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謝千皙脫險

2024-06-03 01:11:22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小丫鬟反應迅疾,一記手刀就朝謝千皙劈過來。

  謝千皙快速一閃,退到周氏身旁。

  小丫鬟快步追上,一掌欲拍出之際,卻忽然感覺頭昏沉沉的,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起來。

  「你下毒…」

  她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恨恨地瞪著謝千皙。

  一行人防備地望著她,她哪能不知道,自己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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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栽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只許你在茶水裡下藥,不許我下毒,這是什麼道理。」

  謝千皙冷笑一記,將她重新泡好的熱茶盡數灌在她的嘴裡。

  「咳咳咳。」小丫鬟被灌得咳嗽不止,卻還是露出瘮人的笑容來,嚇得溱兒和方其姍直躲在周氏的懷裡。

  兩個孩子哪裡見識過如此場面,沒被嚇哭已然很好了。

  周氏安撫著懷中的孩子,思緒卻有些飄遠。

  皙兒為啥這麼膽大?

  是吃了什麼嗎?

  她想讓她的孩子們也吃吃…

  謝千皙持簪子的手緊了緊,總覺得她眼神里透露著什麼。

  畫舫里落針可聞,卻無端充斥著一股冷意,外間陣陣腳步聲,畫舫的璧上照射出幾個人影。

  「你們逃不掉的。」

  小丫鬟說完,便使勁動了動嘴,似乎想咬破什麼,只是因為渾身無力,才沒有成功。

  謝千皙用力扒開她的嘴,果然在齒縫間發現一個黑色的物什,她掏了出來,扔了出去。

  小丫鬟自盡不成,一臉頹色。

  謝千皙冷著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她拍暈,後背都濕了,汗珠滾落。

  想死?

  她想要知道的消息還未探聽出來,死都不行。

  周氏一行人瞪大雙眼,皆從彼此間看到驚訝。

  皙兒不是最為嬌弱嗎,雖然最近說話稍稍凶了些,但是絕不可能成為現在這副模樣啊。

  還未等眾人鬆口氣,隔間的門就被幾個船夫打扮的男人推倒,幾人動作快速且輕巧,眸中滿是厲色,率先朝馮家夫婦而來。

  馮老爺將愛妻護在身後,舉起身旁的茶杯就擲去,茶杯落地,其中一人翻身接住,拔出袖中的匕首,便朝他而來。

  他面色蒼白,趕緊帶著妻子繞過隔間,將她藏在一個大箱子裡,眷戀地望了一眼,隨後隻身回去。

  馮家可以出事,好友的家人一定不能受他連累!

  謝千皙將袖中的粉末盡數揮出,房間裡瞬時瀰漫出煙霧來。

  「先解決了這個小妮子!」

  周氏幾人用帕子捂著口鼻,眼看著那些人包圍了謝千皙,頓時焦急萬分。

  周氏帶著兩個孩子不管不顧地將東西朝他們扔過去,扔無可扔之時,也學著謝千皙的樣子,拔下簪子就要刺過去。

  不遠處的畫舫上,青雨焦急地立在船頭,船尾處奇書正在拼命的划船,他的旁邊,躺著一個斷了氣的船夫。

  陸言之眼中的冰寒更甚,右手握著匕首不放,匕首上還滴著鮮血。

  手中的紙條被他碾成粉末,他緊抿嘴唇,暗恨自己力量不足。

  五皇子,謙國公!他們怎麼敢!

  畫舫上的船夫大半有問題,所以遲遲停留在岸邊,只有馮家夫婦的畫舫行到了湖中央。

  「糟了,姑娘他們出事了!」

  只見湖中的那艘華麗畫舫左右搖擺著,陸言之呼吸變得凝重,再也等不及,他繞到船尾,奪過奇書手裡的船槳,用其借力朝前飛去。

  「公子!」

  陸言之堪堪飛到畫舫上,只見裡頭傳出叮叮噹噹的響聲,瞳孔一縮,從窗戶中飛身進去。

  隔間不知何故滿是霧氣,看不分明,他捂住口鼻,用匕首划過前來幾人的脖子。

  隨著湖面上風起,隔間的煙霧漸漸散去,陸言之這才瞧清楚隔間的場景。

  他擔心了一晚的小姑娘面如寒霜,雙手持簪狠狠刺入一男子的心口,一張小臉染上血跡,卻有種動人心魄的美。

  陸言之的心砰砰直跳。

  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他一直平靜的心,真的亂了。

  他大步上前,使了全身力氣才忍住了將謝千皙擁入懷中。

  謝千皙這才回過神,看到陸言之來此,有些驚訝。

  「剛好遇見你的丫鬟。」

  謝千皙以為是青雨喚他來救命,並沒有多想。

  她轉過身,想查看周氏他們。

  身後的場景,令人咋舌。

  周氏和馮夫人都持著簪子在船夫身上刺著花,竟還討論著刺什麼花樣,至於孩子們和馮老爺,正夯吃夯吃地和一個沒了氣力的人玩捉迷藏。

  謝千皙嘴角一抽。

  「我說我們是正經世家,你信嗎?」

  陸言之嘴角露出極淺的笑容,望向謝千皙的眼神不自覺地帶上寵溺。

  一行人上了陸言之原來的畫舫後,奇書便將昏迷的小丫鬟帶走了。

  青雨眼眶微紅地拉著謝千皙的手不放,謝千皙怎麼哄都無濟於事。

  眾人都有些累了,便打算悄無聲息地回去。

  卻總有人找茬…

  「我就打你了又如何!一個臭教書先生的女兒,擺多大譜呢,本姑娘讓你吃酒,那是給你面子,你還敢拒絕!」

  方其柔右臉被打了一巴掌,迅速紅腫起來,與她同行的姑娘想為她出頭,卻被她攔住了。

  方其柔搖了搖頭,不想惹事。

  打她的是來此處遊玩的京城吏部侍郎之女,林萱。

  方家這些年行事一向低調,方其柔謹記祖父的教誨,並不想與人爭吵。

  她儀態端方地行禮,仍舊挺直腰板。

  「我不會吃酒,恐人前失儀,嚇著了大家…」

  「失儀怕什麼,就是你醉了脫光了衣服,我們又不會說出去,是吧!」林萱手中端著一個酒杯,神色刁蠻,「我可是吏部侍郎的女兒,我說讓你喝,你就必須喝!」

  「不如林姑娘先喝吧。」

  謝千皙跳上畫舫,拉開眾人,將方其柔護在身後,奪過林萱手上的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掐住她的脖子,將酒水灌了進去。

  林萱頓時咳嗽不止,被嗆出了眼淚。

  「你!」

  「放心,就算你喝醉了脫光了衣服,我們又不會說出去,是吧。」

  林萱這才看清來人,竟是她最不耐煩見到的謝千皙。

  「你怎麼在這!」

  「不栓繩就出來亂吠的你都能在這亂叫,我好好一個人怎麼就不能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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