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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秘密被掩埋

2024-06-03 01:16:17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陸言之和謝千皙最終還是依照老覃生前所願,將其軀體焚燒,揚於天地間。

  陸言之告了幾天假,除了謝千皙,誰也不見。

  期間,陸家本家的人倒是來了京城,本想見陸言之,卻被他冷臉掃地出門,那些人一氣之下,通過御史,寫了一封告罪書呈了上來,其中句句皆說他們被人蒙蔽,道陸言之出身低賤,為家僕之子,根本不是旁支嫡出,不堪為太傅。

  可他們所謂的戶籍證明卻寫著陸言之雖不是陸家人,但是確實是正經寒門子弟出身,只是因為雙親皆亡,才被陸言之的父親記在名下,哪裡是什麼家僕之子。

  皇帝著人細細查探了番,發現上頭所書為實情,那陸家本家口口聲聲說的出生低賤,將寒門視為家僕,在旁人看來,就是世家看不起寒門之家。

  再者,陸家本家除了揭破陸言之的身份之外,還舉薦了本家的嫡系子弟,言語間,字字都透露著理所當然,好似皇帝就該受制於世家大族一般。

  皇帝知曉這些後,面色不虞,神色微冷,他並沒有搭理陸家,反而將先前收集的陸家的那些齷齪一一放了下去。

  陸家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惹怒了皇帝,還頗為自得地在陸家別院中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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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父,皇帝會同意我當太傅嗎?」一面色虛浮的男子皺眉道,「我看皇帝挺不好對付的。」

  「不好對付?先帝不好對付不也受制於我們了?」

  酒過三巡,這位陸家伯父顯然有些醉了,所以深藏於心間的秘密也開始漏了口風。

  「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是不是與當時陸家嫡系死傷大半有關?」

  他當年不過是襁褓中的奶娃娃,他的父母也是早早去世了,只知當年之事蹊蹺,卻不知道實情。

  「當年之事?當年要不是我外出逃過一劫,恐怕也早就死了…」他眸中閃過慶幸,又繼續道,「其實,陸言之真正的身份…」

  話還未說完,他便感覺胸口一痛,隨即感覺體內滯澀至極,像有人揪著他的心口一般,不多會,人就不能動彈了。

  「大伯父!」

  男子陡然一驚,使勁搖晃著他,就在此時,他感覺頭暈目眩,身形不穩,不多會,便直直跌落在地,頭剛好磕在一旁的石塊上,頓時,血流不止。

  別院的屋頂上,兩波人先後離去,第一波去往皇城,另一波前往林願坊…

  「卒中?卒死?」

  皇帝收到消息時,驚訝了一瞬,一時無言。

  「可有異常?」

  「屬下一直盯著這兩人,包括吃食,並未發現異常。倒是這兩人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便紙醉金迷,就連秦樓楚館,夜夜笙歌,出事也實屬正常。」

  世家大族習性萎靡,奢靡成風,這也是皇帝一直討厭世家的原因,因此,對於陸家兩人的死也並未升起多大懷疑。

  「陸言之…」

  「屬下已經尋過當年的接生婆及大夫,據他們所言,陸太傅的確是被陸家那旁支子弟收養的。」

  那當年先帝和陸家…難不成並沒有發生什麼?

  罷了,既然陸言之身世無異常,放在太子身邊也無事了,至於陸家,呵,不珍惜他給的機會,那就去死好了!

  「那支私兵,可有蹤跡?」

  皇帝對那支私兵始終存在憂慮,所以才遲遲不肯處置麟王。

  「屬下在環城山脈發現眾多生前被焚燒的無人屍首,推測應該就是這支私兵,但是他們並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腰牌,無法確定,但是在來路上發現許多埋藏的武器,應該先前令去山鐵礦所出。」

  皇帝緊蹙眉頭,屈指敲著桌案。

  怪不得寧遠伯一直找不到那些武器的去處,原來是被長埋地下了,可謙國公難不成不知道自己的私兵出事了嗎?

  這支私兵說起來還是先帝病重朝堂動盪之時,謙國公趁亂規整的,想必也是成不了氣候,不然何必藏了這麼多年。

  「北戎呢?」

  「北戎內亂不止,氣數已盡,並未發現派遣軍隊的情況,北戎使團也是帶了一些護衛跟隨,一路上還因風餐露宿損失了不少。」

  這倒是與先前他了解的情況沒有出入,北戎正是因為無力應付再戰,才堪堪派使者來和親,只是沈家,皇帝始終有些不放心。

  他揮退了來人,擰眉思索了番,舉步前往鳶晏宮。

  剛至鳶晏宮,就聽到謝家那小姑娘的驚呼聲。

  「不好了,皇后娘娘吐血了,趕緊去尋太醫啊!」

  皇帝聞言,急步走進鳶晏宮,果然看見臉色慘白,倒在謝千皙懷裡的皇后。

  她的宮裝已然染上了血色,看著觸目驚心。

  「皇后!」

  畢竟是自年少時相濡以沫的結髮妻,皇帝對沈家再怎麼懷疑,也無法對皇后狠下心來。

  「還不去請太醫!皇后若是出事,你們都得陪葬!」

  宮人們惶恐地四散開來,一時間,宮內亂成一團。

  謝千皙捻著帕子擦拭著不存在的眼淚,微冷的視線落在不遠處侍立著的錦和身上。

  謝千皙見其神色微喜,勾唇一笑,故意身形不穩地打翻了針黹盒,成功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皇帝的視線便落在衣袍的雲紋上,瞳孔一縮。

  果然,錦和見狀,得逞地揚了揚眉。

  謝千皙笑意微冷,卻掩下真實情緒,哽咽地撿起地上還未做完的衣袍。

  「這是娘娘新制的衣袍吧,是不是因為太累了才…」

  「娘娘想著天氣漸漸暖和了,所以想儘快制些衣衫給沈將軍。」

  錦和下意識附和道,她語氣太急,興奮的神色還未來得及收斂,就被皇帝捕捉到。

  皇帝挑眉定定望去,錦和心中一慌,連忙低下頭去。

  皇帝的視線落在錦和身上許久,直到太醫來了才堪堪收回。

  「稟陛下,娘娘這是中毒了!」

  「宮中吃食一向謹慎,又怎麼會中毒!是不是鳶晏宮出了歹人!」

  帝皇嗓音低沉暗含氣怒,鳶晏宮的宮人霎時跪了一地,誠惶誠恐地道與自己無關。

  「最近負責吃食的像是錦和姑姑?」

  謝千皙好似不經意道。

  「不是奴婢,是萱和!奴婢只是負責宮內打掃的活計的。」

  錦和急急反駁,這副急迫的情態越來惹人懷疑。

  萱和和錦和是皇后身邊最得到臉的掌事姑姑,哪裡輪得到掃灑了。

  「去錦和那搜一搜。」

  「陛下,與奴婢無關的,奴婢一向忠心耿耿…」

  皇帝讓太監捂住了錦和的嘴,又讓人去錦和休憩的小屋搜尋證據,果然找到個包袱,其中有一瓶不同尋常的小瓷瓶和一支熟悉的簪子。

  簪子華貴,不是一個宮人能擁有的,也不是皇后素日佩戴的首飾,倒像是出自齊貴妃…至於那個小瓶子,太醫證實卻是毒藥…

  「她好得很!趕在朕的後宮攪風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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