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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皇帝和丞相的心眼子

2024-06-03 01:15:45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陸言之的怒氣來得奇怪,謝千皙倒不會覺得他全然是為了自己而氣憤,哪怕自己與她再親近,那也比不上血濃於水的生母,許是因為麟王與韓太妃那見不得人的關係?

  謝千皙沒有問,陸言之也羞於啟齒。

  她這才明白,前世的韓太妃的下場為何如此悽慘,想必那時陸言之也十分不忿吧,原以為被當做棋子利用的生母,卻一直在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和他人有著不正當的關係,原以為早逝的生父,卻一直與生母有著聯繫…難怪前世他會不顧自身想要保下她和良兒,想必也是覺著自己成了他人手上的刀吧…

  謝千皙卻知道,前世的陸言之定不會做任何傷害謝家之事,一切不過是命數罷了,她的重生,本就是來改變這些命數的。

  謝千皙想了又想,還是將良兒遇上老覃的事情與醫館奇怪的事件同路言之說了說。

  陸言之提及老覃時,神色顯然有些異樣,不過幾息,原本就漆黑的神色愈發黑沉。

  「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至於方才醫館那奇怪的瘟疫,我瞧到不是真的,像是為了唬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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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是在令去山鐵礦中,被發現後又輾轉來到京城壬藥堂,若是和她毫無聯繫,又怎麼會次次都與麟王有關係。」

  陸言之將麟王府的腰牌丟在地上,取出一瓶粉末,倒在上面,不多會,腰牌便沒了。

  「壬藥堂這些年一直做著來路不明的生意,他不可能不知道,皙兒,你不用安慰我,我心裡有數…」

  謝千皙自然不是安慰他,她心裡早就明白這些事情定然與老覃逃不開關係,但是,這話她卻不好說,她只能將話題引開,又說起環城之事。

  「環城今年雨季已至,雨水更是比往年愈發多些,沈韓陽提出的鑄造堤壩建議不錯,早前就被陛下採納,陛下更是派工部官員前往環城,算算日子,好像也差不多回來了。可是,這水位上升,河水湍急,要是打上來一些不好的東西…」

  陸言之一下子便反應過來,卻故意不說,而是長手環過小姑娘的腰肢,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望見小姑娘面上似小狐狸般的模樣,陸言之感覺心中的鬱郁之氣一掃而空,只剩下滿心的欣喜。

  他的小姑娘,果然是最厲害的。

  「那皙兒不如說說,會有那些不好的東西,嗯哼?」

  這一聲「嗯哼」拉得極長,謝千皙感到陸言之的氣息一直流連在她的脖頸及耳垂間,霎時間,臉頰直至脖子根都紅了個遍。

  耳邊倏地響起陸言之的輕笑,謝千皙惱羞成怒地從他的懷裡掙脫開,叉著腰,頗有些恃寵而驕的意味。

  「不就是陷害太子名聲之類的東西,你還能猜不到?如今太子殿下都被你調教得長了好幾個心眼子,陸太傅還能想不到?」

  陸言之知道小姑娘羞得惱了,連連討饒,想將小姑娘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沒想到,小姑娘後退了好幾步,陸言之疑惑不解地望著她。

  只瞧見他的小姑娘歪著頭,嘴角露出調皮的笑意:「陸太傅幾日沒有洗漱啦?嗯,身上味道有些奇怪呢…」

  說完,便蹦蹦跳跳地離開屋子,也不管屋中的太傅大人有多少懊惱的嘆息。

  走出林願坊,青雨正好趕來。

  兩人上了馬車後,青雨將一封書信遞給她。

  謝千皙神情肅穆地將書信展開一看,嘴角便噙上一抹冷笑。

  「麟王倒是好算計。」

  青雨明白其中關節,只是怕給她書信之人誆騙自家姑娘,連忙出聲道:「那人先前畢竟是壬藥堂的人,萬一他起了心思誆騙姑娘怎麼辦?」

  「他不是那種人。」

  謝千皙不想計較他為何要隱瞞身份做這些事,或許為了心中所愛,但是他沒有下毒害了良兒,也沒有想要加害百姓,再者,能教出陸言之的人,絕不是一個很壞的人,這些就足夠讓自己相信他了。

  「青雨,將這個信件交給奇書,我們還需儘快回府。」

  信中所言,麟王本想加害玉縣的百姓的,可能是樹氏拍去的族人打斷了他的計劃,他這才將矛頭對準京城,想惹起京城動亂,可以和將至的北戎使團聯手,將至國陷入不復之地。

  信中所書的計劃,是讓謝家配合他一齊做戲,讓麟王相信瘟疫已經傳播開來了。方才街上已經做了一場戲,凜王定然收到了消息,那接下來,還得將戲唱到麟王面前才是啊…

  「青雨,回府後,讓青生過來一趟。」

  麟王照例是一副儒雅的模樣,由宮人引到了議事殿。

  「都是沒用的東西,那就派太醫院去瞧瞧啊,他們若是醫術不行,便去民間醫館找些醫術精湛之人,怎麼,非要京城變成死城才罷休嗎!」

  麟王視線落在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太醫院院正,眉眼一挑,眼中閃過得逞。

  他頗為雅正地行了一禮,皇帝才堪堪收了黑沉的面色。

  「麟王今日怎麼來了?」

  皇帝和一旁裝死不說話的謝墉對視了一眼,兩人神色不明。

  「本想同陛下說些體己話,眼下,好似時機不對…」

  麟王邊說邊掃了殿內一圈,便發現厲公公不在此處,他緊蹙眉頭,低垂著頭掩下眼中的神色。

  謝墉瞥了麟王一眼後,又對著皇帝努了努嘴。

  皇帝連忙揉了揉腦袋,裝作頭痛欲裂的樣子。

  「嘶…厲公公人呢!」

  身旁的小太監立即回話道:「厲公公身體不適,陛下不記得了?」

  「哦,忘了…」

  聞言,麟王臉上又露出一絲消息。

  院正收到眼色,臉上立馬擺上惶恐的神色,提出要替皇帝把脈。

  「朕能有什麼事!還不是被你們這些無用之人氣得!還不趕緊滾!」

  皇帝將奏摺甩在院正的身上,堪堪划過麟王身側,麟王微微側首,正好看見奏摺上,寫著瘟疫一事,心中愈發爽快,面上便不經意間帶上一抹陰狠的笑意。

  「那臣弟便先去探望母妃了,聽聞她最近身子不好,臣弟有些擔憂。」

  說話間,面上還擺出一副擔憂著急的神色。

  皇帝差點忍不住詢問一番,想問他到底要去見誰?可是丞相大人眼神掃過來時,皇帝還是擺上一副和煦的神色叮囑小太監派太醫前去壽康宮仔細瞧瞧祈太妃的病情。

  麟王還真是去壽康宮看祈太妃的,只是他離開之時,一位宮人夾帶著一卷書畫,及哦啊不匆匆地來到祈太妃的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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