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親昵

2024-06-03 08:55:44 作者: 淺淺童謠

  莊素冷嘲熱諷,「你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怎麼會知道我們這種大家族的規矩。」

  上官宛白掃了一眼戒尺,打在手心上非得皮開肉綻不可。

  她不卑不亢,露出篤定的目光,「夫人,你是典型的大家長專制,打著家法的名義,報私仇的行為,才是真正的上不得台面。」

  兩個女傭悻悻地對視一眼,聽說這少奶奶不是小白兔嗎,竟然也敢和莊素夫人這樣的狠角色頂嘴,待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莊素眼底閃過一絲刻毒,壓根不把上官宛白放在眼裡,別墅里只剩下四個人,其中兩位還是她的打手,她對付這女人,完全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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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沒家教的丫頭,竟然敢和婆婆頂嘴,給我狠狠地打她!」

  上官宛白警惕地盯著兩位女傭,她雖然在體型上一點勝算都沒有,但是也不會讓人白白欺負。

  莊素咬牙道:「我今天非得代替沈婉瑤,好好教育你不可。」

  「我看誰敢。」

  大門打開,一股冷颼颼的風颳進客廳,讓莊素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沉穩醇厚的男聲,比大提琴的奏響更加具有磁性,此時此刻卻透出冷酷的質感,聽得人渾身都緊張起來。

  黎子安雙手插進褲袋裡,站在門口,他的眼神掃過兩位女傭,那種驚悚的冷意,嚇得她手中的戒尺應聲墜地,發出啪得一聲巨響。

  他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摟過上官宛白的纖腰,將她護在身後。

  她有點僵硬地移動步伐,只聽得他低低的一聲,「別怕,有我在。」

  上官宛白就像是一艘在大海上漂泊的船,在暴風雨的夜晚,看到了安全的港灣。

  她懸起的一顆心,立刻落回到胸腔中。

  有黎子安在的地方,兩個女傭怎麼敢猖狂,交換了一個膽怯的眼神,馬上退下去了。

  莊素囂張跋扈的氣勢,如泰山崩頂,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你……你不是受了傷……在住院嗎……怎麼回來了……」

  黎子安在發完脾氣之後,坐在床邊想了一會,還是放心不下上官宛白,立刻拿起車鑰匙開車回到別墅,本來怕她傷心,還想和她說幾句軟話,結果打開門就看到這一幕。

  他抿唇,冷聲道:「我還不知道母親,有這種折磨人的愛好。」

  他的皮鞋停在戒尺邊,猛地抬起腳一踢,戒尺飛起撞得玻璃窗砸出一個洞。

  莊素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黎子安揚起唇角,笑容里降到零度,「母親,以後我和宛白的婚姻,就不用你費心了。」

  莊素狠狠剜了上官宛白一眼,氣得恨鐵不成鋼。

  「黎子安,我看你是被她迷得鬼迷心竅了!她害得你傷成這樣,你居然還敢護著她!」

  「母親,她是我的妻子,我出手救她,是丈夫的職責。」

  黎子安一字一頓,語氣里透著不容置喙的霸氣,堵得莊素啞口無言。

  這場惡婆婆斗兒媳的戲以莊素個人的失敗收尾,她實在沒有辦法當著黎子安的面,收拾上官宛白這小妖精,只能偃旗息鼓,帶著兩位打手打道回府。

  上官宛白看向樓下莊素怒氣沖沖的背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要不是黎子安及時回來,她肯定會被莊素整一番的。

  黎子安目光深沉,落在她的臉上,幫她打退了一個兇惡的敵人,她怎么半點感激都沒有,反而呆愣愣的,望向窗外半天都不轉過來。

  他不悅地勾起唇角,扳住她小巧的肩頭,強迫她轉過臉看向他的眼睛。

  上官宛白咬了咬唇,生怕他又會沖自己發火,連忙說道:「你怎麼從醫院回來了?」

  黎子安冷眼盯住她的雙唇,被她的貝齒一咬,泛著紅灩灩的光澤。

  他心頭一動,閉上眼睛吻了吻她的雙唇,感覺到她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他的眼下顫了顫。

  「明天,繼續來我病房照顧我。」

  上官宛白有點不安,「你不是嫌棄我飯菜做得不好,不讓我照顧嗎?」

  黎子安蹙眉,有時候她的反應也未免太遲鈍了,難道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我是因為你受傷的,你必須給我照顧到底。」

