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麟王知道中蠱
2024-06-03 01:16:19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待齊貴妃收到消息之時,一則閉宮不許她所出的旨意便落下來了,連五皇子也不能輕易進出皇城,得需聖旨傳召才可。
這個旨意,無疑是將五皇子打入谷底,好似在告訴他,再無翻身之地。
這是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卻送到了五皇子的手中…
與此同時,壽康宮的祁太妃也收到了齊貴妃被罰閉門思過的消息,氣得打翻了殿中的擺件。
「她又做什麼死,沒事去對付皇后做什麼!平白壞了本宮的計劃!」
宮人掩下眸中思緒,開口道:「齊貴妃沒了有什麼打緊,娘娘,這宮中別的不多,就是女人多,還怕找不到對付謝家女的人嗎?」
祁貴妃眉頭一挑,這才停了摔擺件的動作,迫不及待地問:「你知道什麼?」
「七公主好像和端陽關係不錯,最近過得不算特別好,只要稍加挑撥,想必她很樂意看到謝千皙倒霉。」
宮人點到為止,祁太妃立刻反應過來,忙不迭喚人去通知七公主。
過了許久,那個宮人又轉身去了韓太妃殿內。
韓太妃斜靠在榻上,歪著身子,精神有些不濟,素日美艷的容顏此時顯得有些暗淡無光,她手放在腹部,眼中卻泛著別樣的光澤。
宮人將事情稟告了後,見韓太妃吶吶不言,便及時告退了。
不多會,殿內便出現了麟王的身影。
他倏地上前,將韓太妃拖到了地上。
「你還敢利用我母妃!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對付她!」
韓太妃被麟王扼住了咽喉,她下意識扒拉掐住她脖頸的手掌,腹部的絞痛更讓她惶恐不安。
「我有了你的…」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髒不拉幾的玩物!」
說著,猛地鬆了手,拿出帕子使勁擦拭著自己的手,神情滿是萬惡。
韓太妃眸中迸出強烈的恨意來,她死死咬住唇,暗暗施了幾個手勢,壓住腹部那流逝的痛楚。
她勾起一抹陰笑,直視麟王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沈嫣看不上你,後來謝千皙也不待見你,你就只配和我這種腌臢貨在一起。」
「你胡說!胡說!才不是這樣的,嫣兒心裡是有我的!」
麟王被激怒了,往日儒雅的神色再也不見,舉起架子上的花瓶就要砸過去。
韓太妃卻拔下髮髻上的簪子,朝自己的腕間刺了過去。
麟王感覺手腕一陣劇痛,隨即,花瓶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你做了什麼!」
麟王此時終於明白,最近自己身體的狀況,都是與她有關,定是她對自己下了蠱!
「也沒什麼,就閒來無事之時,給自己下了一層保障,省得死於非命。」
麟王壓下心裡叫囂著的氣怒,忍著脾氣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救本王。」
「也沒什麼難的,不過是需要麟王配合著讓謝千皙再也抬不了頭罷了…」
魏宮人聽著殿內的些末動靜,待天色稍晚,便悄無聲息地將消息傳了出去…
萬壽節已至,北戎終於到了京城,由麟王將一行人先帶至迎賓館小憩,至午間再進宮赴宴。
日頭上升之時,皇城漸漸川流不息起來,尤其是皇后的鳶晏宮,各個命婦先後到達,來此拜見皇后,生怕屈於人後。
皇后身著華麗宮裝,臉上略施粉黛,掩蓋了大病初癒的慘白。
她的身旁坐著方氏和謝千皙,交談間,很是親昵,眾人心裡嫉妒非常,但是大多還是能維持表面的模樣的,一時間,氣氛倒還算融洽。
皇后拍了拍謝千皙的手背,面上浮現些許感激之色。
要不是皙兒提醒她,利用錦和打消陛下對沈家的懷疑,沈家怕很快就落得和陸家一樣的下場了。
陸家子弟最近頻頻出事,其中要是沒當今的手筆,任誰都無法相信,沈家能逃過一劫,實屬萬幸,至於以後,她也沒法再管了。
皇后這副親近之色,旁人能忍得下去,可是七公主自然忍不了。
七公主與端陽交好,因為端陽的關係,在宮中一直過得不錯,端陽出事後,她的日子突然難過起來,心裡自然恨上了謝家。
眼下看到皇后又對謝千皙如此親近,卻忽視她這個正經公主,心中愈發嫉妒了。
她揚著笑臉上前,儀態端的落落大方,微涼的手臂突兀地環住謝千皙,表現得十分得體又親近。
「謝姑娘,我們一起去外頭走走吧,今夜皇城可熱鬧了,待著多沒意思,母后,我們幾個小姑娘出去鬆快鬆快可好?時辰到了便回來。」
皇后怕謝千皙出事,下意識想拒絕,可還未開口,謝千皙便開口了。
「好啊,我聽說現在外頭還燃著煙花呢,臣女鮮少見如此盛大的情景,自然要見識一番的。」
謝千皙如此說著,七公主面上便露出些許鄙夷之色。
真是目光短淺的低賤之人,連煙花都沒見過。
方氏本想說著什麼,謝千皙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過去,她便閉嘴不言了。
左右吃虧的也不是自家閨女,無所謂了。
說話間,一行人便離開了鳶晏宮。
離萬壽節的宮宴開始還有一個時辰,此時,皇城內的宮人都忙碌起來了,倒是顯得他們這些蕩來蕩去的姑娘們礙手礙腳起來。
「不如尋個亭子坐一會?」
有個姑娘和七公主對了個眼神後,才開口提議道。
她自以為隱秘地瞪了謝千皙一眼,眸中充斥著恨意,卻不妨要被謝千皙看在眼裡。
謝千皙抬首瞄了那個姑娘一眼,發現這姑娘與祝紗碧有些親戚關係,好似是她的表妹,重要的是,她對歐陽虛好像也有些愛慕之情。
謝千皙實在不知道她的恨意打哪兒來,更不知道她們為何看上什麼都沒有的歐陽虛。
一行人來到御花園中心的亭子處,便有宮人上前斟茶。
「茶壺倒是別具一格,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種茶壺。」
謝千皙倏然開口,目光灼灼地盯著茶壺,宮人害怕地抖了抖身子,險些拿不穩茶壺,一時間,便灑出了一些茶水。
「呀,我怎麼瞧著我茶盞里的茶水顏色更深呢?」
宮人嚇得差點跪下了,七公主一個眼神威脅著,宮人只能顫抖著站在一旁。
七公主與端陽在一起時,也曾算計過不少公子哥和閨秀,自以為技藝很純熟了,謝千皙根本發現不了。
「光線之故,這可是上好的茶葉,回味甘甜,謝姑娘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