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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瘟疫

2024-06-02 18:16:31 作者: 規劃失憶

  她帶著小猴子根據太陽的方向去找可能會有水源的地方。

  小猴子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她一直很難想像在那樣的情況下,生病的小猴子是有多大的決心才能用盡全力把

  那條緊緊裹在它身上的帶子扔向狼群之中的她。

  她一定要救它,不為別的,就像她虧欠司馬真一樣。對司馬真她無能為力,對這只可愛的猴子自從她一見到它的樣子,她就明白她能救它,只是她沒有想到過在這崇山峻岭之中條件會這樣的險峻,非但沒有常用的藥材,就是連最基本的溫飽都做不到。

  她抱著小猴子,仔細地看著樹的年輪和樹葉生長的方向。

  她不顧那些荊棘劃破了她的衣服,她只是儘量地把小猴子護在懷裡,以免它受到傷害。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終於聽到流水淙淙的聲音了。

  她高興地拍了拍小猴子的腦袋,說道「終於找到水了,終於找到水了。」

  她找了一個向陽的地方,把小猴子放在陽光下。

  小猴子扭了扭腦袋,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在那裡昏昏沉沉地睡著。

  

  她回望了它一眼,不放心卻又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去打水來,順便生點火,我會治好你的,你要相信我。」

  小猴子仿佛什麼也沒聽到,一動也不動。

  她又不放心地去探了探它的腦袋,去摸了摸它的四肢,去聽了聽它的心跳。

  最終依依不捨地扭過身去溪流里打水去了。

  其實她離小猴子並不遠,不過兩三丈的距離,可是就是這個距離她依然很不放心,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把小猴子帶在身邊。

  她一邊不放心地回頭看小猴子一邊去看溪流,忽然一個不小心,她腳下一滑,她沒來得及穩住,一下子跌落在溪流中。

  所幸溪流並不深,她整個人向後跌下去,藉助水的浮力,她迅速地站了起來。

  渾身濕漉漉的,頭髮上滴著水,黑紗也被打濕了,貼在臉上,極不舒服。

  她本想揭開面紗,突然一陣怪笑讓她猛地回頭。

  正在小猴子躺的地方一個少年似笑非笑地站在那裡,他手裡拿著一隻笛子,白衣飄飄,笑容卻極為邪惡。

  「落湯雞真好玩。」他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她想反諷他兩句,可是看著他身旁正在昏睡的小猴子,到嘴邊的話她又使勁地咽了下去。

  她淡定地裹著濕衣服從溪流中一步一步地走了上來。

  走到岸邊以後,她每走下的每一步都留下了水印,她衣服上的水也一滴滴地滴落在岸邊。

  她終於走到小猴子身邊了,只要她在,就沒人能傷害它了。

  她站在他的對面,看著他,冷冷地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小小少年並不答話,依然頑皮地問道「你是迷路了吧?」

  「你是這山里人?那麼這裡一定有人家,快告訴我最近的人家在哪裡?」她急切地問道。

  「嗯?這是你養的?」少年並不答話,用笛子一指小猴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是的。」

  「這樣兇猛的病是怎麼來的?」聞言她一振,在她的意識里它只是傷口感染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需要用一些草藥來止痛卻腐肉止血,讓新肉生長出來。

  可是他卻說它的病兇猛?兇猛?

  她呆了一呆,問道「不是很簡單的生瘡嗎?」

  「哈哈哈。」那少年像是聽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說道「你知道嗎?在這個樹林裡原本是有很多動物的,可是後來它們都死了。這片樹林本來是沒有鳥也沒有走獸的。」

  「你騙人,這裡明明生活著大量的狼。」她反駁道。

  「你說得對,這裡的確有著大量的狼群,可是你知道嗎?在之前是沒有的。同時,很快這裡又會成為一片沒有走獸的樹林。」他突然無限傷感地說道,又府下身子,看著小猴子,嘴裡「嘖嘖」地說道「好可憐的小猴子啊,但它絕不是會是第一隻如此可憐的猴子,也不會是最後一隻,可能在它來的地方這種兇猛的病正在讓它的同族們苦不堪言。」

  聽了他的話,月塵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一片了,她跪在草地上,細細地扒開小猴子的傷口,那裡因為用桑柴灰塗抹過,那些黃色的積液少了很多,那些腐爛的發白的肉也少了很多,也有一些地方生出了新鮮的嫩紅色的新肉來。

  她篤定地說道「你看,我不過是用了些桑柴灰,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了。」

  「你不信我?我告訴你,明天,不,就後天吧,這些你以為已經好轉的傷口會再次腐爛的,而且會比第一次更加厲害。你是不是還見到了骨頭?馬上就會連骨頭一起爛掉的。」他說道。

  「不,我不能讓它死去,我必須救它。」她有些驚慌地說道,她太害怕對方說的話成真了,那樣她如何承受得住?司馬真與她好,於是司馬真死了;現在她硬生生地把小猴子從它母親的懷抱里搶了過來,而它也要死了嗎?連骨頭都爛掉,哪裡還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那少年的話並不像開玩笑,對於那些突然就癒合的傷口她自己心裡也是沒有把握,不過是用了點桑柴灰,哪裡會有那麼快的效果?

  她跪在地上,任由身上的水像遲到的雨滴一樣一滴一滴砸在她毫不在意的地面上。

  「這是什麼病?」她問道。

  「這是一種走獸之間的瘟疫,在我很小的時候,這裡原本有兔子有野雞有獾有狼有猴子等等叫得出名和叫不出名的動物,可是突然有一天它們仿佛一夜之間全部病倒了。當時年少的我幫助師父給那些生病了動彈不得的動物們上藥,我記得師父也是各種草灰往那些傷口上塗抹,師父還熬製了大量的藥來餵它們,遺憾的是無一倖免。這種病我是記得的,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因為短短三個月過後,整片樹林都安靜了,甚至連老鼠都不存在了。再也沒有狼嗥聲,再也沒有狐狸的味道了,就這樣,我們和這片樹林安靜地過了一段時間,動物才從外面的世界裡慢慢地遷徙到這裡來。可是現在你看,這隻猴子身上的傷口與當初那些死去的動物毫無二致。」說完,他長嘆了一口氣,似是對童年那些記憶的傷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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