  她無奈地抿唇道:「好吧,我明天會去病房照顧你的。」

  黎子安咽了口氣,手指撫上她蒼白的臉頰,「明天繼續給我做菜,湯多放點鹽,今天的味道實在太淡了。」

  實不相瞞,黎子安方才在病房時,正為打翻飯菜後懊悔不已,來到廚房發現還剩下一碗湯,想起是她忙活了一上午的心意,就算是涼了也端起碗一口氣喝完。

  上官宛白意外地問道:「你竟然吃了?」

  「手藝還需要進步,」他頓了頓,「你明天多買點,就三個菜不夠。」

  上官宛白望著他冷峻的神色,可是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便點了點頭。

  「那我明天早點過去。」

  這次上官宛白在廚房熬了一上午,做出來四菜一湯,總算是黎大少爺心滿意足,吃得酒足飯飽,拉住她抱在懷中不撒手。

  她雙頰泛紅,彆扭地偏過臉,「你難道不需要工作嗎?」

  飽暖思淫慾,黎子安捂住上官宛白滾燙的臉頰,心底的小饞蟲又被勾上來,眉角眼梢都是曖昧之色。

  她抵抗著他欲傾的胸膛,低聲道:「你背上的傷口還沒好呢。」

  黎子安一手懷抱住她的纖腰,單手脫去病服,露出纏滿繃帶的上半身。

  上官宛白的指尖划過緊緊的繃帶,心裡隱隱發疼,「你怎麼傷成這樣,我還以為只是一點皮肉傷呢。」

  「就算是皮肉傷,也有輕微和嚴重的分別。」

  他蹭著她的耳鬢,細小的絨毛在臉頰掃來掃去,痒痒的,一直勾到他的心底。

  上官宛白從他腿上坐起來,「我幫你上藥吧。」

  黎子安挑了挑眉毛,十分受用她的伺候。

  繃帶一層層解開,上官宛白的目光落在黎子安堅實的背部,肌肉凹凸不平,泛著淺淺的傷痕,已經有許多處痊癒了,只留下淺褐色的疤印。

  她微微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大礙,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有多愧疚。

  黎子安摸了摸她的頭頂,笑容溫柔,「怎麼了,後背太可怕,把你嚇著了?」

  上官宛白眼圈泛紅,手指沾了點藥膏,塗抹在那些還未癒合的傷口處,藥體清涼,辣得黎子安皺起眉頭,伸手將她圈在懷中。

  「恢復得很好,應該沒兩天就能出院了。」

  黎子安還想在病房多呆幾天,享受她的溫情呵護呢,聽到這話後不滿意地勾起唇角。

  「我看你是不想照顧我了,希望早點離開吧。」

  上官宛白皺起眉頭,模樣十分嬌俏,「你怎麼總是喜歡誤解我的話呢?」

  黎子安抿唇,低頭在她的雙唇上啄了兩下,悶聲說道:「算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薇薇安開車載著上官宛白回到別墅,門口停著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相當引人注目。

  「黎子安有這輛車嗎?」

  薇薇安不安地說道:「看車牌號是淺蒲那邊過來的,黎太太,我想莊素夫人又過來了。」

  上官宛白簡直無奈,這才隔了幾天,莊素又大駕光臨,多半是為了刁難她來的。

  「黎太太,需不需要我找黎先生過來?」

  上官宛白轉動門把手,搖了搖頭,「不用了,他現在在養病,還是不要回家的好。」

  再說莊素每次訓斥她的時候,黎子安都從天而降來英雄救美,莊素定然會懷疑是不是她在背後打小報告,更加不會善待她。

  莊素站在客廳,見上官宛白走進來,不屑地笑了笑。

  「怎麼你每次見我都是這副表情?」

  上官宛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莊素夫人好,請問你來這有什麼事情嗎?」

  莊素冷哼一聲,「你是剛照顧黎子安,從醫院回來吧?」

  「是。」

  「他傷勢怎麼樣?」

  上官宛白一個人應對莊素,還是先放軟態度比較好。

  「他已經快恢復了,沒兩天就能出院。」

  莊素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從明天開始,你就不必去醫院照顧他了。」

  上官宛白一愣,「為何?」

  莊素笑容里泛著陰謀的味道,「因為你實在太沒有規矩了,我必須教教你關於我黎家的規矩。」

  她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規矩?我真是不明白,你們這種大家族怎麼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雖然黎子安能讓你免除家法,但是一點點教育還是需要的。」

  莊素沖她揚了揚下巴,「放心,我知道你是黎子安的心尖人,他怎麼寶貝你,我可不敢傷了你。」

  上官宛白眼底閃過一絲質疑,「你想怎麼教育我?」

  「你跟我回到淺蒲,我身體力行地教你,怎麼做黎家的兒媳婦。」

  上官宛白自認是黎子安受傷的罪魁禍首,內心愧疚難當,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只能跟隨上了莊素上了那輛蘭博基尼。

  後視鏡中倒映出上官宛白憂鬱的側臉,莊素冷笑連連。

  「你放心,我哪敢影響你們夫妻生活,晚上就會派司機送你回來,別苦著個臉,真夠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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