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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那姑娘定會答應我吧?

2024-06-03 08:02:42 作者: 者鶴

  祁宴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就這般一直看著凌雨桐,答道:「好啊,祖母定能看得出,我心悅的姑娘是誰,剛好在祖母那裡過了明路,日後,只要我心誠,那姑娘定會答應我吧?」

  他的嗓音里含著濃濃的笑意,還有滿得要溢出來的柔情。

  凌雨桐都有點不敢看他了。

  她閉了閉眼,一句話都不應答。

  祁宴也沒再出聲。

  

  漸漸地,困意湧上心頭,祁宴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她也漸漸感受不到了。

  也許有他的視線本身就很溫和的原因,但她也確實是困了。

  悠長的呼吸幾乎無聲,祁宴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有那麼溫柔。

  他只是輕輕地起身,拿過披風,再輕輕地搭在她的身上。

  方太醫忙活得頭暈眼花,掀開帘子就要來拿藥,到嘴邊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驟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影嚇得差點跳起來。

  嘴被忽然捂住。

  然後,他需要來拿的藥材已經被塞進他懷裡。

  祁宴的視線似乎無聲在說:東西拿到了,可以走了。

  方太醫:「……」

  他靜默無聲地瞪了祁宴好幾眼,滿心的吐槽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說。

  祁宴站在帘子前的身影把凌雨桐擋得嚴嚴實實,他就只瞄到一眼衣角,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因為,祁宴身子一移,又完美擋住。

  方太醫哽住。

  好半天沒做出什麼反應來。

  得,他走,他走就是了嘛!

  營帳里的將士們互相幫助,很快就把分好的藥熬成湯水,餵給針灸過的將士們喝下。

  「喝了藥後,就不必叫他們睡了,有困意,也得忍著,等明日一早雞鳴時分,再睡。」

  凌雨桐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認真的側臉格外吸引人視線。

  與雪薇剛來營帳時招來的驚艷、暗含愛慕的視線不同,看著凌雨桐的將士們,無一不是眼底含著深深的欽佩。

  他們都不是瞎子,看得出來這次將士們可怕的嘔吐症,其實一直的治療方案都是凌雨桐在決定。

  方太醫雖是從京城特派來的太醫,據說也很有資歷、能力,但在營帳里,他也會多聽凌雨桐的意見,就連一些雜活,也會主動幫著攬下。

  這不就是跟班作為嗎?

  方太醫一定也和他們一樣,在心底深深地欽佩著凌小姐!

  方太醫幸好不會讀心,不然,得知將士們私下竟這樣想他,定要虎了臉,覺得老臉泛紅。

  欽佩凌雨桐?那是絕無可能的事!

  *

  凌雨桐睡醒後,睜眼時還有點迷茫。

  「醒了?」

  祁宴低聲問,自然地遞過來一杯溫水。

  她心裡一暖,接過來喝下。

  水溫剛好,感受著溫水順著喉嚨直暖到胃裡,還有些迷茫的精神驟然一清。

  她想看看外頭天色,就聽祁宴說了此刻的時辰。

  「你沒睡太久,現在大約是午後,先頭方太醫來找你拿過藥,不久前又來了一次,是為了給京城傳信的事。」

  凌雨桐眨眨眼,示意他繼續說。

  祁宴輕笑:「我已經幫他完成了信,想必聖上拆開信時,表情會很精彩。」

  「哦?」

  凌雨桐來了興致,剛醒的困頓勁兒在此刻全沒了,她支著下巴,聽祁宴和她講……那信上的內容。

  *

  此刻,皇宮。

  聖上照例問起北疆的事宜。

  「方太醫可傳了信回來?將士們情況如何了?」

  佟太傅呈上一份加急信。

  「具體的,聖上還是自行看過。」

  聖上眼皮一撩,品出幾分不尋常來。

  等將士看過,他的臉色驟然一沉。

  「誰允許的!」

  「祁家真是膽大包天!」

  他氣得直接把信丟了,但薄薄一張信紙沒有多少重量,又怎會如同鐵石塊一樣,安生掉落在地。

  且聖上今日穿的是容易沾染毛絮的外衫,那張信紙就這麼恰巧地被沾在了聖上的衣服上,隨著聖上生氣的手臂揮舞,場面意外地滑稽。

  佟太傅嘴角一抽,不禁覺得,他們聖上有些時候,確實是一言難盡了些。

  信紙是他給取下來的。

  「陛下,這件事您還要早做反應。」

  「早做反應?她凌雨桐都敢毫不知會一聲,就擅自去了北疆,治療將士。」

  「怎麼,好事都讓她做全了,我們後一步派去的方太醫呢,他起到的作用就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說不定,花都是朵殘花!」

  雖然他現在心裡對凌雨桐萬分不滿,但對她的醫術,他確實說不出什麼貶低的話來。

  佟太傅頓了下,被聖上的話勾起看信時的感受。

  急信傳到京城,是先過了他的手的,他在拿到的第一時刻就看了。

  信中方太醫的義憤填膺,如何不受重視,營帳里的人多看重凌雨桐,都寫得清清楚楚。

  他閉了閉眼,似乎都能感覺到方太醫透過信紙傳過來的濃濃怨氣。

  信里有幾句話是這麼寫的:某堂堂一個太醫,什麼時候淪為一個打雜的了!帳子裡的將士各個在她面前乖巧地像馬兒,等對上某,就是不咸不淡,愛搭不理。

  情況已經被穩定住,但某的心情,極不穩定!

  還請聖上為臣做主,讓凌雨桐即日起回到京城,不要再干礙邊疆公務。

  佟太傅開口道:「陛下,但凌雨桐的早到提前穩定住了將士們的病況,也是實際的功勞。」

  「您就是再氣,怕也是不好罰她。」

  聖上聽了此言,重重甩袖子。

  沒等他們將此事論好要如何處理,喜福公公就小跑著過來,稟報導:「陳大人在外求見。」

  殿外正是刑部侍郎,陳義康。

  聖上皺眉:「他來做什麼?叫他進來。」

  喜福公公退出去請人。

  佟太傅思襯著,低聲道:「陛下,臣覺得,方太醫的信上,倒有一言可行。」

  「哦?是哪一言啊,什麼信啊?」

  聖上還沒回應,就聽陳義康邊朝前走,邊疑惑出聲。

  佟太傅正了下神色,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陳義康瞥他一眼,自如地對聖上行禮。

  他臉上掛著叫人絕對拒絕不了的笑意,緩緩道:「可否能詢問發生了何事?」

  「近日,佟太傅跑勤政殿可是格外地勤勞,這叫臣深感羞愧,陛下定是有事要尋臣子做,又心疼我們繁忙,這不,臣今日手頭的差事一忙完,就立即過來了。」

  他深深拜下,語氣儘是虔誠。

  「臣,願為陛下分憂!」

  聖上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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