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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您是他什麼人

2024-06-03 05:13:08 作者: 平安豆子

  飯後也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

  蕭閔行往外打了好幾通電話,從他的臉色看就知道結果不怎麼樣。

  事實上這方面他除了認識陸依恆,也沒有別人了,可是這醫院畢竟不是在陸依恆的醫院裡,就算是他有熟人,也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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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著鬱悶,目光看到米娜就問她:「你這幾天還有別的事嗎?」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說:「你都要生了,我除了在這裡守著還能有什麼大事。」

  得到了米娜的承諾,我也懶得再顧忌婆婆的臉色,轉向蕭閔行說:「一會兒你先把媽送回去吧?這醫院裡根本就沒辦法休息,再說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生,大家都守在這裡也沒用,不如到生的時候,她想過來了再來。」

  蕭閔行看我的眼神有些怪,不過此時我顧不上他。

  從餐廳出來,他先把我和米娜送回醫院,真的開車去送婆婆。

  我們也沒有回到那吵鬧的病房,而是坐在住院部的樓下,身上裹了很多衣服防風。

  我看著蕭閔行的車子走遠,才暗暗鬆了一口。

  米娜緩著語氣開玩笑:「老蕭的冷氣場是得你婆婆的真傳啊,好傢夥,一句話不說,往那兒一站就夠嚇人的,不知道蕭家老爺子是怎麼受得的?」

  「她在家裡並不是那樣,對老爺子也是挺照顧的。」

  米娜一聽這話就嚷了起來:「那照你這意思,她還是給你臉色看嘛,為什麼啊,這好歹也是要添孫子了,正常的老太太不都得高興的跳起來嘛。」

  「我還真是沒見過蕭家人真正高興的樣子,他們要不是皮笑肉不笑,要不就是冷冰冰的。」

  米娜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說:「怎麼聽你說的這麼嚇人呢?」

  這是實話,以前沒有細想過,現在覺得這一家人真是夠奇葩的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是怎麼相處下來的,一個個都怪的要命。

  不過米娜很快笑著圓場說:「你現在可也是他們家人了哦,就你剛才發火的樣子,我都差點懷疑是蕭閔行附體了,以前你可從來不這樣的,事事處處都溫柔的跟只小綿羊似的。」

  我除了瞪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不過一想起要回到那樣吵鬧的病房裡,煩意又漲了起來,我起身走了兩步說:「就算是現在回家裡去住,到時候生完孩子,還是得在這裡住幾天,閔行還說要請月嫂來照顧呢?你看看這個地方,連一個人都住不下,叫人家月嫂來了去哪裡?」

  想想又很後悔,吾自說:「早知道就在陸依恆那邊的醫院裡生算了,好歹那邊都是安排好的,都怪我太折騰,當時一想到關明月,就莫名其妙的慫了,真是的。」

  米娜看我一眼問:「這事跟關明月什麼關係?」

  關於照片的事,我沒有跟米娜說過,她所知道的也就是關明月是蘇謙的前女友,所以覺得我在那裡生孩子怎麼著也扯不上她。

  我現在要是跟她解釋,那事情就更加複雜了,也就懶得再說。

  倒是米娜若有所思地坐了一會兒說:「我找蘇謙問問,他關係最多,也許到時候能這裡幫你們弄個單人病房呢?

  「不要,我不想再欠他人情了。」我忙攔住米娜。

  她把電話放下來,往婦產科方向看了一眼說:「行,咱不欠他人情,可是你看看那醫院能住嗎?走廊里哭哭啼啼的孕婦們,還有小孩子的叫聲,我的天,你算是帶我長見識了,我發誓,這輩子真的不會生孩子。」

  我特麼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也隨著她說:「現在我也後悔了。」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冷冷的冬風裡,悲傷一陣,又生氣一陣,可是對於解決實際問題沒有任何進展。

  包里的電話響時,我以為是蕭閔行打過來的,忍不住又想起了婆婆,接都不想接了。

  米娜碰我一下說:「愣什麼啊,沒準老蕭想到好注意了呢,快接。」

  可是拿出來看時,上面的號碼卻是陌生的,還是坐機號。

  我抬頭看米娜,她也看了眼我問:「不是醫院打過來的吧,沒準有什麼事,快接。」

  按了接聽,那頭卻靜的可怕,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根本就不像醫院。

  我試著餵了兩聲,才聽到裡面一個男音問:「是秋語安嗎?」

  「我是,您哪位?」

  那頭又是沉默,我捂著話筒問米娜:「哪兒來的人,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不說話。」

  她搖頭表示不知道。

  大半天的折騰,我本來耐心就沒有,現在聽那邊磨磨跡跡,就朝著電話說:「你再不說是誰,找我什麼事,我就掛了哦。」

  那邊終於急了,結結巴巴地說:「秋語安,我是葉光。」

  葉光?好吧,好費勁地想起了那個木木呆呆的青年,好像從上次他生病開始我就沒見過他了,竟然一晃眼也半年多過去了。

  我現在是連想都不會想起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打電話給我,也是奇怪。

  一時之間連話也接不上了,對著手機發呆。

  那邊葉光就結巴的更厲害了,磨跡半天才整出一句祝我新年快樂了。

  我也給他同樣的祝福,然後忍不住問他現在怎麼樣?病好了沒?

  又是好一陣沉默,才聽到他輕輕地說:「沒有,我一直在醫院裡?」

  「啊,你在醫院裡?那你怎麼給我打的電話?」

  葉光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釋明白。

  我發現他現在說話還不如從前,組織語言也有點不太對,幾個字幾個字的說,說完好像又覺得不對,然後回來糾正,可是反而越糾正越差。

  我用了極大的耐力才聽他講完,也弄明白他是借了醫院的電話給我打過來的,他的家人根本就不讓他與外界聯繫,尤其是我。

  葉光甚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聽到旁邊還有人安慰他的聲音,很小聲,但是聽上去還算溫和。

  想了想,還是對他說:「你旁邊有人是嗎?我能跟他說兩句話?」

  許久,葉光才把電話轉到另一個人的手裡,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中年男人,嗓音醇厚溫暖,簡單介紹自己是葉光的醫生。

  我開門見山地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在你們那兒住了半年多了嗎?」

  醫生說:「是的,而且病情也沒有好轉,我是看他一直在白紙上寫一個電話號碼,才鼓勵他打過來的,請問您是他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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