那幕後黑手抓到。」

  說完,還笑了笑:「要不師傅也別下去了,抓個人,我一個人就夠了。」

  趙無極見秦慕言心意已決,哪放心讓他一個人,便道:「好,我們一起去。只搜尋一圈,若沒有其他發現,咱們就離開。」

  雲輕雪也覺得,這倆人加在一塊,應該沒有什麼風險。

  而且就趙無極那護犢子的架勢,就算有危險,也肯定擋在秦慕言面前。

  更何況,她也好奇,到底是誰帶走了連嵩和連蓉。

  所以,倆人要下去,她也沒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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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一人在黑風崖等著,秦慕言說,最多兩個時辰就上來。雲輕雪讓他帶上信號彈,隔一會兒,就發一個,讓她知道他們的位置。

  秦慕言答應了。

  剛開始,事情很順利,秦慕言隔一會兒就會發一個信號彈。

  雲輕雪坐在那兒,幾乎成瞭望夫石。

  沒多久,一柄劍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沒想到這倆人這麼好騙。」

  雲輕雪聽到聲音,十分的驚訝:「是你?」

  「沒錯,小美人,咱們又見面了。」

  雲輕雪腦中電光火石,頓時明白了一切,笑道:「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若我沒猜錯,你也是替人行事吧。」

  「你倒是聰明。」

  「這麼說,大國師沒有死。」雲輕雪語氣很篤定,「能驅使封丘皇帝的人,除了離火宗我想不到第二個。」

  姬少康笑了起來:「怪不得那麼多美女,只有你被秦慕言瞧上了,果然是聰慧無雙。可惜,從今往後,你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

  說完,點了雲輕雪的穴道,將她帶走了。

  兩個時辰後。

  秦慕言與趙無極帶著兩具屍體離開了黑風崖底。

  這趟行動並沒有遇到任何的埋伏。

  就好像有人等著他們來撿走屍體一樣。

  秦慕言隱隱有些不安。

  等爬上來,沒看到雲輕雪的身影,秦慕言才知道壞了。

  他立刻四處搜尋,大喊雲輕雪的名字。

  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他才確認,他們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秦慕言本來焦灼萬分,可他告訴自己,必須儘快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辦法救雲輕雪。

  雲輕雪被抓,背後的人定然是有所求。

  也許很快就會來跟他談判。

  他看了看連嵩和連蓉傷口,發現這傷口很深,是被人一劍斃命。

  按理說,雖然連嵩受傷,不至於會這麼輕易被人殺死。

  看來這父女倆被殺之前,一定是中了毒。

  到底是什麼毒?

  秦慕言想起雲輕雪說著事與大國師有關,便試著用解芥藍毒的解藥去試,發現這毒的確是離火宗的毒。

  果然與大國師脫不開干係。

  秦慕言握了握拳頭,招來裴寂,道:「去黑牢看看,直接殺了曲知意。」

  若大國師真的有什麼邪術,定然是用在曲知意身上。

  那他便要曲知意死。

  沒多久,飛鴿傳書的密報傳來,說黑牢中的人全都死了。

  曲知意不知所蹤。

  到這一刻,秦慕言幾乎已經確定。

  那大國師根本就沒有死,定然是用了什麼法子,化作了曲知意。

  既如此,那他就客氣了。

  秦慕言立刻下令攻打北堂。

  大國師對北堂國的野心有目共睹,他就不信,大國師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摘取他經營了數年的果實。

  秦慕言一邊攻打北堂,一邊等待有人與他聯繫。

  可等了數日都沒有任何音信。

  他整個人也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變得戾氣橫生。

  他沒想到,此時的雲輕雪其實正困在封丘皇宮之中。

  封丘皇宮富麗堂皇,氣氛卻格外的陰沉壓抑。

  所有伺候的太監宮女都噤若寒蟬,甚至大聲出氣都不敢。

  姬少康每日都守在興文宮裡。

  沒多久,便會有太監活著宮女被杖斃。

  所有進入興文宮的人都渾身發抖,唯恐被降罪。

  雲輕雪正在給文秋濯診病,見一個宮女因打翻了一盒糕點,就要被杖斃,雲輕雪終於生氣了。

  她道:「姬少康,我答應給文秋濯治病,是出於醫者仁心。若你再這樣,只怕天都不會讓你達成所願的。」

  姬少康邪邪的看了雲輕雪一眼,冷笑道:「那我就逆天而行。雲輕雪,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你覺得我會留你?我每天有一百次想把你拉出去問斬,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治不好。」

  雲輕雪無語,她覺得這姬少康就是一個瘋子。

  當初被他抓來的時候,雲輕雪以為他要拿自己威脅秦慕言,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給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治病。

  這人她並不陌生,正是文秋濯。

  之前在雪山的時候,她就覺得文秋濯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一把他的脈才知道,原來是中了寒毒。

  這種毒據說是胎裡帶的,很難醫治。

  她從未接觸過的這樣的病症,自然要辯證之後才能下藥。

  沒想到這幾日才見識了姬少康的瘋狂。

  宮女太監只要稍微不順姬少康的心,便會被杖斃。他坐在這裡,就如同一頭隨時會發狂的猛獸,讓人壓力極大。

  之前雲輕雪不是沒勸過,可姬少康根本就不聽勸。

  眼看她殺的無辜之人越來越多,雲輕雪再也看不下去了。

  「這毒我能解。」雲輕雪看著姬少康,斬釘截鐵道,「可他已經失去了求生意志,甚至一心求死。我可以救人,可我不能救一個沒有一點求生希望的人。其實,醫病先醫心,我得先知道他的心病。」

  姬少康當即就怒了:「什麼鬼話,我找了這麼多神醫,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雲輕雪,今日他若不醒,我就要你的命。」

  「你那直接拿去好啦。你找了這麼多醫生,為什麼沒治好他,就是因為沒有對症。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除了我,這世上不會再有人能治好他。」

  雲輕雪絲毫不懼,甚至看著姬少康,挑釁道:「不如我們來試試。」

  姬少康臉色幾變。

  拳頭握緊了又松,這輩子他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女人。

  她是篤定他不敢拿她怎麼樣嗎?

  是的。

  雲輕雪就是賭。

  她看得出姬少康對文秋濯很重視。這種重視甚至超過了對他自己。

  她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她可以肯定,姬少康就算為著文秋濯,也不會殺她。

  果然,僵持了片刻,姬少康揮手,讓屋中所有宮女太監全部退出去。

  那個要杖斃的宮女,也沒再責罰。

  屋中只剩下姬少康、雲輕雪和昏迷不醒的文秋濯。

  姬少康道:「這件事還要從上一代的岐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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