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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葉光來了

2024-06-03 05:13:10 作者: 平安豆子

  「朋友吧,也不算是,我們就是認識而已。」我簡單地回道。

  葉光的媽媽讓我很反感,間接的我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牽扯,就算是他有病,可我現在自顧不暇,所以還是少些麻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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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頓了一下才說:「那能麻煩您過來見他一面嗎?」

  大概他把手機的外音開了,所以我能聽到葉光在那邊抽氣的聲音,很壓抑,似乎還帶著某種期待。

  我甚至可以想像到他此時的緊張,可還是不得不讓他失望。

  「對不起啊,我現在在醫院裡生孩子,可能去不了。」

  醫生沒說話了,那頭也很久都沒有再發出聲音。

  我叫了兩聲葉光,他憋著嗓子「嗯」的一聲,像是在哭一樣。

  心裡有點發軟,想安慰他幾句,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只能絮叨著先前的話,說自己現在根本就走不開之類。

  他又「嗯」了一聲,然後自己先把電話掛了。

  米娜等我把手機收了起來,才問道:「誰的電話,我看你剛才怪怪的。」

  葉光的情況她以前就知道,所以我也沒有瞞著。

  米娜聽了我的話,竟然還自言自語地說:「想不到這小子還挺痴情的,在醫院裡住著還能想起你。」

  我白她一眼說:「他只是沒有朋友而已,現在他家裡人也不讓他跟我聯繫,而且他媽的態度你也知道,那個女人看著就生不起來好感。」

  說到這些,又想起自己身邊的麻煩事,就恨著聲音說:「不聯繫也好,懶得給自己找麻煩。」

  米娜點頭說:「你這樣想就對了,這世界上的人不是每個都救贖得了的。」

  這件事過去以後,我們兩個都沒有再多談,因為蕭閔行回來後,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今晚我們還是回家裡去休息,但是病房裡的床位可以先留著,到生的時候就可以不用手忙腳亂了。

  介於他媽媽回去了,他也擔心我,所以米娜就也留在了我們家裡。

  可能真的是產前焦慮症吧,既是在家也還是不安,坐站都不對,晚上更是睡不著,半夜起來好幾次。

  蕭閔行也睡不好,每次我起來,他就也跟著起來,最後連米娜也被招的睡不了覺。

  她看著我說:「親愛的,你這樣可不行啊,把精力耗盡了,到生的時候怎麼辦?還是要多休息,最起碼得睡好,該吃的東西也得吃。」

  我苦著臉,感覺整個頭都是懵的。

  不知道米娜是怎麼想的,最後竟然把蕭閔行也支走了,然後跟我坐在客廳的高背椅子上說:「別總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就想著把孩子先生出來再說。」

  「我沒想別的啊,可是都這樣了,他也不出來,我都快煩死了,真想現在就去醫院,一刀下去把他切出來得了。」

  米娜聽到這話就笑了起來,還看著我問:「你以為是切西瓜啊,就算是西瓜也是要瓜熟蒂落的,他現在不到出來的時候,你急也沒用。」

  這種情況維持了兩天,到第三天差不多也已經到了大年二十九,晚上夜空中的煙花閃爍不斷,到處都能聽到炮聲,我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

  蕭閔行不敢耽擱,跟米娜一起把我送回醫院裡。

  還好那個生了孩子的已經出院,大概因為過年的原因,有些人不是非有必要已經回去了,所以醫院總算安靜一些。

  不過醫生檢查完我的情況,還是老話,宮口沒開,再等等。

  我簡直要絕望了。

  蕭閔行和米娜不停的安慰我,為了轉移注意力還給我講笑話,讀新聞,病房裡呆不住了,就去外面走走。

  一夜總算是過去,結果傳說中的陣疼根本就沒來,只是覺得肚子難受而已。

  到早上時,我已經困成狗,吃了點東西,也不管醫院是不是吵,倒床就睡。

  大概太困,所以連肚子不適也忍著,等實在受不了睜開眼時,看到蕭閔行一個人坐在床邊,正神色緊張地看著我。

  往周圍看了一圈,然後問他:「幾點了,米娜呢?」

  他先看一眼手裡的表,告訴我快中午了,然後才說米娜也去找地方休息了,陪我折騰一夜累的夠嗆。

  看著蕭閔行有些微紅的眼,我心裡內疚,從床上爬起來說:「你也睡會兒吧,我現在沒事了。」

  他怪怪地看著我說:「怎麼會沒事,你睡著的時候都一直在哼哼,肯定不好受,我找醫生來看過,他說是正常的,又見你困的太厲害才沒叫醒你。」

  睡著的事情我沒印象,只是起來按照醫生的要求溜達了一圈後,肚子的疼感就真的來了,從腰以下,到兩條大腿,整個好像被人拆開一樣,一陣陣發疼。

  最開始間隔的時間較長,一個小時一次,後來越來越短,每次疼,我特麼就眼淚鼻涕的,根本就忍不住。

  去醫生那兒檢查的頻率也加快了,他們還讓我和蕭閔行簽了生產協議。

  在順生和剖宮產之間,我猶豫了。

  按醫生的建議,我現在有點胖,而且平時運動量也不大,所以他們建議剖宮最好。

  可是我自己從小就怕刀,劃一個口子都覺得會要命一樣,現在聽說有人要在肚子上拉那麼大一個口子,渾身都是顫慄的,就不太同意。

  蕭閔行被我整的也有點崩潰,最後只能妥協說:「這樣吧,我們先試順生,如果實在不行就剖宮,千萬不要硬撐著。」

  他說完這話,還深深看我一眼說:「秋語安,你最重要。」

  話很簡單,此時卻好像一股暖流直入我心底深處,目光也回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夜晚降臨後,到處都是關於新年的歡聲笑語,連醫院的電視裡都播放著晚會的節目,我卻疼的幾近自殺。

  每次一開始疼,蕭閔行就緊緊抱住我,接住我身上所有的重量,可是我管不了這麼多,疼極了就在他身上又掐又咬。

  同房間的孕婦眼裡帶著羨慕的光,在我不太疼的時候,就向我誇讚蕭閔行,說自己的丈夫只知道玩手機。

  她也沒說錯,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的媽媽,她老公要不是坐在外面的走廊里玩手機,要不就是坐在病房裡面玩,好像根本就沒想看她一眼。

  我心裡酸酸的,轉頭想遞給蕭閔行一個溫柔的眼神,新一波的疼感卻跟著來了。

  夜裡十點多時,醫生讓米娜下去取一個生產用的藥,她回到病房裡,臉色就不太好,在蕭閔行側身時,才輕聲跟我說:「葉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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