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送禮
2024-06-02 18:17:32
作者: 規劃失憶
文書跟著小憐來到了小憐的屋子裡,小憐一臉的不相信地問道「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啊?」
文書仍然是一臉神秘地說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等她們關了門閉了窗,文書又讓小憐把蠟燭點起來,她這才幫著小憐把那錦盒打開。
只見燭光之下,那一方帕子更是顯得活靈活現起來,那荷葉仿佛就是立在手中一般,亭亭玉立了起來,讓整個屋子都顯得清涼一片。
小憐驚嘆了一聲,她接過帕子,放在手中細細地觀賞起來,只覺得那帕子猶如有神力一般,讓看的人突然地就心神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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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觸感,更是與一般的絲綢、蠶絲之類的帕子好得太多了,手觸摸上去,那種觸感更是如若無物。
小憐摸了又摸,愈加地愛不釋手。
她歡喜地問道「文書,你那么小氣的人,如何肯送給我這方帕子?」
文書見她喜上眉梢的樣子,這才悄悄地說道「我呀,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當然是有求於你了。」
「我?我不過跟你一樣是個使喚丫頭,我能做的相信你也能做得到啊。」她一邊細細地撫摸著帕子,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不同尋常的帕子上。
文書見她喜歡,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她接著說道「小憐,你家姑娘最近可好啊?」
小憐一邊欣賞著帕子,一邊回道「我們家姑娘還好吧,反正她是馬大總管的乾女兒,怎麼會不好呢?」
文書又引誘地問道「那她是不是經常可以見到殿下呢?」
聽到她這麼說,小憐停住了繼續觀賞帕子的動作,猶疑地問道「文書,你怎麼突然打聽起這些事來?」
文書走到桌子邊坐下來,剛好看到茶壺裡有泡好的檸檬水,她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她看著小憐猶疑的眼神,問道「我打聽這些事肯定有原因的啊。」
小憐放下帕子,說道「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必然有不低於這禮物的要求,你說來聽聽,這帕子我的確是很喜歡,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你呢。」
文書嘆了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複雜,可是誰不想簡簡單單地活著呢?尤其是我們這些做丫頭的,誰願意多事呢?」
小憐感同身受地說道「誰說不是呢?要是主子有什麼麻煩,還能有人罩著,我們這些丫頭們要是做錯了什麼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文書知道小憐的意思,小憐害怕她讓她做一些她不能做到的事或者危險的事,她知道身為丫頭能夠有這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誰也不願意為一個稀奇的物件而讓自己身陷險境,尤其是這帕子只是清幽得有些異常而已。
文書笑了笑,安慰她道「你想我能有什麼天大的事呢?不過是想托你家姑娘捎封信而已。」
小憐警覺地問道「什麼信?給誰的信?」
文書扭過身說道「你要先收了帕子我再告訴你。」
小憐看著那帕子是越看越喜歡,心裡也不忍拒絕,又害怕文書托自己辦的事自己辦不到,正在兩下猶疑之間,聽得只是送一封信,她的心思頓時活絡了,一封信而已,能帶來多大的麻煩呢?再說了她還是燕好唯一帶在身邊的丫頭。
她想了想,燦然一笑,回道「好的,這帕子我收下了,不過是一封信而已。」
她把帕子袖好,然後抬起頭問道「說吧,什麼信?交給誰?」
文書為難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這信你沒辦法轉交,只能你家姑娘才有這能力。」
「什麼?」
「因為這封信是要交給殿下。」文書是不願意說出這個名字的,可是遲早要說的,她真的很害怕小憐突然反悔,這樣不但她的目的達不到,而且有信要交給殿下的消息如若傳了出去,那也是大事一件。不知道會惹來多少是非,可是她知道月塵等不起了,那些秘密也等不起了。
她只得冒著風險把這事說出來,如果小憐反悔了,不能守口如瓶的話,那麼所有的罪責也只能由她來承擔了,就這樣不一定能把這件事擔當過去,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哪根筋搭錯了弦,從而讓自己不加思索地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可能因為月塵日日待在落月院裡無可奈何的模樣讓她心疼,也讓她著急吧。她雖然不知道月塵因為什麼事如此焦燥不安,可是能與殿下相見顯然是月塵最為緊要的事。但是有尹枝公主在,別說月塵就連她也近身不得。
只有燕好可以打著馬有才幹女兒的身份走近殿下,她這也是無奈之舉,成敗都取決於小憐了。
小憐沉吟了良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許是帕子上那活靈活現的荷葉、荷花,再加上帕子那柔軟如若無物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吧。
她想了想,竟然答應了。
文書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激動,她真想立即馬上跑回落月院告訴月塵這個好消息,也許她再也不用天天躲在屋子裡為著想不出好的辦法而鬱悶了。
可是她還是按住了自己那顆「咚咚」跳的心,沉著地對小憐說道「這事可大可小,萬不可對人說。」
小憐眨眨眼睛說道「也不對我們姑娘說嗎?那可不成,我可是什麼事都不會瞞著姑娘的,再說這信還得姑娘親自捎過去呢,你和我都是丫頭,丫頭能有多大的本事你難道不知道嗎?所以你放心好啦,這件事交給我好啦。對啦,你的信什麼時候會給我呢?」
文書見小憐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心頓時放下了一大半。
她笑道「免得夜長夢多,自然是越快越好了。這樣吧,你這裡有沒有筆墨紙硯呢?」
小憐推開抽屜,拿出文房四寶來,說道「原來你也是個忠僕。」
文書笑笑,「小丫頭,你又知道些什麼?盡在這裡亂說。做下人的,哪裡有不為主人著想的呢?」
她邊說邊在紙箋上寫道「月下荷花」四個字,她看了看,又想了想,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但願他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